小小的水柱淅淅沥沥,精准地对着黑点淋了起来。
水流不太强劲,淋了好一会儿。
干净了。
练气零阶,竟恐怖如斯!
祝弥满意地叉腰,强者亦凡人。
洗洗院子也够用了。
志得意满的祝弥刚想转身进屋换衣服,余光瞥到杨振御剑朝自己头顶飞过来。
他扭头看了一眼院中的日晷,眼睛眯着重新看向来人,不是还没到时候吗?杨振怎么来得这么早?
到了门口,杨振身形才堪堪稳住,就从剑上一跃而下,脚还崴了一下。
但杨振并不放在心上,急急忙忙冲过来。
完全没有平时为了追求所谓的大侠风姿,而故作悠然的矜持和做作。
“余舟!”杨振甚至小跑过来。
祝弥眉尾微微一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杨振大喘着气在他面前停下,嘴巴一张开,就躬下身,双手撑着膝盖猛咳了两下。
杨振明显一副急得不得了的模样,祝弥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睫毛不停颤动,“究竟出什么事了?”
杨振仰起脸,摆了摆手,脸被呛得通红,还是说不出话。
“祝闲又来找我们宗门麻烦?又有神秘人强行捋走我们宗的美人?”祝弥大惊失色,胡乱猜测起来,“莫道诡又来挖坟?”
杨振直起身,快嘴反驳,“不是!”
“医修催我还债找到你身上了?等我这个月工钱发了债就还清了,不能通融通融吗?”
“跟这个没关系!”
“笔墨费又涨了?”
“也不是!”
“我功课做得不好要被退学?”
“……”杨振瞪他,“当然不是!”
祝弥长长舒了一口气,安定下来,上述几件事就是他这些年来最担忧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就没什么值得自己好担忧的了。
他紧绷的五官舒展开,没事找事地低头,又扫了一下地。
杨振缓了过来,一一反驳骂他,“医修至于为了那么点钱找上我吗?笔墨费才几个钱,大不了我帮你给,还有你那个功课,你不都学了这么多年,该学的不都会了吗?退了就退了!”
“你就这么点出息!这些有什么好担心的?”
祝弥努了努嘴,这可是和自己最息息相关的事情,怎么能不担心?
“挖坟和抢人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再说了美人和你有什么干系!祝闲几年前又闭关了,至于那个鬼见愁也是早就不见踪影,你消息未免也太过时了!”杨振数落他,直起腰身吐了一口气,又说,“这些都不重要。”
祝弥煞有其事有,扫着脚下的地。
“闻人语他根本没死,他回来了!”
手里的笤帚蓦地停住,祝弥抬起头来,忽觉天旋地转,目光模糊开始看不清眼前的景物,耳边嗡嗡响,最后手一抖,笤帚啪地坠到地上。
杨振说的话清晰灌进他耳中,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据说闻人语是昨日夜里到的,今儿天一亮,就要求进行掌门比试,恐怕这会儿掌门都还没缓过神吧?”
“不过当年试炼回来后,大师兄自己放弃了争夺的机会,二师姐捡了漏当了这十年的掌门,实在算不得光明正大,你说她愿意迎战吗?”
“要是我,我可得想想,”杨振神色认真地思忖片刻后,“那我还是赖着继续当掌门好,当掌门多好,数不清的灵器法宝……”
“余舟?余舟!你也觉得震惊对吧?”杨振见他呆住了,胳膊肘怼了怼他,“我们外人都这么震惊,掌门指不定反应多大呢!”
睫毛无法抑制地乱抖了几下,视线终于一点点重回清晰,祝弥无意识地紧紧抿着唇,似乎只要这样,才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语无伦次给堵住。
脑子乱得像正在被疯狂捶打的糍粑,每一道思路都像是已经被锤炼过的米粒,黏黏糊糊地沾到了一起,不清不楚地乱作一团。
片刻后,他吸了一口气,问,“那……长老他们同意举行掌门大比了吗?”
“还不清楚,不过就算是长老同意了,掌门她不同意,比试也无法举行,比不比最终还是要看掌门的意思。”
杨振一边回答,一边用灵力拾取地上的笤帚,塞进他手里,打趣着说,“你干嘛把吃饭的家伙都丢了?想辞工不干了?”
“……没有,”祝弥回他,“没吃早饭。”
“赶紧走吧,再不去上课来不及了,等我学了新的招式我回来教你,”杨振催促道,“要是每一日的课能错开就好了,这样你就可以又学认字又学剑法了。”
祝弥把笤帚放回去。
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云上,飘飘忽忽的,祝弥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杨振拽上了剑。
一路上,祝弥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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