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度应一声是。凤须玉陷入了沉思。要知道,他的睡相其实并不好,虽然他不知道,但也不是没可能会说梦话。如果真如寸度所说,他在说梦话的时候一并说出了预言,那么他的所有疑惑,倒也是可以以此来作为解答。那么寸度这些天来每天都要问他的一句“可不可以做出预言了”,难道是在问他可不可以自主控制预言了吗?想着,凤须玉便当真发了问,寸度也确实如此做出了回答。这下凤须玉可就当真拿不准了。难道这一切当真只是他的误会?蛋身正中,那道细细长长的裂痕似是开始了缩短。寸度眸光微闪,又道:“时辰已是不早,小圆子该去休息了。”凤须玉恍惚点点头,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很快,凤须玉将信将疑躺在了小房子里,好好盖上了那方柔软的绢帕。眼睛却是睁得老圆。他睡不着。虽然寸度给他的解释好像很是合情合理,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还想不起来。凤须玉是有意将这事放到明天再去想的,可不知道是不是那道裂痕仍没有修补完全,他就是睡不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凤须玉的脑海中,这个问题久久盘旋着。反正睡不着,凤须玉干脆爬起来跑到了窗边,透过小小的窗子看向外头。他能从这里透过寝室的窗棂看到寝宫之外,天空仍是阴沉沉的,那些恐怖的雷霆倒是已是退去。一点点回归安宁的样子。夜深,凤须玉已是躺在窗边迷迷糊糊快要入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会就此过去。凤须玉却是突然惊醒,一步不停冲出小房子的房门,指向珠帘遮盖的床榻,指向床榻上朦胧的人影。“骗子!”破天荒的,那个日日早睡的仙祖寝宫内,大半夜重又亮起了灯。凤须玉抱着胳膊坐在面朝床榻那一边的柜子边缘,两条小短腿悬空垂在柜子之外,目光严肃看向珠帘内盘腿坐起面向他的人影。良久,凤须玉又道:“做出预言的是仙祖大人。”甚至不是一开始的疑问句,而是肯定。即使是隔着尚未掀开的珠帘,寸度的眸光也是透露着一股子冻人的气息。一人一蛋又是僵持了一阵,仍没得到一个准确的结果。凤须玉都对那寒气有所适应,只带着满脸的正气。他们方才已经就着这个问题讨论过一轮,寸度也仍是傍晚时分的那套说辞,将答案引向了是由他在梦中完成预言这一说法。实话说,这个说法真的很巧妙。毕竟说没说梦话凤须玉自己又不知道,而且他也确实没法排除自己到底会不会说梦话。所以前时的凤须玉也算是接受了这套说辞。但说辞总归是说辞,是一种借口。借口再完美,也是服务于一种指向。他就是那颗预言蛋的指向。凤须玉只是觉得,就是哪里怪怪的,就是哪里不对劲。然后他的回忆开始倒带,倒带到自己熬夜看书的晚上,然后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遇到仙祖的那个阴沉的傍晚。记忆滚滚向前,带着他一天一天,走到今晚。凤须玉想起,书中那个“爱蛋如命”“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仙祖,是寸度自己立起并坚决维护的人设。凤须玉也想起,阴寝殿中那条狱人锦鲤说,他是在破坏将成的前一刻,被寸度挡在眼前的。以及“祖宗”事件,在周启渊将目光转向他时,虽没能说出口,却分明有所动作的口型。【小疙瘩你能】预言……【可是尊主,时间】交易……还有那之后的某一天里,寸度突然消失的早晨。似乎没哪里不对,看起来也只是一件件拼凑成寸度日常的事件。但换一种说法,便会以另一种形式串联起来。寸度对立人设很是执着。寸度虽暴戾多疑,却从不肯伤及无辜。玄云宗有在进行一些关于预言的交易,或是用以维系与各个宗门的关系,或是单纯积累财富,但寸度对此持无所谓的态度。寸度消失的那个早晨,大抵是根据妖兽异动的预言做出了什么事,因为若是不加以阻止,会伤及大片大片的凡人。妖兽非魔,异动也并不源自心生恶念,寸度不会亲自出手。好像也没哪里有问题,可他在寝宫前的台阶上遇到周启渊,大美晚霞转瞬变得乌云密布。而在电闪雷鸣前,凤须玉还问向了周启渊一个问题。【仙祖大人是怎么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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