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着寸度视线看向那残破到只剩一半的客殿大门,更是觉得不解。空气中是难捱的静寂,没有人知道寸度仙祖在等什么,怎么也找不到起身的时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凤须玉来来回回在寸度和大门间看,始终没想明白寸度在看些什么。那里难道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在吗?破空呼啸声却突兀打破了沉寂。一个巨大火球从天而降,砸在了客殿仅存的半扇大门,火球正中却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位仙子,急吼吼问向门旁的修士。“我没迟到吧。”气氛是诡异的凝滞。凤须玉忍了好久才没当场给仙子竖起大拇指,但他依然对仙子的壮举表示出深深的敬意。并且默默为仙子祈求好运,希望仙子能够全身而退。这应该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愿望。毕竟如今的气氛,就连凤须玉都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感觉谁要是这会儿在空气中划根火柴,都能立马把现场炸掉的样子。而且除却寸度,其他大人物们恐怕也没法轻易放过仙子。他们胆战心惊等了好一通,终于知道寸度仙祖在等些什么了。一个轻易点燃寸度仙祖不悦的引子。明明他们都那样小心行事了。前来参加庆宴的修士们皆是暗自咬牙,势要在这之后查清到底是哪里来的鬼东西害惨了他们。不用说,那位从火球中华丽出场的仙子,似乎是拉满了在场所有人的仇恨。仙子表示,她现在很慌,特别慌,慌到恨不能原地去世。她在眼前修士闭口不言以及微微发抖的身体中察觉到异样,刷地回头看向了身后,便正正撞进了那位至尊的视线。眸色深沉,犹如暴雨的前夕,也犹如吐信的毒蛇,似是充满不耐与嫌厌。仙子头顶高髻的火还没灭,华美彩衣上颓废的小火苗也仍在孜孜不倦舔舐着,试图破坏彩衣上的法阵。仙子差点就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中解除法阵,想干脆把自己烧死。完了,仙子想。她家门派不会被连累吧,仙子再想。自我了断可以救门派吗,仙子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上首之人长长的眼睫落下再抬起,深渊似的眸子重新进入到她的视野,却逼得她再无法直视。扑通。仙子脚下发软,当场跪倒在原地,大脑却还没能反应,茫然望着眼前泥泞的地面。转息之间,仙子拿出了大人物该有的果决,以头抢地,“仙祖……”“人既齐了,便都起来罢。”上首,寸度开口,松风般的嗓音夹杂着寒意,平等扫向在场每一个人。却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冻人。仙子一懵,心下更凉。凉的不只是仙子,现场仍是无一人敢动。寸度微眯了眯眼睛,又道:“怎都不起?”下一瞬,场中百余修士皆是急急起身,生怕又因为自己起慢了惹得仙祖不高兴。这下为难的就只剩仙子。仙子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面色僵硬又难看。寸度抬目扫过下首,似是对众修士的反应速度很是满意,末了才重又落到仍跪伏在原地的仙子。“柳念秀。”仙子闻言,红唇都不禁发抖,应道:“是。”凤须玉眸光一闪,原来是他。没错,不是“她”,是“他”。手中小人儿的注意力被牢牢吸走,寸度眉眼间升起几分不悦,垂眸看向粉嫩小人儿雪白的长发。寸度指尖绕上那雪白柔顺的发丝,轻轻将其捋到小人儿的耳后,微弱的拉扯很快引来了凤须玉的回头。雪睫金瞳漂亮得惊人,眨眼间却充满了茫然。寸度与其对视一阵,抬手捏在了小人儿两颊,挤出小小的两团。寸度也并没有宣告仙子的死亡,反而道:“听闻忍宁府送来的贺礼中,有一颗大回转珠?”气氛瞬间里更显紧张,仙子当场心头一梗。说来复杂,忍宁府素来与玄云宗不对付,处处不对付,那个信奉家族血脉到魔怔的宗门是修仙界少有的反仙祖反预言派,自然不会参加玄云宗举办的所谓庆宴,更不会送上所谓贺礼。真正献上贺礼的,是以仙子作为代表的,同样与忍宁府理念不合的分家太初门。至于太初门送上的贺礼怎么会变成忍宁府的,仙子心中已是起了一团火。群众当中有坏人。仙子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心一横道:“回仙祖,念秀不知忍宁府礼单,但大回转珠,我太初门有一送上。”在场都不是什么毛头小儿,能站在玄云宗派的也大都与忍宁府不对付,话已至此,心下都有了几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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