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突然哽住,转而发疯似的扯开领口:“我们要听元首亲自下令!元首呢?!”
碎石堆后,几个老兵交换着眼神。其中一人默默卸下弹匣,黄澄澄的子弹洒了一地。
他们比谁都清楚,当总参谋长越过元首发布这种命令时,意味着白兰地下的指挥中枢早已......
“铁十字永不言败!”
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中,最后几个死硬份子红着眼睛扑向坦克集群。
迎接他们的是革新之火号炮塔侧面机枪的短点射——精准得像在处决一群疯狗。
硝烟被子弹搅动的气流撕开一道口子,露出满地丢弃的钢盔。
那些曾经闪亮的鹰徽,此刻正被无数双军靴踩进泥里。
埃里希推开国会大厦沉重的青铜大门,阳光刺得他眯起眼睛。
身后跟着的参谋们如同行尸走肉,军装皱巴巴地贴在身上,领章歪斜。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克劳泽的遗令,声音沙哑却清晰地传遍广场:
“元首...已在地下办公室自尽。”
这句话像炸弹般在人群中炸开,士兵们瞪大了眼睛。
埃里希的喉结滚动着,继续宣读那道命令:“临终前,元首下令......全军投降。”
广场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连风声都凝固了。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骗局!”打破沉默。
一名党卫军上校扯开领口,手枪直指埃里希:“懦夫!你们谋杀了元首!”
但回应他的只有零星几声附和。
大多数士兵呆立原地,眼中积蓄多日的恐惧终于决堤。
有人跪倒在地,颤抖着解开武装带。
有人抱头痛哭,把钢盔狠狠砸向地面,更多人沉默地排起长队,将武器扔进早已准备好的收缴点。
“放下武器!”埃里希突然暴喝,声音在广场上回荡,“这是元首最后的命令!”
参谋总长霍恩少将默默摘下金丝眼镜,镜片上还沾着地下指挥部的灰尘。
他接过命令书,在夕阳下展开——那上面克劳泽的签名力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血痕,仿佛用尽了全部生命。
少数死硬分子仍在咆哮,但他们的叫骂很快被淹没在金属碰撞的浪潮中。
成千上万的步枪、手枪、刺刀被扔进收缴点,堆成一座闪烁着冷光的钢铁坟墓。
党卫军上校的手枪最终也啪嗒落地,他踉跄后退,撞在国会大厦的廊柱上缓缓滑坐,眼中的疯狂渐渐化作空洞。
国会大厦广场上,硝烟尚未散尽,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斑驳的弹痕上。
联邦的星条旗与人革联的红底金星旗在穹顶猎猎作响,金属旗杆与大理石碰撞的清脆声响,为这场历史性受降仪式奏响序章。
偶尔有零星的枪声传出,那是附近建筑中机魂正在清剿残余顽抗的敌人。
十分钟后,国会大厦会议厅内。
桑松、阿尼拔、威克坐在长桌一侧。
而对面,埃里希与身后那群曾经不可一世的将领们,此刻像被抽走脊梁的困兽。
桑松缓缓摘下军帽,他凝视着埃里希颤抖的嘴唇,轻声说道:“普尔思的战争结束了。”
会议厅内,壁炉的火焰在埃里希惨白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总参谋长此刻佝偻着背,喉结滚动数次,才从唇间挤出嘶哑的质问:“你们...要如何处置普尔思?”
桑松淡淡的说道:“不是处置,而是审判。”
“呵,审判战犯......”埃里希苦涩一笑。
而他身后的军官们眼中燃起不甘的火焰。
霍恩少将猛地推开座椅,怒吼道:“我宁愿战死沙场!我们为祖国而战,你们这些外乡人有什么资格审判?!”
参谋们不约而同地攥紧拳头。
而阿尼拔轻叩桌面,摇了摇头道。
“所以,在你们看来,只有普尔思人能裁定他国为‘劣等种族’,而其他国家连审判的资格都没有?
若按贵国元首的种族等级理论——”
参谋们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预见到接下来的话语将如利剑般刺来。
“这场战争已经用钢铁与鲜血证明,”阿尼拔一字一顿道,“究竟谁才是该被奴役的‘劣等民族’。”
霍恩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军装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身后的参谋们如同被雷击般僵在原地。
“按照克劳泽‘强者支配’的理论,”阿尼拔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人革联与联邦就算世代奴役、清洗普尔思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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