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疼出泪花的眼倒映着少年脸上的青痕。桂花糕的油纸在撕扯间破裂,露出内里夹着的金疮药,她偷了母妃妆奁里的白玉膏悄悄给他送来。江楼月突然低笑,捏着桂花糕抵在她唇上:“这味道,像是产自楼兰王庭的雪蜜。”他指尖发力,酥皮碎屑簌簌落进她衣领,“我同母妃入宏为质时,蜂巢正酿着今春第一茬蜜。”商芷的哽咽卡在喉间,看着他撕开糕点,雨水顺着窗棂浇透她后背。“楼兰很美吗,你是不是想家了?”她握住糕点,眼前少年深蓝的眼波里似带着破碎的微光。“怎么不吃了?”江楼月捏着她下巴将糕点往唇间送,却在触到她眼泪时骤然松手。“白天的事,我当真是无心的。”她小鹿般的眼神中透着无辜,让对面的人触及到她目光的瞬间,闪电般地挪开眼背过身,只留了一句,“殿下总爱玩这些虚情假意的把戏。”春雨浸透年少心事,每个甜香四溢的陷阱里都埋着泣血真心。当真相被层层剥开,爱恨早如藤蔓纠缠入骨。雨水忽而化作漫天飞雪,狂风卷着冰碴砸在商芷脸上,她踉跄着跌进祭坛凹陷的图腾,早已被撕得破碎的衣衫被风雪刮得四散。江楼月的狐裘扫过她裸露的脚踝,“殿下不是一心想嫁给孤?”他捏着她下巴逼她仰头,用弯刀挑开她胸前绣着并蒂莲的里衣,“楼兰的礼节,新婚之夜要同丈夫在这祭坛上行夫妻之实。”商芷的挣扎被他用膝盖压制,指尖抚过她战栗的唇:“你若不愿,现在倒是还有机会跟送亲队伍回去。”“江楼月!”纵使眼眶发红,她还是倔强地扬着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因为你们宏朝人造了孽!”他抓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捏碎指骨。商芷的眼泪刚涌出便凝成冰珠,江楼月忽然俯身吻去她睫上落雪。这个动作温柔得令人心颤,下一秒却在她耳畔道:“殿下还是先收着泪,一会儿等着在我身下哭!”黑暗如潮水涌来时,商芷跌入熟悉的香帐里。前世记忆裹着情欲的气息攀附而上,江楼月骨节分明的手正扣着她脚踝的金链,白玉扳指沾着她肩头的血。“疼吗?”他咬着她耳垂低笑,指尖却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当年他们用铁钩穿透母妃琵琶骨时,可比这疼上千倍。”商芷在颠簸中惊醒,身上还残留着梦境的灼痛。心跳如鼓,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她微微喘息,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风从车帘的缝隙中钻入,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车厢。烛火在风中摇曳,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兰烟察觉到动静,迅速起身,动作轻柔却利落地用金器将轿帘重新压好,阻隔了外界的寒风,“殿下可觉得好些了?头还疼吗?”车厢内渐渐恢复了温暖,烛光也稳定下来,映照出商芷略显苍白的脸庞。方才的梦境恍若将前世再现一遍,她轻叹一口气,缓缓摇头。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夜色如墨,浓重得化不开,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商芷靠在软垫上,目光透过车窗,望向那无边的黑暗,心中却依旧萦绕着梦中的景象,久久无法平静。兰烟的声音飘来:“殿下,可是又做噩梦了?”商芷微微点头,却没有力气多言。马车内香气熏人,让人止不住想透气。她掀开锦帘的刹那,寒风卷着血腥气灌入肺腑。青石板路上,一袭褴褛青衫的少年正被三名壮汉围攻,束发的白玉冠"咔嚓"裂成两半,泼墨般的青丝散落间,露出耳垂一点胭脂痣。“小贱人还敢跑!”家丁的靴底碾上少年胸口,绣着"柳府"二字的腰牌晃得刺眼,“老爷说了,捆也要把你捆进花轿!”商芷的指尖扣紧窗棂。她本该放下帘子,可少年突然抬起的眼瞳让她僵住,那眼底烧着的倔强是那样的熟悉。前世记忆翻涌:“纤云,你不必同我去楼兰,找个机会,逃走吧……”逃走吧,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去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的人生,天地之大又有妙手回春之术,定可以衣食无忧。去以自由之身踏遍万里山河。茫茫荒漠,送亲的护卫断不会将兵力浪费在一个逃跑的跟班身上。沈纤云一怔。良久,一个幽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当日殿下收容,臣已决意追随殿下。”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前路艰难,我尚且不知如何自保。”“臣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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