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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方记门前,方致远无力地靠在墙脚,侧头看着阴霾密布的天,没有阳光灰沉沉一片。他就一直这么坐着,直到路灯亮起……
***
“阿榆,我们去那边找找。”宴习说。
“好。”
虽然截止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任何厉子曜的线索,但大家都不放弃。
他们在附近跑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宴习一手叉腰喘着气,衣服浸了一身的汗。他扭头望去,隔着马路看到莫鸿的发廊。
说起莫鸿,宴习好像自从上次和他喝过酒后,很久没见过他了。
桑榆率先朝发廊走去:“我们去问问。”
发廊的门半掩着,桑榆咿呀一声推开另一边的门,里面没开灯很昏暗。走进去没有以往的热闹,桑榆瞥了眼右侧的沙发,那里以前总是围满一群人抽烟打牌,现在却很安静,桌面的烟灰缸只有零零散散几个烟头。
剪发的工具整齐摆放,地上连一丝头发都没有。
“来啦来啦~”小凌从里面快步出来,一看到桑榆和宴习就愣了一下,而后很快从失望中恢复神色:“是你们啊。”
宴习看着发廊这么清静有些不习惯:“莫鸿呢?”
小凌沉默了半晌:“不知道,好久没回来了。发消息没回,打电话不接。”
“其他人呢?”
“二哥不在,他们偶尔回来。”
偶尔回来……也就是说,很多人都不回来了。
宴习看向小凌:“那你呢?”
小凌笑笑,只是笑起来有些凄然:“我夏城长大,高中没毕业就跟着二哥,我能去哪。再说了,要是连我都走了,这里就没人了。我得替二哥守着,等他回来。”
宴习知道小凌说的“这里”是什么意思。莫鸿曾经说过他不想当英雄,而是搭了个窝,顺便给别人挤了点位置……
有人走了,但也有人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
宴习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打我电话。”
“谢了。”
桑榆问了小凌关于厉子曜的事,依然没有收获。两人一起走出发廊,宴习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和莫鸿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现在连他也走了……
桑榆也没说话,沉默地盯着路面发呆。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车流在眼前呼啸而过,归家的人结伴而行,自行车遇到颠簸的地面轮毂哒哒地响了两声,楼上不知哪户人家在炒菜。
夏城的生活如常,好像什么也没变,又好像有什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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