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叶落秋吧。”乐玖抽起一方帕子递到付奕琪手里,淡淡说道。
“啊?!”付奕琪以为是自己嗑瓜子的声音太大了,听错了乐玖的话,忙又问了一遍,“你选谁?!”
“叶落秋。”乐玖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还颇为贴心的给旁边惊掉了下巴的人也倒了一杯。
昨天方与凤语棠吃过饭,醉酒也是他送回来的,再往前看,当初进门,亦是缘于凤语棠,怎么突然……选了叶落秋……
“我以为……”付奕琪本以为乐玖会选凤语棠,万万没想到会选叶落秋那个老狐狸,“唉,算了,都一样。”
“送到了?”听见推门声,凤语棠眼也没抬,只把弄着手上新得的折扇。
缘清行了礼,道:“送到了。”
凤语棠“嗯”了一声,这才抬眼看她,“你觉得如何?”
缘清远远瞧着新扇,评价道:“文清字隽,山水浩荡,想来是出自名家之手。”
凤语棠重新瞧了眼扇面,才道:“我问你人。”
以往凤语棠得了称心的新扇,总会让缘清说上一二,此次见了新扇,缘清自然先入为主聊起扇子,待反应过来,脑海里浮现乐玖方才一直道谢的模样,“有些腼腆。”
凤语棠呵的笑出了声,“她腼腆?”
说完忽的发现,好像除却初见的那两次之后,乐玖确实不大爱说话,“还有呢?”
缘清原以为经查乐玖并无问题,而如今自家主子开了窍,想了解人家姑娘,可根据多年的了解,此种情况可能性极低,故而壮了壮胆,轻吸了口气,小心试探道:“主子指哪方面?”
凤语棠将扇面一合,不再卖关子,“你说,她进焰笙门,有什么目的?”
“进焰笙门者,自是无家可归,想求个安身立命之所,”缘清顿了顿又道:“乐玖此人,我曾听闻一二,门生对她评价不一,有的认为是个怪胎,不流于人群,除却付奕琪之外,几乎没见过她和别人一道。”
“还有人说,她就像是个傀儡,除却两三个时辰吃饭睡觉,余下时间全在修习练功。”
“杀学察毒,此人皆算得上一流,称一句天纵奇才也不算过誉。”
“至于目的为何,属下以为,不过是想在门中博得一席之地罢了。”
若是求个安身立命之所,当初凤语棠将进机缘阁的机会摆在乐玖面前,她的反应可以算得上是淡漠。
如若是想在门中博得一席之地,这些各司可以给她,他凤语棠也未尝不可。
凤语棠每每想起乐玖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便更加确定当初二人相遇,皆是来自于乐玖的精心设计。
如此一人,若是不能为己所用,终是祸患。
凤语棠将折扇重新展开,上下打量了一番,抬眼笑道:“随手画的,酷似名家,要不要送你?”
“……”缘清从袖间掏出一个手指粗细的竹筒,递了过去,“付奕琪方才送来的。”
凤语棠抽出内里细绢,“叶落秋。”
说起来定鹤司的一品卫令闲得很,擢升至今,并没有什么任务派发下来。眼看进了年关,各司陆陆续续置办起了年货,一片热闹。
沉彩居里无年节,至多听声入眠。
今年,算是乐玖在汵州的第一个真正意义的年。
付奕琪拉着乐玖去了裁缝铺,置办新衣,言:“新年要有新样子。”
乐玖平日里多在练武,喜着男装,颜色也左不过墨蓝玄青,沉闷非常。
付奕琪总说乐玖冷冷清清,活像个小尼姑。
一路上“这次一定要听我的”“颜色一定要鲜亮”“过年就是要喜喜庆庆”,说的乐玖一闭眼就能看到这些话成了字,乒乒乓乓砸进脑子。
乐玖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爱拉着师父蓉姨一起去逛街,一路上就不断说着自己的计划,一刻也不消停。
逛了不过一个时辰,便有一位小厮模样的少年找到了二人,“付卫令,可算是找到了,找了您半天了。”
付奕琪看着小厮气喘吁吁的模样,忙道:“什么事?”
“先回门里,我路上说与卫令。”话音方落便直奔焰笙门去。
剩下乐玖一人,在路上闲逛,经过一家赌坊,停了脚步。乐玖记得,相距汵州千里也有间赌坊,名作怡情。
凡去赌坊者,鲜少为了怡情,可谓讽刺。
以前便听人说,每年官员擢升之际为酒楼、乐馆之旺季;年节庙会之际为胭脂阁子、裁缝布铺之旺季;岁尾年末之际为酒坊、糕店之旺季。万事皆有盛衰,独独赌坊日日客满。
今日一见,字字非虚。
怡情是岵州最大的赌坊,只是世人鲜知,前院沸反盈天,后宅却是一派静谧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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