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回答:“我感觉还行?她还对我说别担心,不会再寻死。”
赖栗拧了下眉,廖德?
他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戴林暄。
廖德继续道:“我今晚和那位寸头先生轮流看着,没问题的。”
戴林暄说:“好,辛苦了。”
他正要挂电话,廖德又揶揄了一句:“祖宗接到了吗?”
戴林暄:“……”
近在咫尺的祖宗突然笑了下,凑过来亲了亲他的下巴。戴林暄眼皮一跳,下一秒,不妙的预感便成了真,赖栗的手直接伸进了被褥,隔着睡裤抓住了他。
戴林暄扣住赖栗的手腕,眼神发沉:“先挂了,早点休息。”
“别啊。”廖德还是忍不住八卦,“我总觉得这女人长得有点眼熟,她是不是……”
戴林暄直接挂了电话,堵住了廖德后面的话。
赖栗抓住他的手机扔一边:“女人?谁?”
戴林暄顿了下:“一个朋友,等有机会带你见见。”
“好。”赖栗竟然没追问。
戴林暄放开他的手,摸了把他湿漉的头发,语气微缓:“吹风机拿来。”
赖栗:“不用吹,一会儿就干了。”
“不想吹就睡觉。”戴林暄拍开他的手,忍无可忍地将他掀到一边,压了下中间的被褥:“再动手动脚就去隔壁睡。”
赖栗问:“你睡得着吗?”
戴林暄没带安眠药来,加上刚知道赖栗失忆的症状,自然是睡不着。
他平静道:“有什么好睡不着?”
“它好像不这么认为。”赖栗翻了个身,手覆过来,诚意满满地说:“哥,适当发泄有助于睡眠。”
戴林暄抵了下眉心:“小栗……”
赖栗眯了下眼:“你不会想着等明天睡醒,当做无事发生吧?”
“……”
“想都别想,你认了吧,只有这一个选择。”赖不打算让戴林暄的松动过夜,一旦给出缓和的时间,他哥一定会重新把自己包装的严实无缝。
戴林暄轻出一口气,偏开了视线:“睡吧,我现在不想……”
赖栗捧过他的脸,强势地贴上来,戴林暄都准备动手了,却只得到一个湿漉漉的、小狗似的舔吻。
赖栗软下声音说:“我不知道两年前哪件事做的让你伤心了,可我绝对不是有意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戴林暄嘴唇动了动,“没有伤心、别想太多”已经到了嗓子眼,却没能说出口。
“不是你的问题,本来就不该有那个开始。”戴林暄轻叹了口气,“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关系暴露,你知道外面会用多恶毒的语言评价你吗?”
“不会暴露。”赖栗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何况他哥眼里的“恶毒”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根本不值得在乎。
赖栗换了个思路给他哥洗脑:“就算暴露,他们先抨击的也是你,其次才轮到我,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起下地狱而已。”
戴林暄无言以对,半晌道:“赖栗,我希望你能平安顺遂地……”
“哥。”赖栗打断道,“我对人生唯一的设想就是在你身边,其它都不重要。”
戴林暄错开视线,缓缓抬手去遮赖栗的眼睛:“那是因为你接触的人太少,你应该再……”
“我去注意别人,和别人走到一起就是你想看到的?你根本见不得我和别人走近,为什么要做违心的事?就因为你是我哥?”
赖栗循循善诱:“你就应该想,你养大的,一辈子都是你的,做什么都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比起从前,赖栗“惑人”的功力翻了十倍不止。
戴林暄以前扛不住,如今同样不能免疫,以至于他的心脏与大脑背道而驰,时而漏上一拍,时而加速跳动,搅得思绪乱如麻。
他带着几分头疼地想,幸好这世上就一个赖栗,否则都他这样的强盗逻辑,人的道德文明得倒退五千年。
“你心里过不去,就当我引|诱你,就当是满足我的愿望。”赖栗压住戴林暄的手,严丝合缝地插进指缝,十指相扣——
“你以前说过,只要我想要,只要你能给我的,都不会吝啬。”
“……这倒是记得清楚。”戴林暄的声音哑而轻,其中几个字音像被风吹散了一样,几乎听不见。
戴林暄说完想起来,赖栗的那个相机里有他做出这句承诺时的视频。那是赖栗三年前被绑架后的一段时间,也是他真正产生动摇的开端。
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失而复得,他再接收到赖栗的“心意”便会忍不住想,背负悖逆世俗伦理的骂名又有什么?赖栗开心地活着就好。
时隔三年,赖栗要他兑现承诺:“我想要你原谅我。”
赖栗蹭了下他嘴唇,又说:“还想你以后只有我,不只是夜生活。”
戴林暄像陡然被人掐了把心脏,溅射出酸涩、滚烫灼人的汁水,乃至血肉与骨骸都疼痒得厉害。
万劫不复不过如此。
他从出生起就注定是个罪人,临了还要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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