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栗差点气笑,知道他今天开学还干这种破事?
不管戴林暄这么做是因为昨晚被撩出的火一直烧到了早上,还是被他那句“我想和男的谈恋爱”刺激到,就刚刚发生的一切就足以颠覆戴林暄一直以来的形象。
戴家大公子戴林暄,光风霁月,克己复礼,每年都会耗费大量时间亲力亲为地做慈善,寻不见一点道德瑕疵,是资本窝里难得一见的璞玉——
而不是一个撑破弟弟嘴巴的斯文败类。
比起被强迫给戴林暄口了这件事,赖栗更在意戴林暄为什么这么做。
戴林暄两年前突然抛下国内的事业,选择出国投资,很少回家,导致赖栗和他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想寻一些异常的苗头都无从下手。
是在国外学来的坏习惯?还是过去三十年过于克制的反扑,憋太狠了,他碰巧撞上戴林暄欲|望泄漏的缺口,当了一回工具人?
两年聚少离多,一回来就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
“滴……嗒。”
水滴声惊醒了发愣的赖栗,他舔掉嘴角外渗的血丝,抬眼对上镜子里的幽暗目光。
镜子里的青年身形颀长,气质张扬桀骜,是那种会让人一眼定格、又被锋利感刺痛而退缩目光的长相。不过当下好像被谁蹂躏过,前额碎发湿漉漉的,黑沉的睫毛上挂着水珠。
赖栗缓缓眨动眼睛,目光随着水珠下坠,路过红肿的嘴角,最后落在锁骨旁的伤疤上,晕开模糊了边界,使它看起来已经存在了很多年。
赖栗用力闭了下眼,直接一拳砸了过去。
镜子发出刺耳的崩裂声,裂缝像蜘蛛网一般快速扩散,隔出了无数大小不一的镜片,每一块镜片都照出了熟悉的人影,他们站在彼端世界,用同样的目光回视赖栗。
“又见面了,小蟋蟀。”
-
戴林暄上车后,司机刘曾看了眼大门口:“不等小栗吗?”
“让任叔送他去学校。”戴林暄关上车窗,“他看我正来气呢。”
任叔是家里另一个司机,同样替戴家工作了很多年。
刘曾启动车子,忍不住笑起来:“小栗大半年没见到你,估计都想得生气了。”
“以后不会了。”阳光透过车窗照亮戴林暄微微扬起的嘴角,眼神却和阴影融为一体,看不分明。
刘曾快速扫了眼后视镜,不确定戴林暄的意思是以后不会大半年不回家,还是赖栗以后不会再想他。
进公司电梯的时候,秘书在旁边汇报工作,戴林暄收到了一条来自管家的消息。
【财伯】:林暄,小栗吃饭的时候发了很大脾气,还砸了碗,说今天的粥难喝得要命,问他怎么了也不说,你要不要问问看是不是在哪受委屈了?
【戴林暄】:辞了,给双倍遣散费。
辞掉谁不言而喻,财伯有些意外,过了几秒才回复说“好的”。
电梯“叮——”得一声。
“……江风的汤总约了您周五晚打高尔夫,周六下午您有一趟很重要的私人行程,周日上午要和寺庙那边碰个面,商榷一下月底的公益活动流程,以上就是这周比较重要的行程与会议,戴总你看有什么需要变动的地方吗?”秘书跟着戴林暄一起走出电梯,见他没什么反应,试探地喊道,“戴总?”
戴林暄关掉手机,边走边说:“和江风那边联系一下,把周五晚的约推到下周,我球技不精,就不在球场浪费时间了,喝个茶吃个饭都可以。”
秘书立刻做出记录与更改:“那周五晚有另外安排吗?”
“嗯,私事。”戴林暄噙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叫李助来一趟办公室。”
“好的。”秘书转身离开。
办公室门打开又合上,沉闷的皮鞋声在办公桌一侧停下,一只苍白宽大的手打开抽屉,拿出一副银边眼镜架起高挺的鼻梁上。
戴林暄的办公桌非常简洁,除去电脑与文件,只有两个相框,旁边是一盆绿油油的仙人掌。
相框表面倒映着戴林暄清隽的面容,他注视着十八岁的赖栗许久,才缓缓将目光移到另一张照片上。
那是十二年前的全家福,彼时赖栗还没有出现,母亲牵着十岁的戴翊,父亲搂着母亲的腰,他笑着站在一旁。
现实的目光与十八岁的自己交汇,都觉得彼此陌生。
“叩叩——”
“进。”
李觉进来的时候,戴林暄正在平板上玩数独。
这是一家戴林暄自己创立的影业公司,短短几年就发展成了业内翘楚,忙于海外的这两年他也没退任总裁一职,这就苦了几个助理,每天忙得晕头转向,昏天黑地,李觉就是其中之一。
他比另外两个助理还要累一些,除了公事还要负责处理戴林暄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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