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像是被烫到一样,率先松开了手,干咳一声:“都没事吧?”
卡莎也迅速收回手,低下头,掩饰性地拍打着身上的沙子,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没事。”
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或许是因为沙尘的摩擦,或许不是。
另一次,他们在穿越一片极度干旱的区域时,刘枫的水囊意外破损了。
虽然他实力强横,几天不喝水也能撑住,但沙漠的脱水效应依旧让人难受。
卡莎默默地将自己的水囊递给他,什么都没说。
刘枫犹豫了一下:“你呢?”
“我的需求比你少。”
卡莎指了指自己的虚空肤甲,“它能帮我调节一部分。”这或许是事实,但肯定不是全部。
刘枫看着她固执举着的水囊,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喝下去的水,似乎格外甘甜,也格外沉重——那是一份沉甸甸的、无声的关怀。
夜晚的篝火旁,常常是伊泽瑞尔在喋喋不休地讲述他的冒险猜想,阿克尚偶尔毒舌地吐槽一句,而刘枫和卡莎则分坐两边,安静地听着。
刘枫有时会偷偷看向卡莎。
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她的侧脸,给她冷峻的线条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有时会望着星空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则会仔细地擦拭保养她的虚空肤甲,神情专注;有时,她会突然看向刘枫,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又迅速各自移开,留下一种心照不宣的、略带慌乱的暧昧。
刘枫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忽视卡莎的存在。
她不像拉克丝那样如同太阳般耀眼温暖,她更像沙漠夜晚的星空,清冷、神秘、看似遥远,却总在你需要时,无声地洒下她的光芒,坚定地站在你的身边。
那份因救命之恩而产生的感激,逐渐掺杂了更多复杂难言的情愫。
他知道这样不对,对不起拉克丝,但人的心,似乎并不总能完全遵循理智的规划。
而卡莎,或许她自己都尚未完全明白这种变化。
她只是觉得和刘枫待在一起很安心,愿意去照顾他,保护他,看到他恢复活力、变得强大,她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那种源自虚空深处的孤独,似乎在刘枫身边,能被稍稍驱散。
几周的沙漠跋涉,不仅让他们的皮肤染上了风沙的颜色,更让四人小队内部的纽带变得更加牢固。
伊泽瑞尔的莽撞与阿克尚的沉稳形成奇妙的互补,而刘枫与卡莎之间,那层未曾捅破的窗户纸,在恕瑞玛的星空与风沙见证下,变得越来越薄,仿佛只需一个恰当的契机,就会彻底破裂。
他们的旅程仍在继续,前方的沙丘之后,等待着他们的,或许是新的冒险,或许是那份早已悄然滋长、再也无法忽略的情感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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