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埃尔坐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抱着一个毛绒玩具,见到了塞西尔,嗓音嘹亮地喊了一声:“麻麻!”
“……嗯。我,不是……”
塞西尔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场面是他的认知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他生在黑市,从来没见过自己的雄父,雌父是个酒鬼,自从他破壳有记忆以来,就跟雌父缩居在几平米见方,没有窗户的黑暗小空间中。
八岁以前,他对家的记忆,永远只有恶心的烈酒味和拳打脚踢的灼热痛感。
后来凭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到军部,成了上将,到了该找雄主的年纪,他也明白了虫族世俗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无非一个雄虫被无数雌虫环绕,雄虫心情好了,赐你一晚,心情不好,打你一顿,平常的相处模式就是主人与奴隶。所剩不多的交流,大概就是每天的颐指气使和每个月定期上交财产时候那冰冷的转账和接收信息罢了。
说实在,面前的场景,从来没在他认知里出现过。
世界上怎么会有雄子做好饭菜等着在外面忙碌了一整天的雌虫回家呢?
还有……还有幼崽……
幼崽怎么能出现在雄子身边呢?
就算是,暂时收留的陌生人,好像也没必要做到这份儿上吧?
“怎么了?”
在塞西尔愣神的时候,诺兰已经解下了围裙,凑了过来。雄子修长微凉的手搭在他额头上,“没有发烧,怎么不过来吃饭呢?”
“没……”
塞西尔回过神来,慌忙后退一下躲开了诺兰的手,低声道:“只是工作一天,稍微有点累了。做的什么?很香?”
“尝试了一些新的发明。”
诺兰将塞西尔外套解下来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推他去洗手间洗手,“洗完手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桌上四菜一汤,是地道的中餐。这在奉行效率至上,习惯各种营养制剂和轻食的虫族社会简直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这并不妨碍它味道诱人。
塞西尔洗完手出来,属于他的位置上已经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米饭,筷子放在饭碗边的小汤碗上,汤碗里已经盛了一勺丸子汤,冒着热气。
塞西尔试着夹了点菜,浓郁的味觉刺激让他舌尖酸软了一瞬,而后迅速适应:“我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味道。”
“味道不好吗?”诺兰轻声询问。
塞西尔急忙摇头:“不……很好,可以说是好过头了,它让我感觉之前几十年都白活了。”
诺兰含蓄一笑:“喜欢就好。我第一次做,还以为你会不喜欢。”
“不会。”塞西尔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急忙开口,在说完之后又顿了顿,低声道,“不过……你是一个雄子,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雌虫,你没必要浪费时间为我做这些。”
更何况,他以前还可能有一个精英中的精英给他做雌君,这让退居治安管理行业的塞西尔难免有些自卑。
“我并不在意这些。”诺兰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塞西尔的碗里,“你给了我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安全与平静,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一顿饭菜,一次热水澡,只是最基础的。”
说到这里,诺兰勾唇轻轻笑了笑:“这里是家,为家做点什么,很正常,不是吗?”
听到这番天方夜谭似的话,塞西尔先是长久沉默,他把诺兰给他夹的菜混着米饭放进嘴里,垂着眼过了很久,才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家”这个字对他来说陌生得可怕,但如果是现在拥有的话……他可能,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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