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自觉地将房门锁上,楚庄朝谢惊枝行过一礼,起身十分干脆道:“不好。”楚敬州在刑部牢狱内身死,所有人都知道他死是迟早的事,朝中治了吕卿安在内的一干人等看守不利的罪,却也是雷声大雨点下。原本朝廷重犯是不允许敛尸的,但谢惊枝多卖了楚庄一个人情,让吕卿安给楚庄递消息的同时,将楚敬州的尸体身交还给了他。亲近多年的长辈离世,偌大一个家族重担赫然压到了自己身上,周围还都是虎视眈眈的不轨之人,山庄走水,家族产业频频出事,想也知道楚庄近来过多不会太舒坦。目光掠过楚庄眼下的乌青,谢惊枝一时也懒得与他计较。“五殿下。”楚庄走过来在谢惊枝对面坐下,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就差没将“我特别不自在”几个大字刻在面上。“我们就不能换个地方商谈吗?”毕竟他当初就是因为察觉了青鹤楼的不对劲,才窥破了楚敬州的秘密,他对这个地方,着实是没有什么好感。“青鹤楼如今只是一座声名远扬的普通酒楼罢了,楼里的美酒佳肴皆是上乘,就是再换无数任主人,青鹤楼也依然会在这里,小楚大人总不能这一辈子都绕过这个地方走。”谢惊枝抬头点了点桌上一早备好的酒盏,“尝尝?”酒确实是好酒,楚庄很快放松下来。他最近忧思过度,在家中是寝食难安,这会儿见了一桌好菜,登时食指大动,一时也没顾得上仪度,拿起筷箸便吃了起来。谢惊枝笑眯眯道:“小楚大人一会儿走时,可莫要忘了付钱。”不妨听见这一句话,楚庄呛了呛,脸上一红,随即应声:“好的。有劳五殿下帮我点菜。”“客气。”谢惊枝把玩着手中的空杯盏,颇有些明知故问,“小楚大人的至交好友今日怎么不曾一同前来?”楚庄又是一呛,一张脸顿时更红了,支吾半晌,他才慢慢道:“我也不能总指望别人。”桌上摆了三个人的碗具,谢惊枝原也做了邱穆会跟着楚庄一道前来的打算。楚庄面色疲惫,可仔细看,也能窥见青年眼底与过去大不相同的沉静。人总是要历经变故之后,才能学着慢慢长大。“况且,我现在也挺危险的。”楚庄小声嘀咕了一句,“万一……”剩下的话他没说话,谢惊枝却能明白他的想法,以前有楚敬州替他担着,不会有人将主意打到他头上,可如今形势倒转,多的是想让他出事借此分楚家一杯羹的人。谢惊枝默了半刻,问道:“我劳烦小楚大人的事,不知小楚大人办得如何了?”提及正事,楚庄收了伤春悲秋的心思,正色道:“山庄下的那些东西,我已经拿火烧干净了。暗道内的构造我很清楚,不会有遗漏的地方。为了制造意外走水,我家另外的产业我也动了些手脚,多处地方出事,旁人只会想到是仇家蓄意报复,不会察觉别的。”未想到楚家出事的产业竟是楚庄为了掩盖山庄下的秘密动的手脚,难怪宁家听到山庄走水后也没有多余的动静。谢惊枝心下诧异了一瞬,随即诚恳说了句:“多谢。”楚庄摆了摆手,自怀中拿出一本书册交予谢惊枝:“那日若非情势危急,我本也不愿让殿下见到如此可怖之事,无奈当时殿下落入暗道的另一个入口,我无法让殿下避开那些东西。”谢惊枝淡声道:“无妨,知道于我并无坏处。”那日楚敬州临死前曾告诉她,这些年来楚家所有与傀儡蛊有关的记录,都在一本诗集中,那诗集乍看上去并无破绽,只有在特殊药粉的作用下,才能显出字迹来。宁家只知道楚敬州留了一份记录,却并不知道这份记录在哪里,这才多留了楚敬州一段时日。依照楚敬州所言,谢惊枝让楚庄将这本诗集带了过来。事实上那日从暗道内出来后到楚敬州的书房,但是她便注意到了这本书册。当时那本书册倒扣在地,毫不显眼的书封上载录着的书册名字。须臾弄罢寂无事,还似人生一梦中。这是一句诗,一句写傀儡的诗。傀儡四肢皆依附于主人,傀儡线断,木偶便无法动弹。随意翻看着手中的书册,上面确实只是摘录了一些寻常诗句,想到楚敬州所言那些药粉的来处,谢惊枝微眯了眯眼眸。“不知殿下托我将这本诗集带来,有何用处?”楚庄面露疑惑,“我翻看过这本诗集,其中载录诗句虽是小众不常见,可大都寻常。”谢惊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小楚大人所言甚是,这本诗集所收录诗句皆不常见,我这才想借来研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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