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谢惊枝甚至还期待过,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可以和母妃呆在一起,后来想想,那不过宁安妤为了防止旁人察觉异常,有心替自己的兄长遮掩罢了。宁铎不知道修了什么内功心法,那股内力会在谢惊枝体内停滞一段时间,让她痛不欲生,很快又会自然消散,让人查不出一点痕迹。小时候的谢惊枝经常会受到这种折磨,以致于她很怕宁铎,却又不得不听从宁铎的话。渐渐的,即使没有这股内力,谢惊枝也习惯了听命行事,一直到她慢慢长大,让宁家不满意的地方越来越少,宁铎极少会再用这种方式,只是每当她快要忘记的时候,又会来上一遭,让她记起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梦中的场景浮现在眼前,谢惊枝牵了牵嘴角,眸底闪过一丝轻讽。她不是野兽,她只是一颗棋子,一条宁家的狗而已。“今天的事,”谢惊枝无意识攥上被褥一角,“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先前她吐血吐成那样,现在却像没事人一样,谢尧一定已经察觉了异常,可她怎么也开不了口。同情、怜悯,她都不太需要。“好。”出人意料的,谢尧只是温声应下。谢惊枝愣了愣,面上显出些不可置信。“妉妉不想说便不说。”像是被她的反应逗笑一般,谢尧眼尾弯起一道弧度,“今日之事,妉妉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回想起当时进屋明显是带着探查目的的人,谢惊枝沉吟片刻,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视线无意识扫过桌案上不曾挪动过位置的两只茶盏,谢惊枝眸色一顿,言语已经先快过一步:“今天原本该在房内的不是我。”这话说得异常肯定。谢尧稍稍挑了挑眉。一时分辨不清心底究竟是怎样一种情绪,谢惊枝抿了抿唇,避开谢尧探究而来的视线。她不该问的。谢惊枝轻蹙了蹙眉,再抬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亮:“其他人,也会和你那样吗?”她连语调都是温和而平静的,好似当真只是在与人探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疑问。谢尧有一瞬间的沉默。“其他人?”谢尧指尖勾上谢惊枝的一缕发丝,忽地朝外拉了拉,极轻的力道,却含了十分的轻佻。“其他人,与我大概不会有妉妉这般像模像样。”异心发丝被人抚过,携了寒凉的力道顺……发丝被人抚过,携了寒凉的力道顺着颈侧一路往下,谢惊枝颤了颤,隐下想要躲避开来的心思。灯烛摇曳间,映照出谢尧淡漠的神情。手下是颤抖的身躯,少女的脖颈温暖而脆弱,谢尧指尖偏了偏,触到柔软的布料。少女衣襟前的系带被完好无损地束着,清浅的目光扫过,谢尧没有多流露出一丝情绪。那衣襟包裹之下是一片晃眼的雪白,小巧精致的锁骨随着身体的颤抖微微起伏,泄露了少女怔惶的心绪。即使有了阻隔,谢尧也依旧准确寻到了那处起伏,指腹沿着起伏徘徊至少女清瘦的肩膀。清晰感知到手下分明的骨骼,谢尧毫不怀疑,自己稍稍施力,便可以捏碎她的肩骨。“三皇兄。”谢惊枝出声的刹那,灯影明灭,眼前陡然变得一片昏黑。是烛台内的灯油燃尽了。身上的桎梏抽离,不远处随之响起细微的窸窣声,未待片刻,幽幽的火光亮起,室内复又明亮起来。被这么一打岔,那一股若有若无的紧绷气氛消散。稍稍迟疑了一瞬,谢惊枝试探着牵上谢尧的衣袖。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排斥,十分上道地轻摇了摇。“三皇兄。”沉默半刻,像是妥协一般,谢尧轻叹一声:“没有其他人。”谢惊枝眨了眨眼,安静望过去。谢尧却转而询问起另一个问题:“妉妉为何会出现在青鹤楼?”“我本是要从宁家回宫的。”谢惊枝轻描淡写地带过宁家的事,只道,“后来在街上见到三皇兄,就想过来打个招呼。”压下心底的那一丝心虚,谢惊枝将跟踪人说得理直气壮,总归她这话也不算作假。“是吗?”谢尧眸底浮起细碎的笑意,“妉妉那时见到我,可不像只是想打个招呼的模样。”蓦地想起那时挟持自己,最终又翻窗离去的人,谢惊枝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那人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可她仔细回忆了一番,却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他。对上谢尧平和的视线,谢惊枝权衡片刻,终究没有将那人的事情说出来。谢尧不曾提起,那人应和这件事并无关系,况且看他当时的反应,也没有要伤人的意思。“三皇兄也没给我打招呼的机会啊。”谢惊枝小声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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