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到了极点,王十六所有的念头都忘了,他的衣服就在手边,她已经没有余力去偷,他忽地松手,握住她。王十六看见脚踝上银链微闪的冷光,心头有一霎时清明,但怒意还没来得及积攒,他举起来,举过头顶,在他要间固定。银链长长的,在他身侧悠荡,看上去不像是锁着她,倒像是锁着他。他抱着她起身,旁边是放澡巾和盥洗用具的矮几,他放她坐住,玉山倾颓,在她身前:“观潮。”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混乱,王十六看见他绷紧弓起的脊背,看见他心口的伤疤因为充血(伤疤,不是别的!),异样鲜明的红,衣袍滑在他脚边,嚓一声,极轻的金属响声,是她想要的钥匙。伸着手,没有力气,指尖在他要际划过又垂下,他忽地俯身吻住,王十六叫出了声。裴恕在沉迷中,窥探着她的反应。她终于闭上了眼睛,眉头紧蹙,似是痛苦,但他知道她是欢喜,从前他见过。她开始回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大约,总是有点爱他的。虽然不如薛临,但薛临,从不曾跟她做过这些吧。这些欢愉,只有他能给她。在令人疯狂的快意中,伏在她耳边:“给我生个孩子吧。”生个孩子吧,属于他和她的,独一无二的联结,薛临永远无法超过的联结。王十六听见了,模糊的意识想不清,本能地挣扎,下一息,他抱紧她,她便再也想不起来了。……王十六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门窗锁着,满室暧昧的气味,裴恕在她身边,侧着身支着手肘看她,目光沉沉。昨夜的片段凌乱着闪过,王十六一把掀开被子。原是要看那条银链还在不在,掀开了,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着寸缕,连耳带腮涨得通红:“裴恕,你疯了!”他衣冠整齐,为什么要让她如此狼狈。耳边低低的笑,裴恕起身:“我给你穿。”王十六听见银链的响动,低眼一看,两条锁圈都锁在她左脚脚踝上,链子对折,拖在被褥上,柔软的弧度。他必是趁她睡着时做的这一切。懊恼到了极点,为什么会睡着了?她明明应该趁他事后疲惫,偷钥匙开锁,然后毁了这条镣铐的!裴恕又笑了下,连着被子,抱起她在怀里。她在恼恨吧,恨昨夜不曾找机会开锁,孩子似的,一丁点心事都藏不住。拿过小衣要给她穿,她劈手夺过,脸红透了:“谁要你?我自己会穿。”她自然是会穿的,但他更想亲手给她穿。裴恕伸手握住,拽过。王十六低呼一声,倒在他怀里。手脚酸软着,到这时候,想起来为什么昨夜不曾有机会偷钥匙了。他片刻不曾放过她,她最后,大约是晕过去的。混账!她从前怎么不知道,他竟这么好色!裴恕抬起她的胳膊,给她穿上小衣。那些复杂的带子、扣子,织着薄纱花边的丝绢亵裤,没有一样不让人迷醉。他从前也是傻,苦苦守着规矩,还想着成亲以后再说,他根本不该守。这件事,她显见也是欢愉,身体上的眷恋长久了,也能变成情感上的眷恋吧。等她再给他生个孩子。最后一条衣带系好,裴恕抱着她,拿过案头的瓷碗:“喝了吧。”王十六低眼,看见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助孕药还温热着,淡淡苦涩的气味,王十六心头一阵恍惚。她熟悉这种气味,刚到南山时薛演看出她身体不好,给她请了大夫,她的心疾就是那时候诊断出来的,之后有三四年她几乎每天都要吃药,药汁子浸透了,身上都是一股子苦药味儿。那时候十来岁,刚刚知道爱美的年岁,心情难免因此低落,薛临便在园子里弄了个药圃,种药采药制药,他身上也开始带着药味儿,他笑着跟她说,药味儿是世上最清雅的气味,神仙们炼丹打坐,洞府里必然也是这种气味。“阿潮将来要做神仙呢。”他哄着年幼的她。心里一阵眷恋,一阵哀伤,王十六默默看着药碗里模模糊糊,自己的倒影。她不会弄错的,那样的薛临,绝不会抛弃她,她一定得找到他,弄清楚为什么。“观潮。”裴恕将药碗又向她身前送了送。他能看出她突然黯淡的神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应该与薛临有关。让他对薛临的恨意,一霎时达到极致。他和她,原本可以过得很好,从醒来到如今,她并不曾跟他生气,还有昨夜,他再不能更确定,他能带给她欢愉。如果没有薛临,他们一定是一对和美夫妻。“喝吧,等会儿就冷了。”王十六接过来,极力平复着情绪。她既然要逃,就不能被他发现破绽,不能让他知道她还想着薛临。“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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