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呢,这样强求。但,又怎么能放手。说到底,他们是有些相似的,不管所爱的人如何背弃,只要认定了,就会死死抓住,绝不放手。车厢里突然压抑到了极点,喘不过气,裴恕放下王十六,起身推门。“站住!”王十六一把拽住,“我话还没说完,谁许你走!”裴恕回头,王十六对上他幽深凤眸,蓦地怔住。他眼中没有得意,只有哀伤。他在哀伤什么?混乱的头脑想不清,直觉与自己有关,她今夜的行为,很让他难过吧?她也不想这样的,可她没有办法,她必须去找薛临。喉咙发着涩,心上也是,王十六握住他的手:“裴恕,我没有要戏弄你的意思,从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们好合好散,好不好?”好合好散?不,没有什么好合好散,从她招惹他,从她让他动心那一刻,就不可能好合好散。裴恕松开她,跳下车子:“王观潮。”王十六追过来,他挡在车门前,暗夜中萧索的身影:“我说了要娶,就一定会娶,这件事你愿意也罢,不愿也罢,都只有这一个结果。”咔嚓一声,他关了门,随即是锁扣的动静,他反锁住了门窗。车子又走了起来,晃晃悠悠,无休无止,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耗尽,王十六沉默地坐着。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她一定会想出办法,逃出去。天光大亮时,队伍在最近的驿站投宿,裴恕在外面安排值守轮换诸事,王十六独自关在房里,默默观察着周遭的情况。门窗都从外面反锁,为着防止她撬锁,屋里所有的利器都被收了起来,连桌椅都包了一层麻布,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裴恕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正如她所预料,他再不会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门开了,侍卫送来饭食,退出时又重新锁上,屋里依旧只是她一个人。饭菜的气味闷在密不透风的房里,一阵阵令人发呕,王十六走去卧房躺下,深吸一口气。逃不掉,那么,就逼裴恕,放她走。裴恕安排完所有事情回来时,屋里静悄悄的,王十六已经睡着了。饭菜都已经冷透,她一口没动,全都留在案上。是累了不想吃,还是,绝食?裴恕慢慢走到床前,帘幕低垂,她苍白的脸埋在厚厚的被褥中间,凌乱的长发披在肩上,堆在枕边。伸手,握住她细细的脖颈。那么脆弱,他一只手就能捏碎,又那么顽固,任凭他使尽浑身力气,也休想让她有半点屈服。在沉默中一眼不眨看着她,爱意夹杂着恨意,让人片刻也不能安静。王观潮,我该拿你怎么办?王十六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裴恕坐在床边等着,平静的神色:“起来洗漱,该吃饭了。”王十六一动不动躺着。她不会吃饭,从今天开始绝食,裴恕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到最后只能放她走。“起来。”裴恕又催了一遍。她还是不动,闭着眼安静地躺着。朝食不曾用,午食她在睡,若是这顿也不吃,就一整天粒米不进了。她在绝食,来逼他让步。裴恕弯腰伸手,抱起了她。王十六依旧闭着眼,疲累到极点,原也没什么力气跟他争斗。他抱着她去了净房,细细给她洗了脸,净了手,将她纠缠在一起的头发梳开,跟着又抱去外间。他在食案前坐下,放她在膝上,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饭菜以暖瓯温着,此时还是热的,裴恕舀一勺肉粥,送在她嘴边。王十六紧紧抿着唇,一动不动。“张嘴。”裴恕沉声命令。王十六还是不动。啪一声,他放下银匙。闭着眼,王十六看不见他的神情,听见他带着愠怒,略有些发沉的呼吸。他拿帕子擦掉她唇上沾着的粥糜,取过披巾,围在她前襟。极轻的水声,他似乎在盛汤,他抬起胳膊,似乎在喝汤,王十六闭着眼,漫无目的猜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暖热的呼吸忽地拂在她的脸上,他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暖热的唇,覆在她的唇上。“疼。”王十六尝到了微甜微涩的滋味,是参汤,让她在片刻怔忡后突然反应过来,裴恕在喂她,用嘴。猛地睁开眼,羞恼到了极点,声音都在发抖:“滚……”“开”字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已经长驱直入,舌尖顺着张开的牙关闯进来,紧紧缠住。更多参汤被他哺进来,王十六喘不过气,羞愤欲死,拼命挣扎着。裴恕死死压制住。心跳快到了极点,脸色却是平静,在极近的距离里看着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哺完了口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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