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亲身体验过影阁训练的痛苦,才不会高高在上,对他们的生死一线无动于衷。蔺怀钦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他的影九,被众人簇拥着,颤巍巍地站在比武台的中央。日光打在那张还染些许血迹的脸上,映照出一种近乎苍白的脆弱,却又被澄澈坚定的眼神所取代。影九的呼吸短促而费力,膝盖克制不住地打弯,却总在下一刻又绷直,不肯在人前露出半点脆弱。蔺怀钦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他重重地喘了口气,缓着胸腔被心脏撞出的剧烈疼痛。“小九。”很轻的一声呼唤,几乎淹没在人群中,但影九就是听到了。他猛地抬眼,目光掠过人群,准确地聚焦了过来。不远处,站着他的主上,他的神祇。影九浑身一震,飞快地眨了好几次眼,确定不是幻觉后,不顾一切地,跌撞地,朝蔺怀钦跑去。影惊声提醒,“影九大人!台子!台子!”影九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视野里唯一的,就是朝他快步走来的蔺怀钦。他一脚踏空,像折翼的鹤,朝下坠落——撞入了一双宽阔有力的臂膀中。蔺怀钦紧紧地拥住他,连同日光一起锁进怀中。“小九。”肖想了许久的气息重新覆上耳侧,影九整个人都颤了起来,眼睑浮现出一线红。“主上——”影九声音沙哑,想起什么,连忙把自己从蔺怀钦的怀抱中挣脱开来,无比驯服地跪地。“属下,蔺辞玖,拜见主上。”看台上不明所以的影卫们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蔺怀钦,是他们以后要效忠的主上,于是纷纷跪地。影九扯下影系在他腰带上的玄金令牌,双手托着,恭敬地呈到蔺怀钦面前。他喉头滚动,起伏数次,才抬头与蔺怀钦对视。“影阁自此,只认少宗主一人,只听少宗主号令,受训影卫,皆为少宗主所属。”影九收紧双肩,重新跪伏下去,一字一句地,命令着。“影阁众人,拜见唯一主上。”人群汇集成统一的音浪,“属下拜见主上!”赎身屋内点了安神香,缕缕白烟从角落的香炉里钻出,氤氲在空气中。蔺怀钦整理好手中药纱,回到床边时,影九已经蜷着身子,缩成小小一团,抱着毯子睡着了。这毯子,是当初在刑房里救下影九时,蔺怀钦随手扯来的,却被影九当成宝贝,一直藏在自己的小柜子里,后来被蔺怀钦发现后,索性放在了他的枕头边。每每影九心里有事的时候,小毯子就会像现在一样,被他揉成一团,紧紧地抱在怀里。他见过很多次,影九抱着小毯子的样子。每次,沐浴完后的影九都是跪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推开他的枕头,把小毯子挪出来,轻轻拍几下。然后抿着唇,偷偷地打量着自己,觉得没被发现后,就把那张浅蓝色的毯子抱起来,用脸颊去蹭,最后挪到怀里,用胸膛抵着,把毯子保护起来,蜷缩着睡下。小狗搭窝。哪怕已经跟影九说过很多遍,他是玖宁院的主人,所有的东西他都可以按照心意处置,但影九依旧恪守规矩,跟蔺怀钦睡在一起时,也慎之又慎地占据很小的位置。蔺怀钦在床沿坐下,摸着他的脸颊,弯了唇角。多大人了,还要安抚被。他尝试着抽走毯子,却被影九无意识地抱得更紧,连脑袋都垂了下去,露了点委屈的神色。看来真的有很重的心事。等明天他醒了再问问怎么回事吧,先让他好好睡一觉。影九身上有伤,所以蔺怀钦给他穿上了布料极为柔软的中衣,他侧躺着,领口滑开,露出一大片白皙。蔺怀钦的手落了下去——却不是拢好衣襟,而是将那敞开的领口,又往下拨了些。影九本能地朝热源偏了偏头,脸颊几乎蹭上蔺怀钦尚未收回的指尖。一点微弱的鼻息,羽毛般扫过那作乱的指腹。蔺怀钦心头狠狠一跳。确认影九呼吸依旧绵长,蔺怀钦的目光才重新落在那片坦露的温热上。烛火在床头跳动,暖色光晕映着不常见的瓷白,惹人遐想。指尖再次落下,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流连,沿着光滑的肩线,缓缓向上,拂开颈侧几缕散乱的发丝。触感温热,毫无防备,带着沉睡之人特有的柔软。今夜无比安静,连晚风都很温柔,轻轻地把月光送进房里,柔成满地银光。他的小九,终于回来了。蔺怀钦久久坐着,指尖游移过影九的每一寸地方,到最后,衣物,毯子,一件件被剥开挪走,只剩下一片月光下的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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