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黻叹了口气,把电话内容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连那低沉嗓音里的威胁都没落下。令狐?听完,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震起细小的黄土:“看来‘那位’的能量不小,能在我们眼皮底下安炸弹,还能精准找到你的号码,绝不是简单的角色。”
“而且对方提到了‘第一回合’,说明今天的事只是开胃菜。”颛孙?补充道,她从包里掏出那份化工厂污染文件,指尖在“教育经费挪用”几个字上划过,“之前我们查的是污染掩盖,现在看来,背后牵扯的可能更深。”
亓官黻抬头望向教学楼,三楼的窗户还敞开着,夜风穿过走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未完结的秘密。他突然想起那张从窗户飘出来的毕业照,1987年的孩子们在操场上奔跑,而如今,这里却成了阴谋与正义交锋的战场。
“我们得加快速度。”亓官黻握紧拳头,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老烟枪手里有内幕,颛孙姐你明天去跟进警方的调查,我再去废品站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当年化工厂的更多线索。”
令狐?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旧钥匙,递给亓官黻:“这是当年镜海三小校长办公室的钥匙,我托人找到的。教学楼三楼最里面那间就是,说不定里面藏着当年的学生档案,或许能找到和化工厂事故相关的孩子。”
亓官黻接过钥匙,金属冰凉的触感传来,钥匙上还刻着模糊的“校长室”三个字。他握紧钥匙,仿佛握住了一把揭开真相的钥匙。
就在这时,远处的青石板路上传来脚步声,漆雕?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东西,脸上带着疑惑:“刚才收拾现场的时候,在月黑雁飞倒下的地方捡到的,不是他的短刀,也不是遥控器。”
亓官黻接过来一看,是个巴掌大的黑色装置,上面有个小小的显示屏,还连着一根细细的天线,看起来像是个微型定位器。颛孙?凑过来,眼神一凛:“这是军用级别的定位追踪器,能实时传输位置,还能监听周围的声音。”
“难怪他能精准找到我们。”亓官黻咬牙,手指用力捏着定位器,“他早就把这东西藏在了什么地方,一直在监视我们。”
漆雕?一拳砸在篮球架上,锈迹簌簌掉落:“太可恶了!下次再让我碰到,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令狐?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我们知道了对方的手段,就得更小心。小亓,你明天去校长室的时候,务必带上这个。”他指了指漆雕?手里的拳套,“防人之心不可无。”
亓官黻点头,将定位器放进包里,又看了一眼教学楼的方向,夜色中的民国建筑爬满爬山虎,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的秘密都笼罩其中。他知道,那张1987年的毕业照背后,或许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而那个打电话的神秘人,已经在暗处布下了新的陷阱。
“走吧,先回去。”亓官黻转身,青石板路上的月光拉长了三人的影子,“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漆雕?跟在后面,还在低声咒骂着月黑雁飞和那个神秘人,颛孙?则拿出手机,开始联系警方,想要调查那个陌生号码的来源。令狐?走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老校堂,拐杖在地上顿了顿,像是在和这座百年建筑告别,又像是在无声地宣告:无论背后的黑手是谁,他们都不会退缩。
夜色渐深,老校堂的窗户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那张1987年的毕业照,还躺在亓官黻的口袋里,照片上孩子们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而在城市的另一角,一间漆黑的办公室里,一个男人正看着电脑屏幕上亓官黻等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第二回合,开始。”
月光把青石板路铺成了银带,四人的脚步声在老城区的巷子里格外清晰。漆雕?走在最前头,拳套还攥在手里,指节时不时发出“咔咔”的声响,显然还没消气。颛孙?的手机贴在耳边,正低声和警方沟通陌生号码的追查进度,眉头始终拧着——对方的号码像是凭空出现的,查不到任何登记信息。
走到巷子口,亓官黻突然停下脚步,口袋里的毕业照硌得他心口发沉。他回头望了眼老校堂的方向,爬山虎在夜色里像墨色的浪,裹着那座民国建筑,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秘密。“令狐老,”他忽然开口,“您说校长室的档案,会不会和1987年那届学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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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拄着拐杖转过身,月光落在他的白发上,泛着柔和的光:“不好说,但当年化工厂事故发生后,这所学校很快就停办了,时间点太巧。说不定那些档案里,藏着孩子们的健康记录,那可是最直接的证据。”
颛孙?挂了电话,脸色有些凝重:“警方那边说,那个号码用的是境外服务器,暂时没法追踪。对方很懂反侦察,我们得做好长期周旋的准备。”她看向亓官黻,“明天去废品站和校长室,我陪你一起。多个人,多份照应。”
漆雕?立刻接话:“算我一个!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校长室里搞鬼,正好让他尝尝我的拳头!”
亓官黻点点头,心里的沉重稍稍松了些——有这些人在身边,再难的坎好像也能跨过去。他掏出那张毕业照,借着月光仔细看,照片边缘已经卷起毛边,孩子们的笑脸却格外鲜活。突然,他的目光停在照片角落一个小男孩身上,那孩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手里攥着个眼熟的东西——和段干?丈夫留下的、绣着“安”字的布条,样式几乎一模一样。
“你们看这个。”亓官黻把照片递过去,指着那个小男孩,“这个布条,和段姐丈夫的那个很像。”
令狐?接过照片,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突然“咦”了一声:“这孩子……有点像当年化工厂老厂长的儿子。我记得他叫沈安,事故后就跟着父母搬走了,再也没消息。”
“沈安?”颛孙?皱起眉,“‘安’字……段姐丈夫的布条上也绣着这个字,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亓官黻心里一动,段干?丈夫生前一直在追查化工厂的事,说不定早就发现了沈安的线索。他把照片收好,攥紧了口袋里的校长室钥匙:“明天去校长室,先找找1987届的学生档案,说不定能找到沈安的下落。”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亓官黻和颛孙?就到了老校堂。漆雕?抱着拳套,站在教学楼门口放哨,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动静。亓官黻拿着钥匙,走到三楼最里面的校长室门口,钥匙插进锁孔,“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
房间里积满了灰尘,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光柱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靠墙的书柜倒在地上,书本散落一地,大多已经泛黄发脆。亓官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看那些书,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个铁盒子,藏在书柜最底层,上面还挂着个小小的铜锁。
“颛孙姐,你看这个。”亓官黻把铁盒子拿出来,铜锁上锈迹斑斑,显然有些年头了。颛孙?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几下就把锁撬开了。盒子里装着一叠厚厚的档案,最上面的封皮上写着“1987届学生健康档案”。
两人立刻翻看起来,档案里记录着每个学生的体检报告。翻到沈安那一页时,亓官黻的呼吸猛地一滞——体检报告上写着,沈安在1987年化工厂事故后,患上了严重的血液病,被迫退学。报告末尾,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稚嫩的笔迹:“爸爸说,是工厂的毒气害了我,可他们都不承认……”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漆雕?的喊声:“有人来了!”
亓官黻和颛孙?立刻把档案收好,塞进包里。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操场上,为首的男人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个黑色的文件夹,正盯着教学楼的方向。
“你们是谁?”漆雕?握紧拳套,挡在楼梯口,怒视着那些人。
为首的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阴鸷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是‘那位’派来的,来拿你们手里的东西。识相的,就把档案交出来,不然……”他指了指身后的男人,那些人手里都拿着棍棒,显然来者不善。
亓官黻把包往颛孙?身后推了推,握紧了从废品站捡来的旧扳手:“档案我们不会交,你们休想掩盖真相!”
“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男人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立刻冲了上来。漆雕?迎上去,左拳直捣面门,右拳护在胸前,还是那招“双峰贯耳”,动作干脆利落。一个男人举着棍棒砸过来,漆雕?侧身躲过,一记侧踢踢在他的腰上,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亓官黻也冲了上去,扳手挥向一个男人的胳膊,“哐当”一声,男人手里的棍棒掉在地上。颛孙?则趁机掏出手机,对着那些人拍照,想要留下证据。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警笛声。为首的男人脸色一变,狠狠瞪了亓官黻一眼:“算你们运气好,下次我们不会这么客气!”说完,就带着手下的人仓皇逃走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亓官黻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颛孙?拿着手机,对着逃走的人的背影拍照,嘴里说道:“这些照片可以交给警方,说不定能查到他们的身份。”
漆雕?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屑地哼了一声:“一群胆小鬼,一听到警笛声就跑了。下次再让我碰到他们,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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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校长室,把剩下的档案都收好。亓官黻看着手里的沈安的档案,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沈安,查清当年的真相,还那些受害者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亓官黻的手机响了,是段干?打来的。“小亓,不好了,老烟枪在医院里不见了!”段干?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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