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龢看了眼手表,已经快midnight了。“不了,小赵,我还有点事,你先把车开回调度室吧。”他挂了电话,转身往公交调度室走去。雨还在下,但他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不知道,这个雨夜,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走到调度室门口,闾丘龢推开门,里面灯火通明。调度员小李看到他,笑着迎了上来:“闾师傅,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给您姑姑扫墓了吗?”
“嗯,刚回来,”闾丘龢把帆布包放在桌子上,“遇到点事,耽误了一会儿。”他顿了顿,“对了,小李,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不知乘月的工程师?他是市交通规划设计院的。”
小李想了想,点了点头:“听说过,他最近在做城市公交线路优化的方案,好像涉及到很多老线路的调整。怎么了,闾师傅,您认识他?”
“今天刚认识,”闾丘龢笑了笑,“他手里有份方案,能保留302路,还能新增几个站点。”
小李高兴地拍了拍手:“真的吗?那太好了!302路可是咱们公司的老线路了,要是能保留下来,真是太好了。”
闾丘龢点了点头,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雨。他想起了不知乘月手里的方案,想起了天下白手里的玉佩,还有那些追杀他们的人。他总觉得,这些事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突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师傅,是我,不知乘月。”
“怎么了,小不?”闾丘龢问道。
“师傅,我刚才在出租车上,发现文件里夹了一张照片,”不知乘月的声音有点激动,“照片上的人,好像是您的父亲和姑姑,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背面写着‘1985年,302路首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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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丘龢心里一动:“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
“我在市交通规划设计院门口,您过来吧,我等您。”
闾丘龢挂了电话,拿起帆布包,对小李说:“小李,我出去一下,要是有人找我,就说我明天再来。”
“好的,闾师傅,您路上小心。”
闾丘龢快步冲出调度室,雨势虽比刚才小了些,却仍细密地织着网。他没再找伞,任由雨丝打湿头发,沿着站台边缘快步走向路口。夜里的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他心里的急切——1985年的302路首发车照片,那是父亲和姑姑青春里最珍贵的印记,如今竟藏在不知乘月的文件里,这背后定然藏着他没摸清的关联。
路口恰好驶来一辆空载的出租车,他扬手拦下,报上市交通规划设计院的地址。车内暖气开得很足,玻璃上凝着一层薄雾,闾丘龢用手指擦出一块清晰的区域,看着窗外倒退的霓虹与雨影,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方才的画面:不知乘月的文件、寸头男的威胁、天下白的玉佩,还有那张旧照片上姑姑笑盈盈的模样,这些碎片像散落的拼图,隐约透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设计院门口。不知乘月正站在玻璃门内挥手,身上的工装夹克已经烘干,手里捧着个牛皮纸文件夹。闾丘龢推门进去,暖意瞬间裹住全身,他搓了搓冰凉的手,目光立刻落在不知乘月递来的照片上。
照片边缘微微泛黄,画面里三个年轻人站在崭新的302路公交车前,父亲穿着蓝色工装裤,笑得露出虎牙;姑姑扎着麻花辫,手里攥着那张他熟悉的旧船票;两人中间站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眉眼间竟与不知乘月有几分相似。背面的字迹娟秀,正是姑姑的笔迹:“1985.10.1,302路首发,与阿兄、明远共记。”
“明远是我爷爷的名字。”不知乘月的声音带着激动,“我爷爷当年是302路的首批调度员,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提前退休了。他总说,当年有对兄妹总坐首班车,妹妹手里总攥着张船票,说要等一个人。”
闾丘龢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的船票,眼眶瞬间发热。父亲临终前说过,姑姑当年攥着船票,是在等去海外谋生的恋人,可对方再也没回来。原来爷爷早就认识姑姑,难怪不知乘月的方案里会特意提到她。
就在这时,不知乘月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出“天下白”三个字。闾丘龢心里一怔,不知乘月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变了:“什么?玉佩上的花纹和302路首发车的标识一样?”
挂了电话,不知乘月急忙道:“师傅,天下白刚才联系我,说她仔细看了玉佩,上面的缠枝纹和我爷爷留下的302路首发车设计图上的标识完全吻合!她怀疑,这玉佩和当年302路的开通有关。”
两人正说着,设计院的玻璃门被推开,天下白举着伞跑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木盒。她头发还在滴水,脸上却带着兴奋:“你们看!”她打开木盒,玉佩在灯光下泛着绿光,上面的缠枝纹蜿蜒缠绕,末端恰好组成一个小小的“302”字样。
“我查了爷爷留下的资料,”不知乘月翻出一份泛黄的档案,“1985年开通302路时,有位匿名捐赠者捐了一大笔钱,条件是保留线路上的‘望海站’,而那个站点,正好对着姑姑当年等恋人的码头。”
闾丘龢突然想起,姑姑墓前的石碑上,刻着“望海”两个字。他猛地站起身:“难道捐赠者是姑姑的恋人?他当年没回来,却一直关注着姑姑,还捐钱保住了望海站?”
天下白点头:“很有可能!这玉佩应该是那位捐赠者留下的信物,后来流落到我太奶奶手里,成了传家宝。那些追杀我的人,估计是想通过玉佩找到当年的捐赠记录,趁机敲诈一笔。”
三人正梳理着线索,不知乘月的电脑突然弹出一条邮件提醒,发件人匿名,附件是一张老照片——1985年的码头,姑姑站在雨中,手里攥着船票,对面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个和天下白手里一模一样的木盒。照片背面写着:“欠兰妹一诺,必守302路百年。”
“是他!”闾丘龢激动得声音发颤,“这一定是姑姑等的人!他没忘约定,还一直在守护302路。”
雨不知何时停了,窗外露出一抹鱼肚白。三人看着桌上的照片、文件和玉佩,终于理清了这段跨越近四十年的缘分:姑姑的恋人匿名捐钱保住302路,留下玉佩作为信物;爷爷记录下这段往事,传到不知乘月手里;天下白偶然得到玉佩,被人追杀,却阴差阳错遇到了守护302路的闾丘龢。
“明天提交方案时,我会把这些线索加进去,”不知乘月握紧文件夹,“302路不仅是一条公交线路,更是一段承诺和亲情的见证,一定能保留下来。”
闾丘龢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心里满是暖意。他掏出帆布包里的旧照片,和桌上的新照片摆在一起,两代人的故事在晨光中交汇。他知道,姑姑的心愿、父亲的遗憾,还有那段被时光掩埋的承诺,终于要在这个雨后的清晨,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时,闾丘龢的手机又响了,是小赵打来的:“师傅,302路首班车要发车了,乘客里有位老先生,说认识您父亲,还带了张1985年的船票,说要找闾丘兰的家人。”
闾丘龢猛地抬头,和不知乘月、天下白对视一眼,三人眼里都闪着惊喜。他抓起帆布包,快步向门外走去:“走,我们去接这位老先生,也去看看,302路的第一缕晨光。”
晨光透过云层,洒在302路公交车上,车身的蓝色在阳光下格外鲜亮。闾丘龢远远看见,车头前站着位白发老人,手里攥着张泛黄的船票,正望着公交车笑。他快步走过去,老人转过身,手里的船票上,赫然印着1985年10月1日的日期,和姑姑照片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你是阿兰的侄子吧?”老人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叫陈望海,等了她四十年,终于能把这张船票,还给她的家人了。”
闾丘龢接过船票,泪水终于落下。他知道,这个雨夜过后,所有的等待与守护,都有了最好的归宿。而302路公交车,会载着这段跨越时光的故事,继续行驶在城市的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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