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亓官黻突然“啊”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旧钥匙:“我昨天去废品站,把城西废品站的钥匙借来了,本来想今天去,可现在手机坏了,要是我走了,你们联系不上我,万一那戴鸭舌帽的人再来……”她上次去翻化工厂文件时,就看见个戴鸭舌帽的人跟着她,当时没在意,可昨天在郊区废品站,又看见那人在附近转悠,还问她“乐正钟表行怎么走”,现在想想,那人说不定是冲乐正师傅来的。
“戴鸭舌帽的人?”颛孙?突然站起来,从文件夹里拿出张照片,“是不是他?”照片上的人穿着黑色夹克,戴着鸭舌帽,侧脸冷得像冰——这是她上次在对方律师办公室拍的,是化工厂老板的保镖。
乐正黻接过照片,眉头皱了起来。
乐正黻接过照片,指尖在泛黄的相纸上摩挲,眉头拧成了疙瘩:“就是他,昨天我在街口买馄饨,看见他盯着店里看,当时还以为是游客,现在看来……”他话没说完,突然听见柜台下传来“咔嗒”一声轻响,是铁盒子撞到抽屉的声音——里面装着亓官黻带来的化工厂旧表,表芯里藏着污染数据,要是被这人找到,不仅村民们的案子没了证据,说不定还会连累在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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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把盒子藏起来。”乐正黻刚要弯腰去摸抽屉,门外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老槐树的枝桠被风吹得撞在门框上,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乐正师傅,听说您这儿有块老表,能不能让我开开眼?”
几个人瞬间屏住呼吸,亓官黻赶紧把帆布包挡在抽屉前,太叔黻悄悄摸向画夹里的美工刀——那是他平时削铅笔用的,此刻却成了唯一的“武器”。段干?刚想把荧光粉瓶子揣进兜里,突然又咳嗽起来,这次咳得比之前都厉害,她捂着嘴,眼泪都咳出来了,生怕门外的人听见动静。
门帘被慢慢掀开,戴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眼神像扫描仪一样扫过店里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目光落在乐正黻手里的怀表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表不错,是民国的吧?不过我听说,您还有块更特别的表,藏在柜台里?”
“我一个修表的,店里都是老表,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块。”乐正黻把怀表揣进怀里,手紧紧攥着表壳,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心里清楚,这人是冲化工厂的旧表来的,可要是直接否认,说不定会让对方起疑心,要是承认,又怕盒子被抢走——现在他陷入了两难,既不能暴露盒子的位置,又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公文包“咚”地放在柜台上,吓得颛孙?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老座钟,钟摆“哗啦”晃了两下,发出刺耳的声响。“别装了,”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上面是亓官黻在废品站翻旧文件的样子,“我跟着你好几天了,亓官小姐,你把化工厂的表藏哪儿了?”
亓官黻心里一紧,没想到自己早就被盯上了。她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承认表在店里,让男人把表拿走,可这样村民们的案子就没了希望;要么咬死不承认,可男人手里有她的照片,说不定还会对其他人动手——她看着身边咳嗽不止的段干?,还有吓得脸色发白的颛孙?,咬了咬牙:“表在我那儿,不在这儿,你跟我走,我拿给你。”
“亓官!”乐正黻想拦住她,却被男人伸手挡住。男人盯着亓官黻的眼睛,像是在判断她有没有说谎:“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他话没说完,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嗒嗒”的高跟鞋声,慕容?拎着锦盒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青花瓷瓶。
“乐正师傅,我把客户的瓷器带来了,您帮我看看这瓶底的落款……”慕容?话没说完,看见店里的男人,瞬间愣住了。她认出了男人——上次她去化工厂旧址找修复材料时,见过他,当时他正和化工厂老板说话,语气很凶。
男人看见慕容?手里的青花瓷瓶,眼睛亮了亮:“这瓶子不错,是清代的吧?慕容小姐,你不是一直在找你曾曾祖母的线索吗?我知道她妹妹的后人在哪儿,只要你帮我拿到那块表,我就告诉你地址。”
慕容?心里一动,她找曾曾祖母妹妹的后人找了十年,现在终于有了线索。可她也清楚,男人要的表是化工厂的证据,要是给了他,颛孙律师的案子就完了。她看着颛孙?求助的眼神,又想起自己十年的寻找,陷入了纠结:要么帮男人拿到表,换曾曾祖母妹妹的线索;要么拒绝男人,可这样说不定再也找不到线索了——她咬了咬唇,突然把青花瓷瓶往柜台上一放:“我不找了,你别想利用我!”
男人没想到慕容?会拒绝,脸色沉了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伸手就要去掀柜台的抽屉,太叔黻突然冲上去,把画夹往男人身上砸:“别碰!”画夹里的油画掉了出来,正好砸在男人的脸上,颜料蹭了他一脸,像个小丑。
“找死!”男人怒了,从公文包里掏出把弹簧刀,刀身闪着寒光。段干?突然抓起桌上的荧光粉瓶子,往男人脸上撒去:“快跑!”荧光粉进了男人的眼睛,他疼得大叫,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
乐正黻赶紧拉开抽屉,把铁盒子塞给颛孙?:“你从后门走,去派出所,把表交给警察!”颛孙?接过盒子,刚要往后门跑,突然想起儿子还在学校,要是男人找不到表,说不定会去找儿子麻烦。她停下来,看着乐正黻:“我儿子还在学校,他会不会去找我儿子?”
“你先去派出所,我去接你儿子!”太叔黻拿起画夹,就要往外跑。他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去接颛孙?的儿子,可这样就没法帮乐正师傅他们;要么留在店里,可颛孙?的儿子有危险——他没等颛孙?说话,就冲了出去,“我认识你儿子的学校,我去接他!”
男人揉了揉眼睛,终于能看清东西了。他看见颛孙?手里的铁盒子,冲上去就要抢:“把盒子给我!”乐正黻拦在颛孙?面前,手里拿着修表用的镊子:“你别过来!”男人一把推开乐正黻,老人踉跄着撞到墙上,怀里的怀表掉了出来,“滴答”声在混乱中格外清晰。
亓官黻赶紧捡起怀表,往男人身后跑,想引开他的注意力:“表在我这儿!你追我啊!”男人果然转过身,追着亓官黻往外跑,嘴里喊着:“别跑!把表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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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孙?趁机往后门跑,段干?和慕容?跟在她后面。后门是条窄巷,青石板路滑得很,雨还在下,水珠砸在墙上,和怀表的“滴答”声混在一起。跑了没几步,颛孙?突然停下来:“我不能就这么走了,乐正师傅还在店里,亓官姐也被追着,我们得回去帮他们!”
段干?咳嗽着点头:“我包里有实验室的试剂,能暂时把他困住。”慕容?也说:“我去街口叫人,老槐树那边有修鞋的师傅,还有卖馄饨的阿姨,他们能帮忙!”
三个人分工合作,慕容?往街口跑,段干?从包里掏出个小瓶子,里面是透明的液体:“这是凝固剂,碰到空气会变成固体,能把他的脚粘住。”颛孙?接过瓶子,深吸了口气:“我们走,去帮乐正师傅!”
回到钟表店门口,正好看见男人把亓官黻堵在老槐树下,手里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把表交出来,不然我杀了她!”乐正黻站在旁边,急得直跺脚,却不敢上前。
“住手!”颛孙?大喊一声,把铁盒子举起来,“表在我这儿,你放了她,我把表给你!”男人看见铁盒子,眼睛亮了:“把盒子扔过来!不然我不客气!”
颛孙?慢慢往前走,心里在想:要是把盒子扔过去,男人拿到表就会跑,亓官姐就安全了,可村民们的案子就没了证据;要是不扔,男人说不定会真的伤害亓官姐——她看着亓官黻脖子上的刀,咬了咬牙,把盒子往男人面前扔去。
男人伸手去接盒子,段干?赶紧把凝固剂往他脚上泼去。液体碰到空气,瞬间变成固体,把男人的脚粘在了地上。“啊!”男人疼得大叫,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
这时,慕容?带着一群人跑了过来,修鞋的师傅拿着铁锤,卖馄饨的阿姨拿着擀面杖,把男人团团围住。“别想跑!”修鞋师傅大喊一声,举起铁锤就要往下砸。
“别动手!”颛孙?拦住他,“我们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她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突然发现手机有信号了——刚才男人说屏蔽了信号,其实是骗他们的。
没过多久,警车“呜哇”地开了过来,警察把男人带走了。亓官黻揉了揉脖子,笑着说:“还好有你们,不然我今天就惨了。”乐正黻捡起地上的怀表,擦了擦上面的泥,怀表还在“滴答”走,没坏。
“太好了,表没坏!”乐正黻把怀表递给颛孙?,“你拿着,等会儿给你儿子看看,让他知道妈妈不是坏人。”颛孙?接过怀表,眼泪掉在表蒙子上,晕开了淡淡的蓝——她知道,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
慕容?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张纸条:“对了,刚才我去街口的时候,看见个老人,他说他是我曾曾祖母妹妹的后人,还留了地址给我!”她把纸条递给乐正黻,上面写着个地址,还有个电话号码。
乐正黻笑着点头:“太好了,慕容,你终于找到了。”亓官黻也说:“我明天就去城西废品站,把化工厂的旧文件找出来,帮颛孙律师打赢案子。”段干?咳嗽着说:“我明天去实验室,把指纹的证据整理好,交给警察。”
太叔黻这时也回来了,手里牵着个小男孩,是颛孙?的儿子。“阿姨,我回来了!”小男孩跑向颛孙?,手里还拿着幅画,画的是钟表店,还有里面的人。
颛孙?抱起儿子,眼泪又掉了下来:“谢谢你,太叔。”太叔黻挠了挠头:“没事,我刚才在学校门口画画,正好看见他,就把他接过来了。对了,我还画了幅画,你们看看!”他打开画夹,里面是幅新画,画的是钟表店门口的场景,所有人都在笑,老槐树的枝桠上挂着水珠,阳光照在青石板路上,像撒了把碎银。
乐正黻看着画,又看了看身边的人,心里暖暖的。他掏出怀表,打开表盖,里面的荧光粉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蓝,照出师父和师母的合影。“滴答,滴答”,怀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也像是在祝福着眼前的人们——日子还长,只要大家在一起,再大的困难都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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