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们心里都明白,这件事并没有结束。那些跑掉的男人肯定还会回来找她们的。
夜深了,煤场里恢复了平静,只有消防车和警车的灯光还在闪烁着。
澹台?看着窗外的火光,心里默默地想:老张,你看到了吗?盼儿没事了。可是,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盼儿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地说:“阿姨,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我们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澹台?看着盼儿,点了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很艰难。但是,只要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能挺过去。
可是,她们不知道,那些跑掉的男人已经躲在暗处,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们。一场更大的危险,正在悄悄地向她们逼近。
煤场办公室的灯亮得发白,把墙上“安全生产”的标语照得清清楚楚。澹台?攥着搪瓷杯,杯壁的温热顺着掌心往上爬,却暖不透心里的寒。盼儿坐在旁边的木凳上,辫子松了半截,发卡上的塑料珠子沾着灰,可那双眼睛亮得很,直勾勾盯着门口,像是怕再窜出个黑影来。
“警察同志说会派人守着,”澹台?摩挲着杯沿,声音有点发颤,“今晚……先在这儿凑合一晚吧。”
盼儿点点头,手指抠着凳腿上的木刺:“阿姨,那些人为啥要抓我们?他们说我们看到了不该看的……我们看到啥了?”
这话问得澹台?一愣。是啊,她们不过是认了个亲,救了个人,怎么就撞进了这要命的事里?她想起老张捡着的新发卡,想起盼儿说那是爸给买的——老张刚认回闺女,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话呢。心口猛地一揪,疼得她喘不过气。
后半夜风更凉了,窗户缝里钻进来的风带着煤腥味,吹得桌上的卷宗纸沙沙响。澹台?没敢合眼,借着灯光看盼儿。小姑娘靠着墙睡着了,眉头还皱着,手里攥着那枚旧发卡,就是老张揣了这么多年的那个。红漆掉得差不多了,边缘被摩挲得发亮,倒比新发卡更经看。
迷迷糊糊刚要打盹,窗外突然闪过个黑影。澹台?一下子坐直了,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黑影没停,贴着墙根往办公室后挪,脚步轻得像猫。她悄悄推了推盼儿,嘴凑到她耳边:“醒着点,有人。”
盼儿猛地睁开眼,没敢出声,只往澹台?身后缩了缩。两人屏住气听着,外面传来轻微的刮擦声,像是有人在用刀片划窗户缝。澹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摸摸索索从桌下摸出根铁撬棍——白天工人修机器忘在这儿的,冰凉的铁硌得手心发疼,倒让她镇定了些。
刮擦声停了。过了会儿,窗户被轻轻推开条缝,一只眼睛贴在上面,黑黢黢的,直往屋里瞟。盼儿吓得往澹台?怀里钻,澹台?攥着撬棍的手更紧了,指节都泛白了。
那眼睛转了转,突然对上澹台?的视线。外面的人显然愣了下,窗户“哐当”一声被合上,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朝着煤场深处跑了。
“快叫警察!”澹台?压低声音喊。
盼儿慌里慌张摸起桌上的对讲机,手指抖得按不准按钮:“喂……喂?有人!在窗外!跑了!”
守在门口的警察很快冲了进来,手电光在屋里扫来扫去。“往哪边跑了?”
“煤堆那边!”澹台?指着窗外,“跑挺快,看着眼熟……好像是白天追我们的那几个里的一个。”
警察没多话,带着人往煤场里追。办公室里又剩了她们俩,灯还亮着,可总觉得暗处还有眼睛,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盼儿抱着澹台?的胳膊,声音发哑:“阿姨,他们是不是还想抓我?”
澹台?拍了拍她的手,手心全是汗:“不怕,警察在呢。再说……说不定他们要找的不是你。”
她想起老张说的,前几天在煤堆里捡着新发卡。那发卡是盼儿的,可盼儿刚到煤场没多久,怎么会掉在煤堆深处?还有那些人说的“不该看的”——难不成煤堆里藏着啥?
天蒙蒙亮时,警察回来了,两手空空。“没找着人,煤堆太大,钻进去就没影了。”带头的警察眉头皱得很紧,“我们查了那个烧死的男人,有案底,以前是矿上的监工,后来因为偷卖煤被开除了。”
“偷卖煤?”澹台?心里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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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警察翻着笔录,“听说当年还跟老张闹过矛盾,老张举报他偷煤,他被开除那天,跟老张在矿门口打了一架。”
澹台?愣在那儿。这么说,那些人跟老张早就认识?他们抓自己和盼儿,说不定不是因为“看到了啥”,是因为她们是老张的人?
“对了,”警察又说,“消防车灭火的时候,在小木屋废墟里扒着点东西,你们看看是不是你们的。”他递过来个布包,烧得焦黑,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铁皮饭盒——正是澹台?给老张带馒头的那个,边角的锈迹还在。
饭盒里没烧干净,还剩半块馒头,沾着黑灰。盼儿拿起馒头,眼泪“啪嗒”掉在上面:“这是我爸没吃完的……”
澹台?摸着饭盒,突然摸到盒底有点硌手。她把饭盒翻过来,底盖是松的,轻轻一抠就掉了。里面不是空的,塞着张皱巴巴的纸,被火燎了边角,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歪歪扭扭的:
“煤堆下有问题,监工半夜运煤,不是往火车上装,是往树林里埋。跟着看了回,埋的不是煤,是铁箱子。”
下面还画了个歪歪的箭头,指着煤场西北角的方向。
澹台?的手猛地一抖。老张早就发现不对劲了?他天天在煤堆里刨,不是光找闺女的线索,是在找这些?那他被埋……是意外吗?还是有人故意让煤堆塌的?
警察也凑过来看,看完脸色沉了沉:“西北角?我们刚才追人没往那边去。”他立刻拿起对讲机,“所有人注意,重点搜查煤场西北角,仔细看地面有没有新动过的痕迹!”
澹台?攥着那张纸,指节发白。原来老张不是随便刨煤,他心里亮着呢。他捡着盼儿的发卡说不定也不是巧合——说不定就是跟着运“煤”的人,在那附近捡着的。
盼儿还在哭,把半块馒头小心翼翼地收进布包里。澹台?把纸折好揣进怀里,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煤场的轮廓在晨光里慢慢清晰,山似的煤堆黑沉沉的,像是压在人心上。
她突然想起昨晚那个贴在窗户上的眼睛,黑黢黢的,带着狠劲。那些人没走,肯定还在煤场附近躲着。他们要找的,说不定不是她们,是老张留下的这个饭盒,这张纸。
“阿姨,”盼儿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我爸是不是因为这个才……”
澹台?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不管是啥,我们得把他没弄明白的事弄明白。他画了箭头,我们去看看。”
“可警察不是去搜了吗?”
“警察人多,动静大,要是真有铁箱子,那些人肯定早就转移了。”澹台?站起身,把饭盒塞给盼儿,“我们自己去,悄悄去。你爸用命换的线索,不能白瞎了。”
盼儿擦了擦眼泪,把发卡别好,攥紧了饭盒:“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没跟警察说,趁着办公室没人注意,顺着墙根往西北角绕。煤场的工人还没上工,只有扫煤的老头在远处扫地,“沙沙”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
西北角的煤堆比别处矮些,上面有新塌过的痕迹,是昨天老张被埋的地方。旁边的煤渣是松的,踩上去“咯吱”响。澹台?照着纸上的箭头找,箭头指的是煤堆和树林交界的地方,地面有几道车辙印,不是铲车的,是小货车的,印子还新,边缘没被风吹平。
顺着车辙往树林里走了几步,树后面藏着个土坑,不大,被人用煤渣盖着,扒开煤渣,下面是松软的土,明显是刚挖过的。
澹台?的心怦怦跳,蹲下来用手扒土。土不深,扒了没两下,手指就碰到个硬东西,冰凉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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