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彗看向他,“可你刚才没说,我躲都躲了,现在让他知道不太好吧。”
雾沉:“……刚才是你非要躲起来。”
姜彗:“这个,毕竟太突然了啦。”
她叹息一声,“还是找个好机会让他知道比较好。”
雾沉:“那现在你怎么办?”
他还不知道姜彗已经告诉姜以桦自己在散步的事。
姜彗想了想,“你打开门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雾沉:“……”
虽然无奈,但是雾沉还是照做了。
他打开门,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安安静静的,但是楼下的灯亮着。
“他应该下楼了。”
姜彗松了口气,“这就好,他应该是出去接她了。”
姜彗走到雾沉面前,低头在他额头上温柔地亲了亲,“我走了,回去再给你发消息。”
说完她快步离开,出门前还扫了一眼,自己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确定没有落下东西之后,她溜到楼下从佣人房旁边的后门跑出去,然后绕了一圈又从正门进来。
进来前她已经整理好心情,露出颓丧的模样。
姜以桦看到她,刚想责怪,可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话到嘴边变成了:“你怎么了?”
“哥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话音未落,已经扑到姜以桦的怀里,一把抱紧他,眼泪哗哗流下来。
这一哭,姜以桦的大脑宕机了,刚才要责问她的问题全都消失,只知道说:“你别哭啊,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可姜彗只是摇头不说话。
剩下的就交给姜以桦去脑补去猜测。
她惯用的这一招。
我哭泣,我落泪,我难过。
但我到底怎么了,我不说。
交给你去猜,反正你得帮帮我。
姜彗的眼泪是珍珠,一直哭一直珍贵,姜以桦心疼的不行,左手拉着她的手,右手帮她擦眼泪,低声安慰,“别哭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不管发生了什么。”
二楼最左边的一扇窗不知何时拉开了窗帘,雾沉在窗前盯着楼下的两人。
月光下,他的脸没有表情,显得有些阴沉和冰冷。
他的手放在窗台上,手指很用力,陷进窗台的框架缝中,留下一道道充血的红痕。
姜以桦安抚着姜彗,扶着她进了屋,还帮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先喝点水,流了那么多眼泪,眼睛都肿了。”
姜彗委屈地看着他。
那眼神让姜以桦心疼。
他不禁怀疑,姜彗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知道自己来姜家是为了替姜瑾挡劫的了吗?
还是被欺负了?
听说今天她和姜瑾出去外面玩了,难道是姜瑾欺负她了?
姜以桦摸了摸她的头发,既然她不肯说,就不要为难她了。
姜以桦暗暗下定决心,他不会让姜彗去死的。
一定还有挽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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