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倒是嘴快:“程哥,你同学啊?”
程亦舟:“嗯,大学同学,楚洋。”他又转过身给楚洋介绍:“我……哥们儿,萧沐,小旭。”
楚洋有点意外,但还是礼貌的打招呼:“你们好。”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萧沐身上,这个青年不开口,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好。”小旭也点点头,转头问萧沐:“哥,程哥同学要不要打个折?”
萧沐:“免单。”
左右是薅田宝的羊毛,虽然对这个楚洋,萧沐总有一种隔了一道鸿沟的感觉,但是好歹也是程亦舟的朋友。
程亦舟乐了:“沐哥爽快,谢啦!”
萧沐:“完事儿打电话,去接你。”
“嗯,你们先忙吧。”
道了别,程亦舟跟楚洋离开了酒吧。
兴许是老年生活过久了,在酒吧他总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闹腾的心慌。
楚洋走到一辆奔驰旁,拉开车门:“去咖啡厅坐会儿?”
程亦舟:“去哪啊?附近随便找个地方一坐不就行了。”
楚洋:“走吧,新市区有一家书吧,很安静,老城区太乱了,我要不是朋友约了,也不想过来。”
程亦舟:“我上班的地方也在这边,习惯了也还好。”
他坐到副驾上,系好安全带,楚洋发动了车子。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一直开到了楚洋说的书吧。
很有格调小二楼,楼上书吧,楼下咖啡厅。
落座后,楚洋问程亦舟:“刚刚的男生看着挺酷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程亦舟想起萧沐那张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依然能冻到人的脸,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机缘巧合就认识了,现在和我住一块,室友。”
“住一块儿?”楚洋意外:“你不是不习惯跟人一起住吗?”
大学的时候大家都住校,程亦舟是个例外,他说他不习惯跟人住一块,在校外租房子。
其实不是不习惯,是不方便。
所以程亦舟错过很多年轻男孩们在一起沙雕的快乐,还落了个娇贵的名声,不然白雪公主也不可能让他演了。
“一个人的话也还好,而且他这人利索,住一起不影响。”程亦舟说。
楚洋看着他,视线移到他的耳垂上:“你还戴耳钉啊?我的都长住了……”
程亦舟笑着捏了捏耳垂:“下了多大决心才穿了耳洞,长上了多可惜啊。”
“是啊……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我俩一起,你紧张的冒汗,给我胳膊都捏青了。”楚洋也笑起来。
“唉,黑历史就别提了,说说你吧,你这几年挺好吧?”
楚洋笑容僵了僵,说道:“挺好的,在那边学了两年,成绩也还可以,现在在一家华人开的工作室做视觉传达,这次休了个年假,过完年再走。”
“行啊,你当初不声不响的申请了留学,后来班级群也没你的影儿,我还琢磨着你是玩失踪呢?”程亦舟抱怨道。
“对不起……”楚洋突然说。
“啊?对不起什么?”程亦舟莫名其妙。
“不辞而别。当时有很多事情没想明白,选择了逃避,走了才知道,有些东西避无可避……”楚洋手指摩挲这咖啡杯托盘的边缘,感慨道。
程亦舟不太明白,试探着问:“你和你女朋友还在一起吗?”
楚洋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程亦舟,说:“不算女朋友吧……当时就是想试试,后来发现没办法喜欢……”
程亦舟:“靠,那你可挺渣的,当初还重色轻友都不跟我一起玩了。”聊了几句程亦舟已经没有在酒吧的时候那种奇怪的陌生感了。
他比较随意的聊起以前的事,也开楚洋玩笑。
虽然对方看起来总有心事,但是他也不是当知心大哥的料,有什么事以后慢慢了解,很久不见还是有些怀念过去的日子的。
程亦舟大一军训的时候,皮肤被晒伤,楚洋看他娇气,就会在休息的时候帮他挡挡太阳,两人成了好朋友,上课下课都一起作伴。
也一起做过不少二逼的事情,比如穿耳洞,捉弄他们那个爱唠叨的导师,陪楚洋去隔壁音乐系看美女……
楚洋看他对自己放下芥蒂,和从前一样。心里松了口气,也有点无奈。
程亦舟太坦荡了,让他没办法显露出一点不为人知的秘密心思。
于是他也和程亦舟聊起以前,聊他在法国留学期间发生的事。
楚洋提到他的一个老师,是一个国内外知名的艺术家,特别有个性。想在学生里找个助教,但自己又是个颜狗,一直都没看对眼的,每天催着他们帮忙踅摸个画画好,人机灵,还要长的好看的年轻人……
楚洋问程亦舟有没有兴趣,他可以帮忙推荐一下试试,因为这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程亦舟皱眉:“他是找助教还是找对象啊?”
楚洋笑了:“人家女儿都上学了!他就是喜欢身边放个赏心悦目的人,不论男女老少。”
“这种艺术家就是屁事儿多。”程亦舟吐槽,但是艺术家大名鼎鼎,他还挺好奇,于是又多问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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