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已死,万物失灵!”台上的祭司大叫着,挥舞着手臂,惊叫着跳下神台,“不幸来了!”
“快逃命啊!”
她跳下神台的那一刻,只听得“嘭”的一声,天空骤然炸开。
天,裂开了!
满天星光更明亮地洒落在海城之上,压过了煌煌灯火。一群身穿赤色衣物的人如离开枝头的枯叶,从空中纷纷坠落。
在这群散落的枯叶之蝶中,有一人拿着号角,发出了濒死的呐喊:“敌袭!”
“魔宗敌袭!”
“快跑!”
这是巨鲸陨落前最后的呼喊,片刻之后,星河裂开的缝隙处,填满了白衣黑肤金瞳的人。
他们踩在魔毯之上,手中高举着一团火,如朵朵盛开的彼岸花,朝着下方的灯海扔来。
“杀!”
“除了孩子,一个都不放过!”
火……漫天的火,从西边烧到了东边,将漆黑的夜烧成了滚烫的烟霞。
呛人的火焰中,应合欢趴在父亲的背上,看着他牵着母亲随着人流仓惶奔走。
一道道赤色的火焰从她们身边掠过,每击中一个人,那人就在赤焰中化为灰烬,形成一颗颗赤色的珍珠。
一颗,两颗……千颗,万颗……
密密麻麻的人群化作了珊瑚珠子,朝着火焰深处滚去,只余下孩子们仓惶的尖叫。
就在这时,一道光从身侧来,准确地洞穿母亲的心脏。
“阿莲!”
随着父亲的一声大喊,火焰裹住了母亲的心脏,像是一团火烧穿了一张纸一样,赤色的火焰从母亲的心口朝四周蔓延,霎时间将她的身躯燃烧的一干二净。
应合欢瞪大了眼睛,望着母亲的身躯在火焰中随风化去,只剩下一颗赤色的心脏被压缩成拇指大小的珊瑚珠,叮当一声,坠落在地。
滚烫的泪水从孩子的眼睛里滴落,应合欢扯着嗓子,痛哭大喊:“娘!”
就在这时,父亲弯腰想去拾取母亲滚落的珊瑚珠,有一道火光袭来。
父亲的身子一矮,在火焰中化作灰烬,随着母亲一同消失。
身下的依靠消失殆尽,小小的孩子重重地摔倒外地,磕得头破血流。她瘦弱的身躯像只无袖的青蛙一样,趴伏在地上,狼狈地收着珊瑚珠。
冲天火焰里,黑瘦的小孩趴在地上,哭的泪流满面,将一团珊瑚珠揽入怀中,一边揽,一边哭着大喊:“爹……娘……”
嘹亮的哭声在火焰之城中响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火焰消逝时,所有的红色珊瑚珠都被收走了。只余下满城不到十岁的孩子,在烧的一片漆黑的城中,抖着瘦弱的双肩。
当第一缕晨光照到往昔繁华的临海城时,半大不小的漆黑小孩从各个角落里探出了脑袋,看到了一群姗姗来迟的赤色修真者。
那些人就是万器宗的修真者。
在海灵真人与绫音真人渡劫飞升失败后的一个月,魔宗宗主赫连禅晋升大乘期,令魔宗众人突袭中洲靠西的凡人城池。
一夜屠了十五城。
而在此之前,西洲在魔宗治下,所有凡人皆化作灰烬,早已灭亡。
小小的应合欢,则因为这场浩劫,失去了双亲,被万器宗收入门下,做了一名杂扫弟子。
山中岁月艰苦,再加上她是个凡人,又不像其余出身富贵的同门,能有背景依靠,故而修行极为不易,纵使拼劲了全力,修到三十岁时,她也不过筑基初期。
三十五岁那一年,又瘦又小的应合欢下了山,前往万境之森。
这一路,她走的异常艰辛坎坷。遇魔宗弟子,九死一生,闯无数秘境,结果在四十岁那年,步入筑基中期,误入了一个万境之森深处的大秘境。
在秘境之中,她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那就是——这个世界,真的有神。
或许是涉及到禁忌,关于这段回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如何闯入秘境,又如何走出秘境,她都不记得了。唯一能清晰想起的,就是自己在秘境里的所见所闻。
那时候,应合欢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四方形的空间里,漂浮在一片幽暗中,靠着屋子中央唯一的宝石幽光,朦胧地辨别着四周的一切,看到了六张惊人的壁画——
最顶上的第一张,是一轮皓皓日光。
日轮之下,恭敬地站立着一排排颀长的白色光影,每一个光影上方都顶着一枚星光。而在这团皓皓日光之外,包裹着一团充满混沌撕裂气息的黄色圆圈——
第二张壁画,在东方。
画的是一个头顶一枚星光的颀长白影,冲向了一枚混沌的圆球。白光团住了混沌,使得混沌化作了无边无际的灵气,充斥着圆球。
在圆球之内,万物在生长——
第三张壁画,在西方。
在一片苍茫黑暗中,人类举着篝火驱散黑夜与猛兽,之后跪伏在地,祈求诸神赐予他们驱散猛兽的能力。
天空裂开了一道光,将修行的术法赐予了黑暗中的人类。所有人类,都懂得了修行的术法,依靠着白光之力,吸收着来自浩瀚宇宙的混沌之力。
驱逐野兽,建造家园与神庙——
第四张壁画,在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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