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爬上,飞车已经升空,但升空之际,宁天丢给他一把手枪:“做同样的事,就是一起。”
做同样的事……楚云棋滞了滞,骨节发白,握紧了那把手枪。
*
“增兵守住那里,漏个破绽给他们,不要做得太明显。”
陆长青一边沉声吩咐,一边逐个检查那些被强制休眠准备转运的重型暴动病人,衣服却忽然被人一扯。
陆长青回过头来,神色诧异:“你怎么没休眠?”
“我抗药。”沈星洲说着,从简陋的转运床上坐起来,活动手腕脚腕,“你那个新玩意,零号,给我一套。”
“沈元帅不要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沈星洲面色严肃下来,“我了解楚建衡,他已经失了民心,就绝不会再失零号,汉霄星他还会增兵。”
“让我出去,我这张脸还能震震他们,给你们多争取些转移时间。”
陆长青思考一霎:“您是认真的?”
“认真。”沈星洲道。
陆长青不再犹豫,开始去除他身上的管线:“我们还有援军,在穿破贺家防线赶来的路上,拖延时间就够了,不必鱼死网破。”
“不会。”沈星洲笑,“那傻小子还没见着我,我得让他见个活的。”
“活的,也是好的。”陆长青看他一眼。
“哈哈!”沈星洲卸下多年未曾离体的监控管线,舒展多年未曾打开的筋骨,双目一定,看向陆长青,“我真的可以好吗?”
“这一刻,您已经好了。”陆长青说。
沈星洲静了静。他……已经好了?
陆长青这时命人送来一套机甲,再次看向沈星洲:“没有适应,会眩晕不适。”
“再不适,能不适过从前吗?”沈星洲再次朗声大笑,走进机甲驾驶舱,然后“扑通”摔了个大马趴。
陆长青刚要走向他,他——准确说,那具零号机甲,又“咯吱”“咯吱”站起来,活动活动机械手脚,在原地转了两圈,挥出两拳。
“左侧是触觉反馈系统和视觉交互——”
“早知道了,你跟我念叨过好几遍,不就是想刺激我从那个洞里走出来吗?”
好了,我走出来了。剩下半句,他对自己说。
“接个指挥频道给我,还有公开频道,看看我这个前元帅,还有没有一点号召力!”沈星洲说着,驾驭着机甲,短短几步,从笨拙到灵活,快速向外奔去!
天,是开阔的。地,是广大的。
前元帅沈星洲文学水平不高,十数年未见天日,再见之时,也就这点儿感慨了。
他没有急于迎敌,也没有急于统兵,而是,在开阔的天地中奔跑了一会儿,然后,躺在地上,隔着机甲让他眩晕的全息屏幕,看向星空。
阿尘,你在那里,是万千星子的一颗吗?
我错了。战争,和人种无关。爱,也和人种无关。
傅尘,你听到了吗?我错了,我太狭隘。
沈星洲合上眼睛,又猛地睁开,眼中彻底褪去一层阴翳,露出泰山般沉稳和迫人的光。
他挺身站起来,打开公共频道:“楚建晖,我来了。”
与此同时,一只硕大无朋的金雕,无视楚家军防线,带着撕裂时空般的野蛮凶横,向楚建晖指挥部所在的舰桥袭去!
*
“快,快来帮帮忙,有几个伤兵需要人抬!”地下防空洞,洞口方向,传来呼叫帮助声。
洞内立刻有几个人起身出去帮忙,抬进来几个伤兵。
“兄弟,挤挤。”昏睡的徐临占了一个完整的床位,有人将一个染血的伤员丢在他身边,床震动了下,徐临眼皮颤了颤。
“徐叔叔。”贺乐言知道徐临是爸爸的好朋友,在防空洞中一直守着他,见他被压到了,忙伸出小手,竭力把他往外拽拽。
他注意力在徐临身上,也就没注意,那个被抬进来的“伤员”,听见他稚嫩的声音时,手悄悄摸向腰间。
而徐临,眼皮又颤了颤,缓缓,睁开了一道缝隙。
缝隙不大——这眼皮子死沉,但,徐临终于,终于看见了小孩儿的模样。
俊得很,比韩津强。
他弯了弯唇角。
“徐叔叔?”贺乐言脑袋凑近了徐临,眼睛睁得大大的:徐叔叔,终于睡醒了?
就在这时,一种天然的危机感突降!在那感觉产生下一秒,徐临身旁的“伤员”暴起发难、粗粝的大手锁向乐言,而徐临,全部力量集中在手腕,“蹭”地把小孩儿拽趴在地!
一招扑空,那“伤员”迅速反应,跃下床铺,而这时,防空洞中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乐言!”
方老一声大叫:“快!保护孩子!”
不用吩咐,凡是有行动力的伤兵,也立即反应起来,要制服恶人、保护乐言,但那刚才陆续抬进来的几个“伤员”,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们不但没伤,反而身手矫健,身上也带了武器,虽然人数少,一时却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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