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琛什么也没看到。
反而是终端上,收到一条信息:什么时候回家?乐言等你睡觉。
贺琛蹙蹙眉:就回。
陆长青放下终端,看向飞车后排的人:“伤势可要紧?”
向恒扣着肩膀,摇了摇头,低声问:“你……为什么救我?你要什么?”
“不要什么。”陆长青说。“担心乐言爸爸闯祸,救下你,只是顺手而为。”
担心谁闯祸?向恒眉心蹙起。
陆长青却没有向他解释的打算,径直问:“送你到哪里?贺琛很快回家,你要不要留下来见他?”
“回哪个家?”向恒眉心蹙得更深了。
“他暂时寄住我这里。”陆长青答。
“……”向恒极其审慎地,又看了陆长青一眼,“你有什么目的?”
等等——“他背后的人,是你?”
在汉河时,向恒已经察觉贺琛有事绕开他,武器装备库的账面也不太对,只不过他没有深究,还替他遮掩一二。
陆长青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向指导,我提问在先,你要去哪儿?”
“我——”向恒攥拢一瞬手指,“我就不见他了,陆院长今晚能否当做没见过我?”
陆长青蹙了一瞬眉,但还是点了头。
向恒要求下车,他也未加阻拦。
只是在向恒下车前,他确认般问了一句:“这是你的选择?”
向恒同他对视,灵魂仿佛被穿透,沉默一瞬,点了头。
*
一直到返回家中,见到餐桌上神态安然的父母、心惊胆战的弟弟,有些恍惚的向恒才确认,自己真的回来了。
其实他没打算回来。
为了这一晚他准备了三年,每一次推演,都没想过全身而退。
他想最多的,是得手后怎样利用自己手中的证据,再咬下贺家一块肉。
想第二多的,是做完这些,终于可以去见底下的兄弟。
但现在既然活着,也算赚了,他没有了别的顾虑,可以全力帮贺琛去做成他想做的那件事,在更合适的位置。
这就是他的选择。
唯一能让他好受的路。
“愣着干什么,还不洗手吃饭?”母亲的一句啰嗦,让向恒忽然回神。
扫过餐桌上冒着热气的家常菜,他朝弟弟向哲递了个安抚的眼神,迈开脚,走进洗手间。
伸出双手,看着清水从感应水龙头中自动流出、蓄进水池,向恒静了一瞬,将手泡进水中。
水沁凉无害,什么异常都没发生。
没有什么,腐蚀掉他已犯下的罪孽。
“哥!”外面传来向哲的声音,向恒神色瞬间变得平静、毫无破绽,他将枪藏在掌心,推门向外走去。
意外的是,门外是贺琛。
跟他同行的还有沈献、宁天,另有一个大块头,搂着他弟说话。
“你——”向恒看着贺琛,默默把枪塞回后腰,“你们怎么忽然过来?”
“你有没有受——”贺琛开口,察觉向恒看向老两口,又及时闭上嘴,“出来说话?”
向恒点头,跟他走到门外小院。
“我以前不知道,你——”院中,一棵老柏树下,贺琛看着向恒,神色复杂。
“你没理由知道。”向恒淡淡说。
“你受伤了。”处在暴动期,贺琛五感格外敏感,嗅觉自然也不例外,他闻到向恒肩上有丝血腥味,伸手向他肩膀探去。
“好好的,我怎么会受伤。”向恒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
贺琛蹙了蹙眉。
“我递交的调任申请,军部已经批了——”
“我去找军部撤回来!”贺琛立刻出声。
“不必。”向恒声音平静,“我其实松了一口气,今天起,我们终于不再是同僚。”
“终于?”贺琛看向他,有些意外。
“终于。”向恒抬眼,“在你身边每一天,对我都是煎熬。”
贺琛蹙了蹙眉:“我知道你是被胁迫,那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我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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