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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2页)

他旋即放开手,目光往她微红的额上凝了一刹,道:&ldo;那我们走吧。&rdo;

&ldo;哦……&rdo;临霜不敢不应,只好默默跟上了。

回想起方才大爷出面后沈长歌的一反常态,临霜只猜测必是同大爷相关。虽不好贸然询问,却依旧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ldo;少爷,您方才……为何不去同大爷见礼?&rdo;

沈长歌闻言却默了,静了静,忽然低头一笑,道:&ldo;我不去见礼,才是给他的最大的礼。&rdo;

&ldo;……&rdo;

&ldo;这整个定国公府,恐怕他最不愿见的,便是我和我母亲。&rdo;

第77章往事

等到中院寿堂这边一切都已安备好了,已经临近深夜了。院中的小厮丫鬟在长公主的吩咐之下,很快将院中收拾整洁。老夫人拉着沈长欢与沈吟娆絮絮聊了许久,眼见着天色太晚,便强令着二人快些回东院去休息。最终,独剩下沈震域与长公主两人。

屏退掉了贴身的侍婢嬷嬷,四周彻底静寂下来。老夫人端坐在堂上,静静望着沈震域。她已褪下了所有的华服珠冠,苍劲的面庞掩不住折腾一日的疲惫,面色却平静如水。

&ldo;跪下。&rdo;静了静,她突然凝声开了口。

沈震域眼眸一闪,似乎有些有些愣愕,身子却没有半分动作。

稍一倾默,长公主笑着开口,&ldo;母亲,这……&rdo;

&ldo;跪下!&rdo;老夫人又道了一句,掌中的手杖重重垂地,发出一声厉响。

&ldo;乐安,你先出去,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rdo;她转而又吩咐,视线却一直落在沈震域的身上。

长公主本还想劝,见状又觉不好开口,犹豫了半晌,终是应了一句&ldo;是&rdo;,转身出门去了。

又兀自静默了一会儿,沈震域缓缓跪下了,轻轻唤了一声,&ldo;母亲。&rdo;

微沉了一口气,老夫人道:&ldo;说吧,你这一次,究竟是为了什么回来。&rdo;

沈震域一顿,静了静,轻轻张了张口。

&ldo;不要说是为了给我祝寿!&rdo;

似乎猜测到了他想要说什么,老夫人一口驳过了他的话语,怒道:&ldo;往年哪一年寿诞,陛下不曾允你离疆回京?你又有哪一年真正回来过!至多不过是让欢儿与娆儿象征性回来。唯一的一次,还是你被封予世子,不得不回来谢恩,所以今年,若非没什么缘由,你又怎可能回来!&rdo;

沈震域一扼,顿时说不出话了,顿了顿只好又将嘴闭上了。

望了他一会儿,老夫人漠漠叹了一声,&ldo;你这一次,是想向陛下请命,将世子位传给欢儿,对吗?&rdo;

沈震域一怔,竟不知心思竟已教母亲知晓,他定了定,忽地双手伏地叩下身,身上的甲胄随着他的动作轻微一响,道:&ldo;请母亲成全!&rdo;

&ldo;糊涂!&rdo;老夫人却勃然怒了,手杖再次重重一捶地。一口气欲要发作,却又生生忍住了,叹道:&ldo;你父亲前些日修书,说要辞爵避世,要将这爵位传给你,我便知道,这世子之位,定会又成为这公府里的一个纷纭。可我却没想到,你竟这般急切,急切到现在就忍不住回京来请旨!&rdo;

&ldo;可是,莫说是陛下,便是我,你这请求,又让我如何成全!&rdo;她又怒斥道:&ldo;我知道,你疼爱欢儿,想把一切好的,都留给欢儿,可是你更该知道,世子之位并非儿戏!欢儿的身份与歌儿相比,又怎能及!若你承袭了这爵位,莫说是我,是陛下,就是这满朝文武,坊间万民,说起这定国公府世子之位的封袭,也当只有歌儿能任,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又怎能不明白!&rdo;

&ldo;儿子都明白!&rdo;沈震域忽地直起身,话语清晰而有力,刚肃的神情中却隐着无法回寰的决绝,&ldo;可是母亲,即便再不可能,我也一定要试上一试!欢儿是月柔的孩子,如若不能给欢儿谋得这世子之位,我又如何对得起月柔的在天之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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