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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没事，我一直用摄影机录着，恍神了还可以看回放。&rdo;

&ldo;喔。&rdo;

秦亦可是有颗七窍玲珑心，看王玲这别别扭扭、浑身不对劲的样子，就知道她大概要跟自己聊一些对她来说难以启齿的话题了，不过王玲一开始有点说不出口，脑袋低垂，只留给他一个漆黑的脑袋。

秦亦先起了一个随意的话头，来缓和她纠结的心情，&ldo;这次的任务其实再轻松不过了，这个男人是个职业作家，又是个标准宅男，一整天都窝在床上，不是看影片就是对着笔记本电脑打字，一日三餐不是泡面饼干就是外送，我只需要守在这里，不需要到处跑还怕跟丢。&rdo;

&ldo;喔。&rdo;秦亦这一招显然用对了，王玲抬起了头，隔着窗户望着对面住户的亮光，&ldo;但是他一整天都不出去，怎么能够抓到他出轨或者其他证据呢？&rdo;

&ldo;不用担心，有时候证据会自己跑到眼皮底下的。&rdo;

&ldo;好吧，不过这个男人也够无聊的，除了写东西没有其他活动，你的雇主当时怎么会看上他，愿意跟他过一辈子呢？&rdo;王玲十分不解。

秦亦回答她，&ldo;女人爱诗人，年轻的时候遇上那个男人，他可能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诗歌王子，后来为了婚姻、为了生计、为了五谷杂粮渐渐变得世俗，必须舍弃所有兴趣，没日没夜地写作，才能给心爱的她一个丰足的生活，但也因此在对方眼里，他成了彻头彻尾无趣的人，很多事情没办法两全。&rdo;

&ldo;怪不得他得知被背叛的时候会那么难过，他实际上是个理想主义者吧，一定很难接受这样的背叛。&rdo;

王玲听得两眼泪汪汪，抬眼却发现秦亦照样挂着招牌笑容，她十分生气，&ldo;这有什么好笑的！他可是在用生命爱她耶。&rdo;这比什么脑残的偶像剧感人一百倍。

&ldo;原来？这么天真。&rdo;秦亦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却被一巴掌重重地拍掉了，他笑得更加开心，&ldo;好了，不逗？了，刚才说的都是我瞎编的，谁知道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可能当时脑袋秀逗了吧。&rdo;

&ldo;你说什么！&rdo;王玲突然觉得脑袋晕眩。

秦亦温柔地看着她，&ldo;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好吧，那些诗人、为生活所迫什么的，都是我随口说的，？不必当真。&rdo;

王玲忽然觉得胃也开始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了，她咬了咬牙，凶巴巴地瞪着秦亦，&ldo;你告诉我关于这个案子的故事，不会也是你编的吧？&rdo;

秦亦故作吃惊地瞪大了眼，&ldo;原来？比我想像的聪明多了，这？都猜到了。&rdo;

王玲的脑袋炸了、胃也炸了，她痛苦地蹲下身体，眉毛拧得都可以挤出水来。

秦亦被吓到了，连忙蹲下去，&ldo;？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do;

王玲痛得一张脸都扭曲不成形了，还抽空瞪了秦亦一眼，&ldo;都是被你气的！&rdo;

&ldo;好好好，对不起。&rdo;秦亦看王玲一直用手抵着自己的胃，问：&ldo;是不是刚才吃太多了，现在胃不舒服？&rdo;

王玲摇头，认定了秦亦的罪行，&ldo;不是，就是被你气的。&rdo;

秦亦又好气又好笑，他不顾王玲的反对，将她公主抱抱回了她的卧室，&ldo;好好好，是我不好，？家有胃药吗？没有我出去买。&rdo;

王玲实在痛得难受，她也不想为难自己，&ldo;在左边床头柜的抽屉里。&rdo;

秦亦做事很体贴，倒了热水吹凉后，才把杯子和药一起递给王玲，王玲痛得视线都有些模糊了，模糊的视线里，秦亦的头上出现了属于天使的光晕。

&ldo;乖，？好好休息，我出去了。&rdo;

秦亦细心地替王玲掖好被角，转身之际却感觉到衣角处传来一阵拉力，他回眸正好对上王玲苍白的脸，&ldo;嗯？&rdo;

王玲摇头，慢慢地松开抓住他衣角的手，拿过一个抱枕盖住自己的脸。

秦亦叹了一口气，拿开抱枕，弯下身体近距离地与王玲对视，&ldo;我出去收拾一下碗筷，待会就进来陪？，好不好？&rdo;

&ldo;随便你。&rdo;强烈的欣喜从王玲精致的脸蛋上一闪而过，她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外露，有点不自然地别开脑袋，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亦低笑着退出了房间，留下懊恼的王玲一直揉抱枕，不知道是药的作用或者是心理作用，胃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

等秦亦再次进卧室的时候，王玲已经坐了起来，她倚着床头，心不在焉地切换着电视频道，听见动静偏了下头，就看见了秦亦。

&ldo;现在好一点了吗？&rdo;

王玲点头，一本正经地回他，&ldo;只要你不骗我、不气我，我就不会不舒服。&rdo;

秦亦哑然失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ldo;好吧，我全部告诉？，那个男人怀疑自己有人格分裂，要我观察他半个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rdo;

&ldo;啊？&rdo;王玲皱起眉头，&ldo;你不会又在骗我吧？哪有人好好的，竟然怀疑自己人格分裂，啊，我的胃又不舒服了。&rdo;

秦亦屈指在王玲额头上弹了一下，&ldo;没有骗？，他生日聚会的时候喝多了，跟一个他认为绝对不会喜欢的朋友上了床，而且没有记忆，虽然喝酒喝多了失去记忆很常见，但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口咬定自己有人格障碍。&rdo;

王玲摇头，&ldo;好奇怪的人。&rdo;

&ldo;也不一定，这是他告诉我的缘由，说不定他只是在为创作寻找灵感。&rdo;

&ldo;算了，这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我懒得去猜，浪费脑细胞。&rdo;王玲嫌弃地耸了耸鼻子，&ldo;倒是你，接生意也太随意了吧，连雇主的意愿都没弄清楚，就随随便便地接了下来，这样真的ok吗？&rdo;

秦亦坦然微笑，&ldo;只要不触及法律又违反道德，有生意做、有钱赚，何乐而不为。&rdo;

&ldo;没原则。&rdo;

秦亦对王玲给他的评语不置可否，笑咪咪地说：&ldo;我名片也给？了，以后？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找我帮忙解决，我可以给？八折优惠。&rdo;

王玲的心一跳，&ldo;你说真的？&rdo;

&ldo;当然。&rdo;

王玲深吸一口气，然后掀开被子跪坐在床上，眼对眼、鼻对鼻，近距离地看着秦亦，&ldo;秦亦，我雇你当我的男朋友，死心塌地地爱我、对我好。&rdo;

秦亦一开始就知道王玲有话对自己说，但他作梦也想不到她会提出这么荒谬的要求，向来从容镇定的他也被杀得措手不及，&ldo;？在开玩笑吧？&rdo;

&ldo;谁开玩笑了！&rdo;王玲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捧住秦亦的脸，响亮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ldo;我已经想好久了，我很严肃。&rdo;

&ldo;？都没问我有没有女朋友。&rdo;秦亦苦笑，&ldo;而且我都还不知道？的名字。&rdo;

&ldo;那你有没有女朋友？&rdo;王玲很乖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秦亦抚额，&ldo;目前没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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