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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史密斯!&rdo;

报务员吓得差点把机器从墙上扯下来。听到船长的咆哮，他急忙跳了起来。

&ldo;长官有什么吩咐?&rdo;他结结巴巴地问。

&ldo;定向报告!无线电讯号是从哪里来的?&rdo;

史密斯站直了身体。&ldo;长官‐‐讯号中断。但我可以测定准确方位。我正在计算。&rdo;

&ldo;快拿来!&rdo;

史密斯给船长递上一条塑料纸带。&ldo;这只是初步计算，长官‐‐希望您能看懂。&rdo;

&ldo;方向对吗?&rdo;

&ldo;方向是肯定的，至于距离……&rdo;

&ldo;这现在没什么用处，&rdo;格里邦德对他说。&ldo;请您留在接收机旁。一旦听见最轻微的声音就马上告诉我。明白吗?&rdo;

&ldo;明白，长官。&rdo;史密斯嘟哝着继续自己的工作。事实上他对格里邦德充满敬意。他也没在意他对自己的责骂，因为他得到的报酬很好。自从他因为一次小小的过失离开了太阳舰队后，能在格里邦德这儿找到一份工作，已经很满意了。

他不在乎人们的过去。人们只要会点儿什么就好。

格里邦德把带有数字的纸条递给雷克斯。&ldo;方向应该十分清楚。&rdo;

大副把这些数据同导航电脑屏幕上的数字相比较，点点头。&ldo;是第二颗行星，没错。如果有无线电讯号发出，只能来自第二颗行星。我们去查看一下吗?&rdo;

&ldo;当然去看‐下。难道我们还有其他什么打算?&rdo;

雷克斯一边咧着嘴笑一边摇摇头。

交谈间出现了一会儿沉默。寂静中斗牛士嘶哑地叫了起来：&ldo;我要从这里出去!&rdo;

格里邦德头也不回：&ldo;闭嘴!我们正忙着。&rdo;

回答快捷而难确：&ldo;懒虫!伪君子!无赖!&rdo;

格里邦德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自己那一对粗笨的拳头说：&ldo;我知道，你们这两位亲爱的。你们现在都想把这只恬不知耻的鸟儿那肮脏的脖子拧下来。我理解你们。我甚至想自己干。不过它对自己的愚蠢也没办法。它的父母住在广岛附近，这你们必须知道。这个畜牲也生在那里。这是一只突变八哥，这使它没有理智。它比其他八哥更能说话。它以为，自己是一个突变体。但实际上它除了是只愚富饶舌的八哥外，什么都不是，不是吗，现在你们对它有更多的耐心了?同我一样。&rdo;

雷克斯没有让人打扰他的工作。他已经习惯于格里邦德的自言自语‐‐或者像现在那样，同自巴的手说话。这时斗牛士也终于闭上了嘴巴，像是受了委屈。雷克斯很快结束了自己的计算。

&ldo;很清楚，是第二颗行星，我们几分钟后就进入大气层。如果我们的仪器运转正常，我可以说，大气正常并且能呼吸。&rdo;

格里邦德目光中闪现出一丝怀疑。&ldo;这个系统被登记了吗?&rdo;

雷克斯摇摇头，&ldo;没有，目录中没有记录。为什么?&rdo;

&ldo;但愿我们有本发现贵重的矿石或原料。这样我们至少就不是白白飞过来了。&rdo;

雷克思重又看了看仪器。&ldo;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精确的实测数值。行星表面很难进行视觉鉴定，似乎它不存在。看不到大陆。像是一块单一的土地。&rdo;

&ldo;那好，&rdo;格里邦德高兴道。&ldo;如果我们摔机着陆，那至少不会被淹死。&rdo;

&ldo;你怎么会有这么个无聊的念头?&rdo;

&ldo;只是开个玩笑，&rdo;老头咧着嘴笑。他注视着屏幕，上面这颗行星清晰可见。&ldo;看上去非常奇怪，你不觉得吗?分析器说什么?&rdo;

&ldo;现在正是，&rdo;雷克斯嘟哝着，顺序读着刻度盘上的数据。&ldo;可以确定一大批物质，但没有一种无机物。一颗行星不可能仅仅由有机化合物组成。&rdo;

格里邦德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他。&ldo;你刚才说什么?有机?整个行星的表面由有机物组成?&rdo;他摇摇头。&ldo;不可能。&rdo;

&ldo;我知道这不可能。但仪器会说谎?它们会弄错?我们难道是疯了?&rdo;

&ldo;有机!&rdo;格里邦德不能平静。&ldo;或许它人口密集，分析测定射线不能穿越，而只是马上反射回来。&rdo;

雷克斯马上否定了这个荒谬的理论。&ldo;展示的数值部分来自表层下两百米深处。你能向我解释，这怎么可能……&rdo;

&ldo;好了，好了，&rdo;格里邦德用手一挥，心不在焉地呆呆看着屏幕。&ldo;这仅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rdo;

行星变得大起来。其反照本看来很低，阳光几乎没有在地表上得到反射。

&ldo;一切都是灰色的，而且没有轮廓，&rdo;雷克斯自言自语。&ldo;这我可从未见过。没有高山低谷，没有河流和森林‐‐更没有植物。但一切都是有机的，我觉得事实上不可能。&rdo;

格里邦德站起身。

&ldo;史密斯!&rdo;他叫道，&ldo;再也没有讯号了吗?&rdo;

&ldo;接收机中一片平静。&rdo;他回答。

格里邦德重新坐下。

&ldo;他是个笨蛋，但他也没办法&rdo;他说。&ldo;我们怎样才能找到这些遇难者呢?&rdo;

&ldo;或许他们的无线电台失灵了?&rdo;

&ldo;可能。他们先是发射了一次超强脉冲讯号，那他们一定有一艘现代宇宙飞船。然后是普通讯号，同样又断了。我估计他们的全部无线电通讯没备都失灵了。但是为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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