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白岳已经扛着他跑出了河神庙。
门被哗地推开,呼呼的风声和哗哗地雨声争先恐后扑了过来。
“对,杀死了,阿瓷以后不用害怕了。”
白岳的声音夹杂在风雨声中,显得有些失真。
外面的雨下得竟然这样大,天地间连光线都变得晦暗,像是快要进入黑夜一般,沉重又压抑。
不远处的河流流水声显得无比的湍急,哗啦啦,哗啦啦——
像是谁的怒火无处宣泄,或许积攒到一定程度,那滔天的河水便会冲上岸来,冲毁一切树木房屋,淹没这里的所有人类和生灵。
暴雨打在身上有点痛,哪怕白岳扛着他跑得再快,两人还是很快浑身湿透了。
白岳带着他一直跑到了岸边,那里静静停着一艘很大的船,是苏瓷过来时乘坐的那一艘。
但甲板上除了一抬孤零零的轿子,没有见任何人。
“那些抬轿人是进船舱躲雨了吗?族老和其他人呢?”
“应该是看雨势过大,先回去了。”
白岳说着话,跳上船并把苏瓷放下了。
“你快进船舱里躲躲,我去看看开船的老爹还在不在船上。”
白岳抹了一把脸,推了推苏瓷示意,并且转身。
“……阿渊。”
“嗯?”
轰隆——
伴随着响雷,一道闪电照亮了天地。
白岳停下了所有动作。
或许一秒钟,或许两三秒,在苏瓷看来,这转瞬即逝的停顿,却那么凝重而漫长。
紧接着背对着他的人一点一点转过的身。
又一道闪电划过,白岳那张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苏瓷,你刚是在叫阿岳吗?还从来没听过你这样叫我呢。”
在这暴风骤雨的河面上,白岳一步一步朝苏瓷走来。
苏瓷步步后退,声音微弱,“你别过来,别过来……”
白岳恍若未闻,嘴角依旧勾着温和的笑,这一瞬间他的笑容和倒在河神庙里的那颗头颅重叠了。
尖锐的耳鸣声让苏瓷头痛欲裂,他被逼退再逼退,脚后跟磕在了像是门槛一样的东西上,一个趔趄整个人朝里跌坐进去。
苏瓷瞠目结舌。
这哪里是什么船舱,他根本还在河神庙里。
只是现在的河神庙放眼望去满目皆红,大红囍烛跳跃着火光,发出“哔啵”轻响,宛若一间喜房。
苏瓷要崩溃了。
“阿瓷,你怎么了?”
面前的怪物披着故人的皮,噙着无辜的笑意,缓缓朝他靠近。
苏瓷喃喃着摇头,“别、别过来,别过来了……”
“阿瓷在说什么?”
怪物单膝跪下笼罩下来,朝他伸出手。
呲——
刀刃刺破胸膛的声音如此清晰,交叠着一跪一坐的两个人影看起来如此亲密缠绵。
然而跌坐在下的青年用力得直接发白也要死死握住的刀,刀刃刺穿了跪压在他上方,正要伸手朝他脸上抚来的男人的胸膛。
鲜红的血很快从被刺穿的地方涌出,与他身上那些奇诡又吓人的彩绘融在一起,成了一片令人目眩的红。
原来怪物的血也是红色的,温热的吗?
那顺着刀尖流淌到他手指,触感黏腻的血液,让苏瓷感到被灼痛。
直到对方骤然贴近,低下头来吻他,苏瓷才发现自己已经流了满脸的眼泪。
“别哭了,我一点也不疼。”
白岳吻去苏瓷的眼泪,声音里听不出痛楚,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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