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河岸对面一处地势较高之处,看着这一幕的人却不像苏瓷那般当局者迷。
这哪里是什么祭祀现场,直接就婚礼现场一模一样。
尤其双双站在红绸上,以亲密的姿势“依偎相拥”的两人,其中苏瓷一袭红色宛若嫁衣,他恐怕并不知道他身旁的男人环着他腰的姿态,显露出的占有欲有多浓烈。
但是这幅画面在旁人看起来也并不唯美。
因为有点道行的人就能看出,那所谓忽然吹起的风和飘飞的花瓣,全都蕴含着极重的阴气,使得河神庙前那一片空间整个色调都暗了下来。
那些身处其中的岑家祠人,一个个表情在笑但眼神细看就能发现很呆滞,那是被刻意的遮了眼,迷了心窍,现在的状态就和提线木偶差不多。
抬着供品的大汉无声无息的前行,吹奏祭祀礼乐的调子已经从先前古朴简单的祭祀乐转换成了“百鸟朝凤”,手腕粗的红烛在燃烧了一段时间之后,外面平滑的蜡壳融化,露出了雕龙刻凤的内里,并被眼神呆滞的镇民捧进了河神庙。
一场像婚礼的祭祀。
透着冲天的阴森气息。
“搞这么大阵仗,真只为了结个婚?”
柳汜抱着黑猫,脸上的大墨镜已经没有了,一双睁开的眼睛刚刚完成了从灰蒙蒙到变成焕发光彩的鸳鸯眼的转变。
转变的这一霎那,他怀里抱着的黑猫凭空消失。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岑青还是觉得很诡异。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一双眼睛,送出去……时不时又借回来用用的?
柳先生真是一个好怪的人。
“嗯?”
那双眼睛一注视过来,岑青就浑身不适。
他和普通人还不太一样,他纯阴八字,还以身养鬼,被这双眼睛看着只会比别人更难受。
岑青连忙停止思维发散,回道,“现在看来……似乎是吧?我先前还以为,它会作出什么妖,这毕竟是我妈妈和姥姥姥爷的故乡,没法对这件怪事置之不理,所以才打扰您。”
“唔……也不算打扰,真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件事还与我有点关系。”
岑青疑惑的看他。
柳汜倒是不隐瞒,“包括你遭遇的事情,多多少少也还是和我沾了点因果。”
“和这次的事情,是同一个人在背后搞鬼?”
柳汜点点头,“应该是,那个姓石的家伙,你还记得吧?”
岑青怎么不记得,归根究底,一切都是那个老头在布局,他才会被卷入其中。
“果然祸害遗千年,这种恶心的家伙行踪不明就必定作妖。”
可惜了当初没能把他弄死,警方也没抓住他。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汜冷嗤,“活得越久的人,欲望越是无止境,他辛辛苦苦布局想养出一只最凶的煞,结果反而被反噬,不得不临时补救,拖了你这个八字厉害的来当阵眼想要搞活祭,未果。
这个河神,应该是他的另一张牌,看年头就知道埋得更深更久了,结果养出来的‘神’反不反噬他现在不好说,但显然是个恋爱脑,看样子他这张牌也是不可能为他所用了。”
“藏得可真够谨慎的,这种时候也没有亲自前来,看来要抓他只能等下一次找机会了。”
说了那么多,也没有明说石揾弄出这些厉害的鬼怪是要用来做什么啊!
显然是故意不想说。
柳汜说完闭上双眼,怀里黑猫又出现了,他戴上墨镜,招呼岑青,“走了。”
岑青有些在意的看向对岸,看向那身处阴气森森之中,看起来依旧懵懂,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怪物盘中餐的青年,目露不忍。
他看起来很信任他身旁那个男人。
但……
得益于岑青特殊的八字和体质,以及因为不断养鬼而逐渐产生变化的眼睛,他肉眼就能看见,苏瓷身旁那个男人身上,尤其浓重的阴气。
听柳先生说他还给了苏瓷一把刀。
柳先生是在开玩笑吗?
就算拿着的是倚天剑屠龙刀还是仙品法宝,普通人根本杀不死鬼怪啊!
何况那个河神是真正接受了岑家先祖乃至后人一直以来的供奉,贺唳诋毁它是伪神,但它也确确实实拥有超越厉害鬼怪的实力了。
拿着那么一把小刀,能杀死谁?
搞不好割伤自己。
岑青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爱管闲事过,但就是有点……放不下。
说来说去,这也还是他祖辈里出了害群之马,然后搞出来的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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