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沉静的侧脸,听着她清泠的声音,心中那份复杂的涟漪再次泛起。
是欣慰,是骄傲,是母亲看着孩子成长的满足……但似乎,还掺杂着一丝更隐秘的、连我自己也无法命名的情绪。
像投入深潭的一颗小石子,沉下去,只留下水面一圈圈扩散的、模糊的波纹。
我迅将这丝异样归因于“教师”对优秀学生的欣赏,以及“母亲”看到孩子独立成长的、那一丝必然的、甜蜜的怅惘。
“说得非常好,素世同学。”当她结束言,我由衷地称赞道,声音里的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请坐。你的见解非常深刻,抓住了先生内心矛盾的精髓。”她微微颔,海蓝色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光芒,随即恢复了沉静,优雅地坐回座位。
我移开目光,继续讲解课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的边缘,阳光依旧温暖。
————
我的日常,在表面的秩序下,潜藏着无声的暗涌。
作为国语教师,我试图在古典文学的幽微意境中寻找一方净土;而作为一个闻不到信息素、却拥有omega身份的单身女性,我常常感觉自己像一件被觊觎的精致瓷器,被放置在不合时宜的喧嚣集市上。
教师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我抬起头,看到水野老师倚在门框边。
她是一位成熟优雅的a1pha,信息素据说是昂贵的檀木香,此刻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富有阅历的微笑。
“千早老师,还在忙?”她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刻意的亲近感。
她自然地走进来,目光扫过我桌上摊开的、批改到一半的学生作文。
“关于上次讨论的夏目漱石‘则天去私’的境界,我最近读了些资料,有些新的想法想和你探讨一下。”她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身体微微前倾,距离近得让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精心修饰的睫毛。
这并非第一次。
水野老师总是能找到各种“学术探讨”或“工作交流”的理由靠近。
她的谈吐确实风趣,见解也独到,但那种越同事界限的、带着目的性的殷勤,如同蛛丝般缠绕过来,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能感觉到她目光的停留,带着a1pha对omega本能的审视和兴趣,即使我闻不到她的信息素,那种被当作“猎物”评估的感觉,也让我脊背微微僵。
“水野老师,抱歉,这些作文今天必须批改完。”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带着职业性的疏离,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纸张,用笔尖划下一个温和的评语,试图筑起一道无形的墙。
水野老师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婉拒,反而轻笑一声,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桌面上一个装饰性的陶瓷笔筒。
“千早老师总是这么认真呢。不过,也要适当放松一下。周末有个不错的古典音乐会,不知是否有幸……”
“水野老师!”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邀请。
是教务处的职员,拿着一份文件站在门口。
水野老师被打断,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得体的笑容,对我点点头“看来千早老师确实很忙,那我们下次再聊。”她起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的余韵。
我松了口气,指尖却有些冰凉。
这种带着“优雅”面具的纠缠,比直白的追求更令人疲惫。
它像一层粘稠的油,附着在日常的表面,需要我时刻打起精神去应对,去维持那份疏离的礼貌。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的阻隔贴,仿佛那是最后的盾牌。
拉开抽屉,指尖触碰到那个冰冷的金属药盒。
抑制剂的日常注射,是我维持这份独立与平静的基石。
冰凉的液体注入静脉,带来短暂的、人造的安宁。
伴侣?
这个念头从未真正在我心中扎根。
a1pha的本能世界对我而言是陌生而危险的。
更重要的是……我看向桌角那个小小的相框,里面是soyorin国中毕业时穿着水手服、笑容沉静的照片。
我是她的母亲。
这份责任与羁绊,早已填满了我情感世界的全部空间,容不下其他任何人的位置。
任何可能动摇这份关系、可能给soyorin带来困扰或不安的可能性,都被我本能地、坚决地排除在外。
她是我生命的光,守护她,就是守护我存在的意义。
然而,外界的侵扰并未停止。
几天后,我在教案里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淡紫色的信笺,带着廉价香水的甜腻气味。
字迹是刻意模仿的娟秀,内容却充满了青春期少女炽热而笨拙的告白
致永远优雅的千早老师
您站在讲台上的身影,像月光下的白鹤,照亮了我灰暗的高中生活。
您讲解《源氏物语》时低柔的嗓音,是我每晚入睡前最美的旋律。
我知道这很冒昧,但这份心意已无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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