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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4页）
他不舍，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回去。这个世界有蝙蝠侠、人、神奇女侠、闪电侠……这是个拥有许多英雄的世界，但这个世界不需要自己。自己的世界还没有什么英雄，唯一为人所知的美国队长，现在还在挖掘中，但那个世界有托尼、克拉克、阿尔弗雷德、哥谭，那个世界需要自己。
这天一大早，布鲁斯就醒了，他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蝙蝠侠，他的身上有些许多伤疤。布鲁斯知道，这就是自己未来的样子，甚至是现在，他的身上就拥有着几道伤疤，是在历练途中留下的。
一开始，布鲁斯说要和蝙蝠侠一起睡，得到了蝙蝠侠坚决的拒绝，但他说动了阿尔弗雷德，在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双重恳求下，蝙蝠侠答应了。刚开始那几晚，蝙蝠侠还紧绷着身子，难以入睡，布鲁斯也一样，但很快他们就适应了对方的存在。
那是他们最熟悉的气息，属于自己的气息。布鲁斯是蝙蝠侠的过去，而蝙蝠侠是布鲁斯的未来。
到后来，布鲁斯睡的滚到蝙蝠侠怀里去，蝙蝠侠也只是将他搂的紧了一些。这种抱住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安抚了自己焦躁的灵魂，让两人都很留恋。
布鲁斯也说不出自己对待蝙蝠侠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态度，他既像是对待偶像般崇拜着他，又像是对待父亲般依赖着他。布鲁斯有一定的恋父情结，他自己上一世的父亲不提也罢，而这一世，托马斯死的太早，给他留下了巨大的伤痕，阿尔弗雷德对他和父亲比，虽然爱不一定少，但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而蝙蝠侠，他强大、智慧、冷静、充满魅力且对待自己很特别，特别的对待最让人着迷，尤其是一个强大的人的特别对待。
他静静地注视着蝙蝠侠的睡颜，最后干脆窝到蝙蝠侠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
蝙蝠侠其实在布鲁斯注视自己的时候就醒了，但他没有睁开眼睛。直到布鲁斯跑到他怀中，他伸手抱住布鲁斯，暗自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他感受到了布鲁斯的依恋和不舍，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但他毕竟比布鲁斯年长许多，因为蝙蝠侠的身份，他已经习惯了分离甚至是永别。
二人拥抱在一起，久久不语。
直到阿尔弗雷德的敲门声响起，布鲁斯在蝙蝠侠怀中蹭了蹭，“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言语难以表达出他心中所想。
蝙蝠侠安抚的拍了拍布鲁斯的后背，“起来吧。”他同样有些无措，但他知道布鲁斯必须要离开，他了解自己，也了解布鲁斯。
韦恩庄园度过了一个月来最沉闷的早餐时间。阿尔弗雷德看着坐在餐桌上的两位韦恩，眼眶有些红，他没有打扰他们最后的相处时间。他知道，今天过后可能就是永别了。他来到蝙蝠洞，拿出了一个特制的照相机。
再次来到餐厅，布鲁斯和蝙蝠侠已经喝完了杯中的牛奶，一向讨厌牛奶的布鲁斯，这次喝的异常认真。
阿尔弗雷德举了举手中的相机，“我们来照一张吧。”
布鲁斯和蝙蝠侠都没有反对，阿尔弗雷德架好支架，设好时间。他走到布鲁斯和蝙蝠侠的身后，“一、二、三。”
“咔嚓”一声后，三人的样子被照片记录了下来，后来这张照片一直摆在全家福的旁边。照片的背面写有一行字——来自平行时空的奇迹。
布鲁斯也要了一张缩小版的，放入了自己项链中，自己与克拉克合照的下面。
距离和钢骨的约定时间还差小时的时候，三人从韦恩庄园出了。阿尔弗雷德开车，布鲁斯和蝙蝠侠坐在后座上。
一路无话。
到达目的地时，钢骨已经带着母盒在那里了，人、神奇女侠、闪电侠、海王也都来了。
布鲁斯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他看着蝙蝠侠，眼睛里好像进去了沙子一样。
神奇女侠走到布鲁斯面前，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愿赫拉保佑你，我的男孩。”她的眼框有些微红，但还是向着布鲁斯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
在场的大家都有些心酸，可能是因为要看着一个孩子去踏上荆棘之路，他们都是英雄，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更何况布鲁斯只是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他的路只会更难走。
钢骨看了一下布鲁斯和蝙蝠侠，“我要开启母盒了。”
闪电侠有些低落的问，“需要我帮忙吗？”
钢骨摇了摇头，“这次不用。”
蝙蝠侠递给了布鲁斯一个蝙蝠镖，“一切小心。”他没忘记，布鲁斯说的来这里之前遇到的状况。这个蝙蝠镖上有神奇女侠从天堂岛带来的一些光明的力量，希望能有所帮助。但因为那些力量很少，所以只有这么一个。
布鲁斯接过蝙蝠镖，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我的蝙蝠镖一定会做的比你更好。”他知道蝙蝠侠会明白他的意思——我会比你更好，你没做到的，我会做到。
蝙蝠侠点了点头，“你也是我的骄傲。”当时在蝙蝠洞的罗宾制服边，布鲁斯藏着的疑问他看出来了，考虑到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了，他坦诚了自己的心。他不想再留下遗憾，也不想让布鲁斯遗憾。
布鲁斯眨了眨眼，想要把泪水憋回去。
他深深的看了所有人最后一眼，似乎要将他们刻入心中。最后，他看向钢骨，“我准备好了。”
钢骨点了点头，母盒出能量，建立起了一个通道。
钢骨提醒道，“就是现在。”
布鲁斯最后看了蝙蝠侠一眼，走入通道中，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蝙蝠侠站在那里，看着布鲁斯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向着周围的人示意了一下，回到车上等待蝙蝠侠。
神奇女侠走到蝙蝠侠身边，感觉像是回到了和蝙蝠侠一起参加人葬礼的那天。今天，她亲眼看着一个本该幸福的孩子踏入坟墓。“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一位未来的英雄。”
蝙蝠侠摇了摇头，“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愚蠢而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就像我一样，他苦涩的想到。
他没有再理会其他人，走向车子，离开了。
人看着蝙蝠侠离开的背影，那是个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人能看出那些细微的东西。
他意识到，蝙蝠侠真的老了。这一瞬间，他有些想哭，他们花费了太多时间去互相试探与敌对。当他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和人竟然是年少时的好友时，他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失去的东西。
闪电侠故作欢快的问钢骨，“他还有可能来到我们的世界吗？”
钢骨摇了摇头，“可能性不足o。”
闪电侠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我还没告诉他，我和人比赛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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