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校长热情而郑重的邀请,凌默心中确实泛起一丝波澜。站在传播另一个世界文明的角度,这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平台。但另一方面,他骨子里追求自由,不喜束缚,深知“教授”之名意味着责任、规章和固定的时间表,这与他想继续自驾游历、随心创作的打算相悖。更何况,创作需要灵感与激情,而教学更需要系统的方法论和耐心,他自认目前更擅长前者。
他略一沉吟,保持着谦和的笑容,对着话筒说道:“非常感谢周校长和金陵女院的厚爱,这份邀请让我受宠若惊。不过,执教一事关系重大,我个人也需要认真考虑是否具备相应的能力和时间,不如我们先继续今天的课程,这事下来再说,您看如何?”
他语气委婉但态度明确,周校长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理解这般人物不可能轻易被束缚,只好笑着点头:“当然,当然!是我们唐突了,凌老师请继续,我们洗耳恭听。”
这个小插曲过后,凌默将话题拉回互动环节:“下面,我想多一点时间和大家交流。大家有任何关于文学、音乐、甚至刚才歌曲的问题,都可以举手提问。”
话音刚落,“唰”的一声,台下瞬间竖起了一片手臂的森林,几乎所有人都高高举着手,眼神热切,期盼着能被选中与偶像对话。
凌默目光扫过全场,随机点向了中间区域一位气质恬静的女生:“那位穿浅蓝色衣服的同学,对,就是你。”
被点名的女生惊喜地站起身,周围投来一片羡慕的目光。她身材高挑,约有170cm,穿着一件质地优良的浅蓝色及膝连衣裙,裙摆有精致的蕾丝镶边,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她有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清秀柔和,杏眼水润,鼻梁秀挺,唇色是自然的粉嫩,未施粉黛却自带一股书卷气,显得恬静甜美。她微微吸了口气,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声音温柔但清晰:
“凌默老师您好,我叫林思涵,不是这里的学生,我来自江东大学中文系。我非常非常喜欢您的作品,无论是您的诗词还是歌曲。”她先表达了一番敬仰,然后切入正题,“我的问题是,关于文学创作,尤其是古典诗词的现代创作,您认为如何才能将古典意境与现代情感自然的结合,而不是简单的辞藻堆砌?对我们初学者来说,该如何入手学习和练习呢?”
问题很有水平,显示出她扎实的文学素养。
凌默赞许地点点头:“林思涵同学,你好。这个问题的答案呢,”他略作思考,回答道:“我认为关键在于‘情感共鸣’而非‘形式模仿’。不要一味地去追求生僻字词或古老意象,首先你要被某种情感或画面真正触动。”
他顿了顿,补充道:“其实,最高境界或许是‘忘掉技巧,直抒胸臆’,当你情感浓烈到一定程度,合适的词句自然会流淌出来,那时古典与现代的界限便模糊了。”
林思涵听得极其专注,眼神越来越亮,仿佛困扰许久的迷雾被拨开。她用力点头,脸上洋溢着豁然开朗的欣喜和对凌默深深的钦佩:“我明白了!谢谢您,凌默老师!您的意思是,真情实感是第一位的,古典素养是基础,最终是为表达当下服务!您的解答对我太有帮助了!”
凌默看着她欣喜的样子,忽然心念一动,微笑道:“既然你叫思涵,那我便借你名字,现场送一首小诗给你,也算是对刚才观点的一个实践吧。”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又是现场创作?!
凌默沉吟片刻,朗声道:
思若春潮漫卷来
涵香墨韵笔端开
文心不染尘俗气
雅意自成天上材
这是一首藏头诗,每句首字连起来正是“思涵文雅”!
林思涵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她猛地捂住嘴,眼睛瞬间就红了,巨大的惊喜和感动汹涌而来,泪水一下子盈满了眼眶。她没想到凌默不仅记住了她的名字,还为她量身创作了如此贴合她气质文雅,且蕴含勉励文心不染尘俗气,雅意自成天上材的诗歌!
“谢谢……谢谢凌默老师!”她声音哽咽,激动之下,竟然在全场注视下,小跑着冲上了舞台,在凌默略显错愕但并未拒绝的神情中,轻轻地、快速地拥抱了他一下,然后红着脸,对着话筒再次深深鞠躬:“谢谢您!这首诗我会永远珍藏的!”说完,才在羡慕的惊呼和善意的笑声中跑回座位,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现场气氛更加热烈了。凌默笑着点了第二位,这位女生站起身,全场目光再次聚焦。她确实极美,是一种标准的东方古典美人。身穿一件月白色真丝绣花改良旗袍长裙,裙摆绣着淡雅的兰花,将她窈窕的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她的脸型是完美的瓜子脸,眉如远黛,眼若秋水,琼鼻樱唇,气质娴静温婉,仿佛从古画中走出的仕女。她接过话筒,声音如昆山玉碎,极为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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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默老师您好,我叫苏婉清,是本校古典音乐专业的研究生。您的音乐和诗词都让我深深着迷。”她顿了顿,美眸中流转着一丝好奇与大胆,“我想问一个或许有些私人的问题。您创作了那么多动人的情歌和诗词,您个人的爱情观是怎样的?或者说,在您看来,什么是爱情呢?”
这个问题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一阵起哄声和更大的兴趣,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尤其是李安冉、宋怡、叶倾仙等人,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
凌默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他思考了一下,缓缓开口:“爱情啊,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就我个人而言,我对爱情的理解,大概经历了三个阶段的认知变化。”
“第一个阶段,我认为爱情是极致的绚烂与毁灭,从‘心心相印,到生死相依”他解读道,“这个阶段,爱情是生命力的巅峰体验,是超越理性的狂热,可以为之生,为之死,充满了悲剧性的壮美。就像《烟花易冷》里的等待与遗憾,极致纯粹,但也极致痛苦。”
凌默说完第一阶段爱情观时,目光忽然锁在第四排左侧的过道旁,那个穿正红色汉服改良连衣裙的女生,此刻她正用绸带束着及腰长发,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
他走下舞台时,姑娘手中的的团扇地落在膝盖上。凌默单膝虚点在她座位前的阶梯,仰头时灯光在他睫毛上碎成星河,凌默深情的对着女生说:若在古代,我该是为你策马踏碎长安街灯的狂徒!
女生腕间的银铃镯突然发出细响,被他轻轻托住手腕:这铃铛声里该混着我们的合卺酒香——我会烧了所有诗稿只留一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她呼吸骤然急促,汉服交领下的珍珠项链微微起伏。凌默的声音沉得像浸过陈年酒:你会是我宁受千夫所指也要抢夺的玉玺,是让我背叛天地法则的唯一真理。凌默虚抚过她鬓角垂落的发丝,就算明天就要山河倾覆,今夜我也要为你点燃整条银河的烽火
尽管知道这只模拟,女生内心还是大为震撼,女生突然抓住胸前衣襟,眼泪冲花了描金的红梅花钿。她突然起身踉跄着起身奔向后门,丝绸裙摆拂过座椅像一道流血的霞光。跑出三步又回头,用哭哑的嗓子喊:凌默老师,你...你简直是我写了三年的小说里那个男主角!
全场在寂静中爆发惊呼,好多女生下意识捂住心口。有人喃喃道:要死了,这谁顶得住啊...她们看着那个红衣姑娘消失在门口,仿佛看见自己某个不敢触碰的疯狂梦境具象化地逃离——而凌默还在原地,指尖悬停在空中,像刚放走一只浴火的凤凰
凌默模拟完第一段爱情观的场景后,没有理会大家反应,走上台开始说第二段阶段的爱情观
“第二个阶段,我开始认识到爱情的遗憾与珍惜,“这个阶段,爱情加入了时间的维度和平凡的底色。它可能不再那么轰轰烈烈,而是在日常琐碎中悄然流逝,直到失去才追悔莫及。它教会我们珍惜眼前人。”
说完凌默走向观众席中央时,目光落在叶倾仙身上。她正低头抚平膝上书本的折角,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晃,像悬在江南烟雨里的两滴泪。
这位同学,凌默单膝触地仰头看叶倾仙,话筒传出微喘的气音,如果时光倒回某个深夜的星空——
叶倾仙蓦然抬头,衣裙裹着的脖颈微微绷紧,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极度不平静。凌默忽然握住她搁在书页上的手,叶倾仙指尖凉得像浸过雨水: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他声音沉得发哑,等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观众席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叶倾仙的珍珠耳坠突然静止,书页间夹的干茉莉碎成金粉。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凌默的拇指轻轻摩挲叶倾仙常年画画而导致的虎口薄茧,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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