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桐的指尖被水晶球灼得发疼,却舍不得松开半分。
谢沉渊的手掌覆在她后背上,带着体温的力道推着她往马厩走,她能听见他衣料下伤口渗血的声音——方才硬接的那两剑,怕是深可见骨。
渊,你停下。她突然顿住脚步,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得两人衣袂翻飞。
谢沉渊的眉峰压得很低,月光在他眼尾投下阴影,却掩不住眼底的倦色。我没事。他说,声音像浸了霜的铁,先离开这遗迹范围,墨流苏的人随时会追来。
林疏桐抿了抿唇。
咸鱼心诀在丹田处轻轻震颤,将她涌上来的心疼一丝丝抽走,转化为流转的灵气。
这是系统给的金手指,可此刻她却有些厌恶这种不劳而获的平静——她该慌的,该急得掉眼泪的,该像普通女子那样扑过去检查他的伤口。
但谢沉渊不需要。
她忽然想起原着里这个男人的过往:十岁被逐入乱葬岗试炼,靠生啖妖兽内丹活下来;二十岁以炼气九层之姿单挑元婴老怪,被劈断半条胳膊仍笑着把剑捅进对方心口。
他习惯了疼,习惯了用伤口结痂的厚度丈量生存的资格。
那你答应我。她踮脚扯了扯他的衣袖,水晶球在掌心发烫,等出了遗迹,让我给你上药。
谢沉渊的睫毛颤了颤,月光落进他漆黑的瞳孔里,碎成几点星子。他应得极轻,像是怕惊飞了什么,随即揽着她的腰往马厩掠去。
马蹄声在山道上敲出急雨般的碎响时,第一波追兵到了。
三五个黑衣修士从树林里窜出,手中的淬毒飞针破空而来。
林疏桐本能地要躲,却见谢沉渊的指尖在她腰间一点——躺平盾的淡金色光膜应声而起,飞针撞上去的刹那反弹,精准扎进为首修士的咽喉。
系统奖励的防御罩,果然比我自己结的结界省心。她嘀咕着,看着剩下的修士被谢沉渊的剑气扫倒,突然觉得掌心的水晶球在发烫。
方才还温驯的能量突然翻涌,像有活物在皮肤下爬动。
阿桐?谢沉渊勒住马,转头时冷汗正顺着下颌线往下淌。
他左肩的血已经浸透了外袍,在月光下泛着暗褐的光。
林疏桐这才惊觉他的背绷得像张弓——原来他早就在强撑。
我没事。她赶紧攥紧水晶球,任那股躁动的能量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可能...可能是天道之心感应到敌意?
谢沉渊没接话,只是打马加速。
林疏桐贴在他背上,能清晰听见他压抑的喘息,突然想起系统今天的签到地点还没完成——按理说该在破庙里睡一炷香的,可现在...
系统,今天的签到能顺延吗?她在心里默念,没等来机械音回应。
水晶球却在这时发出嗡鸣,像是代替系统给出了答案。
青竹镇的灯火在前方亮起时,林疏桐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一半。
镇口的老槐树下站着两个人影,李明的青布长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赯虎的络腮胡在灯笼光里泛着金红。
可算回来了!李明迎上来,目光先扫过谢沉渊染血的左肩,又落在林疏桐掌心的水晶球上,瞳孔微微收缩,这就是...天道之心?
赯虎搓了搓手,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
他从前是墨流苏的左护法,此刻站在镇口,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先进镇。谢沉渊翻身下马,踉跄了一下被林疏桐扶住。
李明赶紧上前搀住他另一边,目光在两人交叠的手上顿了顿,又迅速移开:药庐我早备好了,刘医正守着,连千年续断膏都翻出来了。
静心书斋的后堂飘着草药香时,谢沉渊的伤口已经处理妥当。
刘医正擦了擦汗退下,林疏桐握着水晶球坐在案前,看谢沉渊裹着白布的左肩——伤口深可见骨,却没有半分溃烂迹象,连血都凝得极快。
你体内有什么?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锁骨,伤口好得太快了。
谢沉渊正在系里衣的带子,闻言动作一滞: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低了些,自小就这样,越是重伤,恢复得越快。
墨流苏说...这是天道对苦行者的奖赏。
林疏桐没接话。
她望着案上的水晶球,它此刻安静得像块普通的水晶,可方才在遗迹里那些声音——上古大能的叹息,天道法则的嗡鸣,系统的机械音——仍在她耳边盘旋。
阿渊,你看这个。她把水晶球推过去。
谢沉渊的指尖刚触到球面,整个人突然一震,瞳孔里映出流动的星辉。
好庞大的能量...他低喃着,指尖泛起淡青色的灵气,顺着水晶球表面游走,但...这里面有裂缝。
林疏桐凑近看,果然在星辉流转间瞥见几丝暗纹,像蛛网般细不可察:裂缝?
像是被强行封印过的痕迹。谢沉渊收回手,指节抵着眉心,三千年...你说它等了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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