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站在一旁,手中的藤条早已放下,眼中的严厉渐渐化为心疼。她缓步上前,将两个儿子一同搂入怀中。
都是阿娘不好...她的声音哽咽,若我在,你们兄弟也不会...
不,阿娘!李承乾急忙打断,是孩儿不懂事,身为兄长却不知谦让。
李泰抬头,看着大哥真诚的眼神,心中羞愧更甚:是儿臣狂妄自大,忘了兄弟之情。
长孙皇后看着两个儿子相扶而立,泪水仍止不住地滑落,却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贞观十一年的这天,她的儿子们,终究还是兄弟。
李泰低着头,突然转头看向母亲,声音哽咽:“阿娘,儿臣...儿臣想向父皇请旨,离京就藩。”
皇后一怔,眼中浮现不舍:“青雀,你?”
她还未说完,李承乾已上前一步,郑重道:“四弟不可!”
李泰抬头,有些愕然:“大哥?”
李承乾神色坚定,向皇后行礼:“阿娘,四弟才华横溢,若就此离京,岂非埋没?如今大唐蒸蒸日上,正是四弟一展抱负之时,儿臣恳请阿娘允准,让四弟留在长安,与儿臣一同辅佐父皇。”
他停下来,将目光真诚地看向李泰:“这天下,终究需要我们兄弟齐心才行。”
李泰怔住,眼中闪过一丝震动。
长孙皇后望着长子,心中欣慰至极,她的承乾,真的长大了。
她轻轻点头,柔声道:“好,既是你大哥开口,阿娘便准了。”
李泰眼眶微红,深深一拜:“谢阿娘,谢大哥。”
殿门在这时被轻轻推开,李世民探头进来,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表情:观音婢...朕能进来了吗?
长孙皇后破涕为笑,擦了擦眼角:陛下请进。
李世民快步走入,看到两个儿子红着眼睛站在一起,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欣慰之色。
他走到李泰面前,伸手抚上儿子的脸颊:青雀,朕...确实偏爱你太多,这是朕的过错。
李泰扑通跪下:父皇!是儿臣不知进退,辜负圣恩!
李世民弯腰将儿子扶起,又看向李承乾:高明,朕对你太过严苛,你可怨朕?
李承乾深深一揖:儿臣只怨自己不够优秀,让父皇失望。
不,是朕错了。李世民长叹一声,将两个儿子拉到身边,从今往后,朕一定会做一个好父亲。
长孙皇后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泪水再次涌出。她缓步上前,将丈夫和两个儿子一同抱住: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
殿内一时静谧,只有轻微的抽泣声。良久,李世民松开怀抱,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笑容:今日朕要再次设宴,庆祝我们一家团圆!
父皇,李承乾突然开口,可否让舅舅他们也来?他一定也很想和阿娘多相处。
李泰也点头附和:是啊父皇,舅舅这一年也对阿娘想念的紧。
李世民看着两个儿子,随即开怀大笑:好!好!都来!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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