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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8章（第2页）

杨阳看得怔忡。

&ldo;要不要让你叔叔穿上圣诞老人的衣服，在这里转一圈？&rdo;

刚才觉得他好像有变化绝对，绝对是错觉！

&ldo;你就是来欺负我叔叔！&rdo;杨阳大喊。

席恩冷哼，他还真不稀罕魔界宰相的愚蠢扮相，他养子输了棋穿女仆装的样子才是真可爱。

&ldo;阳，怎么对朋友大吼大叫。&rdo;杨唯端着切好的蛋糕走过来，雪白的奶油上，饼干做的小屋、巧克力做的圣诞老人和驯鹿雪橇十分漂亮，&ldo;你们在这儿吃晚饭吧，今天是圣诞前夜，外国有过节的习惯，家里没什么款待，我去买点烤火鸡之类‐‐阳，好好招呼客人哦。&rdo;杨阳欲哭无泪地看着毫无危机感的叔叔拿着钱包离去。

唯叔叔，别对他这么好啦！

卡雅的坐姿很乖，吃东西的样子也是，看得出严格的家教。杨阳坐了下来，给自己调了杯热乎乎的咖啡，问起早就觉得奇怪的事情：&ldo;法娜小姐没和你一起来？&rdo;

她对那位吸血鬼女士印象深刻，席恩和法娜在镜象世界的对话，因为是古代语，她也听得懂，感触极深。

真是太可怕了，爱你就让你杀死我，痛一辈子。

哈玛盖斯蹙起眉，看向养父。席恩一语不发，杨阳已经确定：&ldo;你们分手了？&rdo;那么恐怖的女人，的确是男人都消受不起。

席恩静默良久，道：&ldo;我让她不安，是我的错。&rdo;

法娜会那样做，归根到底还是不相信他会放弃复仇，留在她身边。

杨阳一愣，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心底蔓延开来，这个男人早已成型的性格黑得一塌糊涂，然而他隐藏在别扭下极为认真的体贴，偶尔显露出来，让人异常感动。

&ldo;我说席恩。&rdo;杨阳驱散内心对敌人不应有的感触，&ldo;在这里你不难受吗？地球可是低魔世界。&rdo;

在有读心术的魔王面前打小九九没用，还不如干脆摊开来。

&ldo;没有完全低魔的世界，一切生命都是元素。&rdo;

&ldo;咦，可是‐‐&rdo;杨阳想说这和使用魔法是两回事。席恩抬起头，银色的双眸静静注视她：&ldo;我不会失去我的魔法，魔法就是我。&rdo;

在地球期间的记忆他很不清楚，但他确信，情况并不那么糟。

除了被追踪的紧迫和力量下降的不便，能够使用那些低级魔法，其实也是很快乐的。

魔法是血，是生命，是世界与我。这是他小时侯第一次学会魔法，就悟到的真理。

他的力量不是谁的赋予，所以也不是任何事物能剥夺。

&ldo;是说魔法水平因人而异吗？&rdo;杨阳不解，有些着急，&ldo;我最多只能用出闪光术，难道你能用火球术……&rdo;席恩闭目喝茶：&ldo;世上没有低级的法术只有低级的法师。&rdo;

呜哇‐‐这家伙又来了！

席恩放下茶杯，审视气坏了又不甘心想听下去的杨阳‐‐这女孩缺少成为一个真正的法师的灵魂本质，一种内核，超越意志的精神‐‐但她想成为法师。

&ldo;你为什么想当法师？&rdo;魔王道，&ldo;因为短暂才会想要不朽，因为卑微才会想要权力，因为软弱才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人类追求力量，都是从不满现状开始。但是这样是不够的，我们最后会发现，所能够改变的和不能改变的，所能选择的和无法选择的都是命运，那样的怨恨挖骨焚心，可是征服自己也是从征服命运开始‐‐强大是一种态度。&rdo;

看到杨阳还是不太懂，席恩有点无奈：&ldo;总之，强大和能力不是一回事。你若只想着在毕业文凭伪造&lso;霍格沃茨&rso;的字样，在叔叔的帽子里变出绒毛兔，在国庆节把全市挂满气球，那么你的法术能力顶多就这点了。&rdo;杨阳涨红脸：&ldo;罗、罗嗦！&rdo;又被他看穿心里的想法了。

&ldo;……那个变出兔子的戏法挺有趣。&rdo;席恩想了想道。

&ldo;是吧！&rdo;杨阳又高兴起来。

这时，严母端着一个大食盘走进来：&ldo;来来，客人多吃点，炒瓜子、五香豆、南瓜饼，还有我侄子从新疆带回来的葡萄干，很正宗的。&rdo;她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好奇，弄堂的其他人早就猫在窗外偷看，所以杨阳和席恩说话都用古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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