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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3章（第2页）

&ldo;席恩对我的心情，我总算理解了。&rdo;肖恩合上眼，勾起一个接近扭曲的冷笑，&ldo;真的让人好想痛扁。&rdo;杨阳不知所措：&ldo;咦？&rdo;肖恩直直看进她的眼：&ldo;你想说什么？因为这样，所以他没错？&rdo;

&ldo;不…不是。&rdo;杨阳心一凉，不觉退了几步。肖恩别过头：&ldo;抱歉。&rdo;

&ldo;是我不对。&rdo;

&ldo;如果情有可原，他千年前也没错了，为玛格蕾特公主报仇。&rdo;

&ldo;肖恩……&rdo;杨阳无言以对地长叹。棕发青年克制自己的情感，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ldo;算了，不说他，我很担心莉会做傻事。&rdo;

&ldo;咦？&rdo;杨阳一时不适应话题的突变，回忆道，&ldo;耶拉姆说菲莉西亚的目的可能和席恩一致，所以席恩才屡次饶过维烈。&rdo;肖恩脸色泛白：&ldo;这个我没想到，我是怕她跑去始源之海。&rdo;

&ldo;始源之海？&rdo;

&ldo;莉肯定恨席恩，帕尔可以说是席恩害死的。而要杀了席恩，要么摧毁他的真身，要么毁灭始源之海。她多半会选第二种，因为她不知道席恩和其他神明不同，不是通过神之泉重生。而且…莉很讨厌众神，这样就一举两得了。可是神之泉、能源湖和瀛海这三者是缺一不可、息息相关的，如果少了一个，或者平衡被扰乱，整个三界循环会崩溃。&rdo;

&ldo;会怎么样？&rdo;杨阳被他说得心惊胆战。肖恩不太有把握地道：&ldo;死人复活，活人丧命，能量枯竭或过量‐‐法则紊乱的结果谁也说不清，但一定会影响到这片宙域。&rdo;

那不是连地球也包括在内！？杨阳这一惊非同小可：&ldo;必须阻止她！&rdo;

&ldo;对。&rdo;

&ldo;真是的……我本来还想她报复魔族和协调神的话，倒是好事情。&rdo;杨阳烦恼地拨拨头发。肖恩琥珀色的眼眸流溢过冷光：&ldo;莉可以杀魔族吗？维烈又会发疯吧。&rdo;

……唉，这件事他恐怕永远不会释怀了。杨阳无地自容地垂首。

&ldo;也不能杀贺加斯，代表根本法则之一的他若死了，宇宙会还原，苏醒的沙凡西顿会让一切归于混沌。&rdo;

&ldo;啊，史列兰说过。&rdo;杨阳突发其想，&ldo;肖恩，如果席恩和混沌神打起来，谁会赢？&rdo;肖恩想了想：&ldo;应该是席恩吧，混沌也是诞生自始源之海。&rdo;

天哪……

杨阳的下巴差点脱臼：&ldo;那他怎么会被索贝克和史列兰封印？&rdo;听到徒弟的化名，肖恩神色一黯：&ldo;对手真的是混沌，倒好办了。但在这个秩序的世界里，席恩也必须遵循创世神定下的法则。&rdo;

&ldo;原来如此。&rdo;

&ldo;哟，你们俩在这儿喝酒？&rdo;一个粗豪的大嗓门响起。肖恩和杨阳转过头：&ldo;佛利特。&rdo;

矮人推着两大桶酒走上阳台，乐呵呵地道：&ldo;你那一小坛怎么过瘾，来，我们不醉不休！&rdo;肖恩摆手：&ldo;明天宿醉，会被诺因骂。&rdo;

&ldo;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你睬他干嘛。&rdo;

&ldo;我也加入吧。&rdo;杨阳帮友人解围。于是三人席地而坐，开始品茗香醇的美酒。这个情景让杨阳想起那夜灵魂出窍，回西芙利村对神官表明心迹，之后和肖恩彻夜聊天的往事，心底泛起浓浓的酸楚。

&ldo;怎么了，丫头？&rdo;佛利特粗大的眉毛动了动，直接抢过她的碗往桶里一舀，&ldo;这酒可不酸。&rdo;杨阳勉强牵了牵嘴角：&ldo;嗯，很香。&rdo;

&ldo;知道你在想那酒鬼，他没你以为的那么惨，看你喝酒的样子就像他，都看不出这么能喝。谁死了也都会消失，早几年、晚几年的差别而已。&rdo;

&ldo;嗯。&rdo;杨阳这才展颜，凄然的心情略感安慰。肖恩默默放下碗，看着酒中摇曳的月影。

佛利特连干三碗，瞅着对面的酒友，不住打量，流露出纳闷的神气：&ldo;有件怪事，肖恩，你和你哥是孪生兄弟吧？&rdo;

&ldo;对啊。&rdo;肖恩一怔，临时想起一件事，&ldo;不对，席恩毁容了。&rdo;杨阳喷出嘴里的酒：&ldo;他毁容了！？难怪！&rdo;

&ldo;不是，他的灵魂是蓝头发，精灵的模样，跟你一点也不像。&rdo;矮人天生能看穿表象和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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