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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第2页）

&ldo;那他打南城就好！干嘛来惹我？&rdo;

&ldo;迫于底下的压力吧。中西南三城的宿怨不是一两年的事，而是整整千年的累积，如果只打南城不打我们，西城的士兵和百姓会不服，何况南城那边都是美女。&rdo;

&ldo;……&rdo;

吉西安拨拨白金色的微曲发丝，无奈地道：&ldo;你们俩也真倒霉，生就这种对立关系。早知如此，当初就让你去挑盗匪窝，我和雷瑟克去对付人口贩子，救出爱伦她们，这样你们就不会碰面，省得今日彼此折磨。&rdo;

&ldo;我知道的……&rdo;

&ldo;嗯？&rdo;吉西安一愣。诺因合上眼，苦涩地道：&ldo;我当时就知道，他迟早会变成我的敌人。因为他告诉我，他的愿望是把西城建设成一个强大富饶的城市，我一听就明白了，一无所有的城市如何变得富强？当然要靠掠夺！也只有靠掠夺！&rdo;

术士长沉吟半晌，问道：&ldo;你那时为什么不杀了他，以绝后患？&rdo;

&ldo;因为当日的我非今日的我。&rdo;诺因轻笑一声，侧过身，将脸藏在墙角的阴影里，&ldo;你我是一类人，没心没肺的败类，所以你应该比雷瑟克更了解我，我不是个称职的王，从来就不是，我的一举一动，全是为了自己，和我在乎的人，而西境的百姓，两者都不属于。&rdo;

&ldo;不会吧！&rdo;吉西安着实吃了一惊，&ldo;你说你不爱你的臣民！？我还以为你只是不爱西境以外的民众！那你干嘛不惜和贝姆特为敌也要守护他们？&rdo;

&ldo;因为我爱他们给我的感觉，尤其是米亚古的人们。&rdo;

&ldo;感觉？&rdo;

诺因低声道：&ldo;归属感。&rdo;吉西安浮起困惑之情。

&ldo;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大概就是家那种感觉吧。&rdo;瞄见他的表情，诺因脸上闪过失望，不自然地岔开话题，&ldo;总之，就是这样。&rdo;

吉西安咋了咋舌：&ldo;哪样啊？&rdo;诺因不耐烦地道：&ldo;你怎么突然变笨了！脑子不会转弯！我和贝姆特认识时才刚来西境，对这里的人一点感情也没有，当然没有那种为他们铲除外敌的想法！而等我有这种想法时，一切又太迟了！&rdo;

&ldo;……你真霉，不，是你们真霉。&rdo;吉西安表示同情，听起来却更像风凉话。

诺因咬牙道：&ldo;他霉不霉同我没关系！反正在他率领大军向米亚古要塞发动攻击的那一刻，我和他就再不是朋友了！所以我现在借休得斯的手终结他，是正当反击！正当报复！&rdo;

&ldo;最后一句，等你扔掉靴子里的东西再说吧。&rdo;

&ldo;……&rdo;

&ldo;喂喂！你玩真的！&rdo;术士长抱住主君欲将靴里的玩具匕首抛到九宵云外的右臂，脸色转为酷烈，&ldo;你真的要杀了他？事情还不至于到这地步吧！给他也给你一个机会，别急着做出这种会后悔终生的决定！那个男人，曾经是个对你很重要的朋友不是吗？不，现在也是！不然你就不会假他人之手‐‐因为你自己下不了手杀他！&rdo;

诺因一动不动，既不放下手，也不说话。

&ldo;既然重要，就别轻易放手。&rdo;

&ldo;因为重要，所以不能原谅。&rdo;诺因冷冷地道，表情也如戴了面具般冷硬无情。

吉西安叹了口气：&ldo;那么，可不可以改改人选？&rdo;诺因一怔，这才垂下手，不解地瞅着他。

&ldo;让休得斯去杀贝姆特城主太残忍了，反过来也一样。&rdo;

&ldo;为…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们太像了。&rdo;吉西安放松身体，靠在墙上，抱胸道，&ldo;简直就像光与影的关系。&rdo;诺因追问：&ldo;你这么断定的根据是什么？&rdo;

&ldo;我调查过他们的身世，发现这两个人的成长环境和后来遭遇的惨变像到可怕的地步。&rdo;吉西安耸耸肩，眼望主君，&ldo;瓦托鲁帝家知道吧？曾经的第一商会，那可是完全不能和现在的第一商会相比，是帮清廉又正经的商人，尤其是贝姆特城主的父亲。休得斯的家庭虽然没那么富裕显赫，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然后就那么巧合，这两个家族同时被上代西城城主看中，惨遭血洗灭门，只剩两个唯一的继承人活下来。&rdo;

&ldo;我知道。&rdo;诺因轻声插口，&ldo;他曾亲口告诉我，他的母亲和姐姐是在他面前被轮jian至死的，所以…所以他没办法对女人做出那种事。&rdo;

&ldo;是吗……对一个小孩又是男孩来说真是至惨的经历，他的一生可以说被毁掉了。&rdo;吉西安初次露出感同身受的沉重神情，深深叹息。诺因浮起愧疚之色，想起曾当众骂贝姆特为&ldo;性无能&rdo;，当时他是以为没什么大不了才那么骂，但看吉西安的样子，似乎是挺严重的问题。嗯……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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