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你内心当中,已经没有秘密了。」鄢燃忽然笑得很邪魅,两只蜡烛本已燃烧殆尽,此刻又突兀地亮得狰狞。
王利表情还算镇定,他说:「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鄢燃不等他说完,拿出桌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很多种不同的词语。
鄢燃说道:「请挑出一个词,不要说出来,然后记住它。」
鄢燃的纸上写着:发烧鼻涕杯子垃圾桶温泉咖啡夏天太阳
王利刚草草看了一遍,鄢燃就收起纸,换了一张摆在王利面前。
「还记得自己选的词吧,在下面几个词里找出和你选的那个词最接近的一个,然后记住他。」
这张纸上写着:红豆火番茄交通灯针岩浆跑车蜘蛛侠
王利快速找到关联词后,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鄢燃又收起了这张纸,转而拿出另一张纸。这张纸上写着:很陡很多很红很尖很暗很辣很黑很窄
鄢燃:「还是一样的规矩,请选出和你第二次选出的词关联最近的词。」
王利挑选完之后,鄢燃收起纸,拿出了最后一张纸。
这张纸上写着:棒球帽放大镜血乌龟灭火器黑手套奖牌铃铛
鄢燃这次让王利看了很久,然后才说:「请选出你觉得和上次你选的词最关联的一个词。」
王利眼神在纸上扫视几圈,然后朝鄢燃点点头。
鄢燃微微一笑:「你选的,是他吧。」鄢燃的手指停在了「血」字旁边。
王利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鄢燃说对了。
鄢燃笑眯眯地说:「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鄢燃故意顿了顿,她直视王利的双眸。
王利感觉到这间屋子的温度还在下降,但是自己额头却流出了汗水。他没有回答鄢燃,只是僵硬地摇了摇头。
鄢燃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王利的眉心:「我说过,我已经看穿你的心。杀死陈师佛的凶手,就是你。」
王利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沉声说:「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是觉得我老实,好欺负是吧?」
鄢燃伸出的那根手指轻轻摇晃:「这是你旁边的那个人告诉我的,你回头看看,那是不是陈师佛啊?」
王利僵直了片刻,随后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陈师佛已经死了,我也看不到什么鬼魂!」
鄢燃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他有件东西,让我转交给你,说是里面有了不得的东西呢!」
鄢燃伸出一只手,她慢慢转过手心,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手机——正是陈师佛曾经放在餐厅的那只手机。
燃烧的蜡烛此时恰巧熄灭,两道白烟如毒蛇般绕在手机两侧。
王利看到手机后,整个人的精神陡然崩溃,他忍不住喊道:「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把它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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