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昭又亲亲她的额头:“快六点了,再睡会儿吧。”
“嗯。”她轻轻应着,“你也睡吧。”
霍明昭笑了笑:“沙发太小了,睡不下两个人。”
“去床上睡。”
男人眸色一暗,环住她的手臂也收紧了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了,呼吸绵长均匀,她又睡了过去。
霍明昭失笑,低喃道:“你啊,这三年是不是就学会怎么折腾我了?嗯?”
——
奚呦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中途好像醒过几次,但是眼皮太重了,她睁不开,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下午两点了。
她慢慢坐起来,听着窗外的雨声,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入眼的是一片冷色调,黑白灰三色交相映衬着,这里不是在客厅,这里是霍明昭的卧室,而她刚从霍明昭的床上醒来。
昨晚的一切慢慢在脑海里回溯,一帧一帧如电影画面一般,他温柔克制的拥抱,他微凉虔诚的亲吻。
她没法再自欺欺人了,她爱他,并贪恋他的一切,贪恋他给她的温柔。
卧室的门虚掩着,霍明昭推门进来就看到奚呦呆呆的坐在床上,她直愣愣地看着窗外,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很复杂。
霍明昭忽然就不敢靠近了,他害怕昨晚的一切是假的,害怕她清醒过来后看向他的眼神只剩下冷漠和疏离,害怕她要再次离开。
他第一次生出想要逃避的心思,可就在这个时候,奚呦发现了他的存在,她转过头,看向了他。
霍明昭感觉心脏骤然一紧,连呼吸都变轻了。
她要说什么?她会离开吗?
霍明昭脑子很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霍明昭,你看着我。”她说话了,霍明昭只能抬头看向她。
然后他愣住了。
那双眼睛里,没有冷漠,没有疏离,它微微弯着,像月牙,她在对他笑,里面是耀眼夺目的光。
他呼吸一滞:“你……”
奚呦朝他伸手,是求抱的姿势:“霍明昭,过来抱抱我。”
他不知道短短的几步距离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将她抱在了怀里,贪婪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着有她的空气。
“西西。”他轻声叫她,声音低哑,“我们……”
“我们谈恋爱吧。”她接过他的话,继续说,“霍明昭,我们谈恋爱好不好?”
霍明昭闭了闭眼,又睁开,两人的距离微微拉开,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眸里,就这样,他看了她许久,然后吻上那片朝思暮想的唇,湿软黏腻间,他温柔地撬开了她的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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