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赛义夫走过来,手里端着三杯椰枣汁,递过来:“歇会儿吧,太阳晒,别中暑。”他看到李朴蹲在笼子前,笑着问,“你在逗它?它叫卡姆,脾气有点倔。”
“卡姆?”李朴接过椰枣汁,喝了一口,甜润的味道压下了口干,“它会说多少话?”
“斯瓦西里语会不少,阿拉伯语也会几句,中文不会。”赛义夫蹲下来,手指敲了敲笼子杆,“卡姆,说‘阿斯萨拉姆’(阿拉伯语‘你好’)。”
卡姆歪着脑袋,看了赛义夫一眼,突然开口:“阿斯萨拉姆。”声音粗哑,却清晰得很,像个老男人的声线。
李朴眼睛都瞪圆了:“真会说!”
赛义夫笑了:“它还会说‘水’‘食物’,饿了的时候,会对着厨房喊。上次我忘了喂它,它在笼子里喊了半小时‘食物’,把灰冠鹤都吵得躲远了。”
卡姆像是听懂了,突然又叫了声:“食物!”黑眼珠盯着赛义夫的手,像在要吃的。
赛义夫从口袋里摸出颗杏仁,塞进去:“就给你一颗,吃多了胖。”卡姆立刻叼住,撬壳的动作比刚才还快,壳渣掉在笼子底,发出“沙沙”响。
李朴看着卡姆,又看了看远处的灰冠鹤——一只在笼子里傲娇,两只在院子里悠闲,这院子里的活物,倒比人还自在。
“它怎么不飞走?”李朴问,“笼子没锁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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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义夫摇头:“锁严了,也没必要开。它小时候被偷猎的人抓过,翅膀受过伤,飞不远。我救它的时候,它才这么大。”他用手比了比,大概只有拳头大,“养到现在,它也不想走了,每天待在笼子里,看到灰冠鹤路过,还会叫两声。”
李朴心里软了软。
原来这傲娇的鹦鹉,也有过难日子。
在非洲,太多动物像它一样,被偷猎、受伤,能遇到赛义夫这样的人,算是运气好。
哈桑喊他:“李哥,外机位置得调调,管线够不着!”
李朴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来了!”走之前,他又看了卡姆一眼——它已经吃完杏仁,正歪着脑袋看灰冠鹤,黑眼珠转得慢,像在发呆。
装空调的活还在继续。
哈桑在墙上钻孔,灰渣掉在地毯上,穆萨赶紧用布擦;李朴在窗边固定管线,海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海浪声,偶尔能听到卡姆的叫声——要么是“食物”,要么是斯瓦西里语的“水”,吵得灰冠鹤时不时往墙角看。
中午吃饭时,赛义夫让佣人端来烤肉和米饭。肉是烤牛肉,撒着香料,香得钻鼻子。李朴刚坐下,就听到笼子那边传来“食物”的叫声——卡姆盯着桌上的肉,黑眼珠亮得很。
赛义夫笑着扔过去一小块肉:“给你,别叫了,吵着客人。”卡姆叼住肉,没立刻吃,而是放在笼子底,像在存粮。
李朴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下午三点,最后一台空调装完。
李朴打开开关,冷风“呼”地吹出来,赛义夫伸手试了试,笑着点头:“好,比我之前的空调凉快多了,还没声音,不吵卡姆。”
卡姆像是听懂了,叫了声“好”——虽然是斯瓦西里语,李朴却觉得,它是在夸空调。
收拾工具时,李朴又绕到墙角看卡姆。它已经把早上存的肉吃了,正趴在笼子底晒太阳,翅膀展开一点,像在取暖。
“下次来,给你带坚果。”李朴小声说。
卡姆歪着脑袋看他,没叫,却轻轻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听懂了。
走的时候,灰冠鹤送他们到门口,红顶晃了晃;卡姆在笼子里叫了声“再见”,是阿拉伯语的,粗哑的声音混着海浪声,飘得很远。
皮卡往回开,李朴掏出手机,翻着早上拍的卡姆照片——它歪着脑袋,黑眼珠盯着镜头,翅膀上的斑纹在阳光下很清晰。
他把照片发给张田,附了句:“又见着稀罕物了,非洲灰鹦鹉,会说三种语言,比我还厉害。”
张田很快回复:“你这是跟非洲的鸟杠上了?下次带我去,我要跟鹦鹉对话!”
李朴笑着回复:“行,等你有空,咱们一起去。”
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海的咸和香料的味。李朴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椰树往后退,心里满是感慨——原来在非洲,苦日子里也藏着这么多惊喜,只要愿意看,总能撞见不一样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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