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秋挑眉:“树洞?”
姜清鱼:“就是倾听者的意思。”
他的声线有点弱:“我就是觉得,你可能需要有个人听你抱怨一下。”
姜清鱼的大学室友说过,所谓的没有倾诉欲本质上是因为没有愿意听他倾诉的人,默默消化多耗费能量,找个人听自己抱怨一下会好很多。
短暂的接触下来,姜清鱼愿意相信傅景秋不是什么坏人,但从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除了伤心和怅然,他在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任何心虚或是撒谎的迹象。
傅景秋的脸上短暂地出现了诧异的神色,姜清鱼因为他的反应再次感觉到了尴尬,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只能再用各种小动作来掩饰,含糊道:“……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傅景秋往前坐了坐,搁在桌上的双手顺势往前挪,无形之间拉近了他和姜清鱼之间的关系。
明明他的神态和动作没有任何攻击性,但姜清鱼还是下意识绷紧了皮,后脑勺微微发麻,强行控制住自己想要后仰的动作。
傅景秋严肃道:“你的警惕性很低。”
姜清鱼:“啊?”
傅景秋:“在无人区救了个不知根底深浅的人,对方说什么都信,还因此产生了同情心。这很危险。”
不是。哥?
有必要这样吗?
姜清鱼茫然道:“我这车上有监控,车子停在警察局对面,我随时可以逃走报警,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啊。”
傅景秋的眼底流露出一丝赞赏:“你说的没错,考虑的也很周到。”
姜清鱼:???
兄弟,都到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心操心别人的安全意识啊,想想你的遭遇呢?
只是这话有点太诛心了,当下说来并不合适,便扯了个有点尴尬的笑容:“是吗,哈哈,毕竟我一个人在外面嘛。”
“那个,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就算了,我不是想探究你的隐私,就是看你心情不大好,我……”
饭也吃过了,话也聊了,不然各自休息互不打扰?
等等,不对啊。
傅景秋都已经醒了,又不是没有行动能力,其实是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的。
只是诚如他所说,他身上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手机也不在,姜清鱼要是这时候赶他走,傅景秋怕是都没办法找个民宿小宾馆什么的睡一晚。
借点钱给他也成。
毕竟是军人嘛,姜清鱼对这个身份还是有点滤镜的。
补办个身份证,买个手机,再买个机票车票,吃喝住酒店,应该也没多少钱。
姜清鱼暗暗想:自己真是飘了,要是换作从前,他是打死都不会说出没多少钱这种话的。
然而没等他腹诽完毕,傅景秋又道:“那辆房车上的是我的母亲和我的弟弟。”
啊?
姜清鱼还以为傅景秋像自己那样,碰上了什么坏亲戚呢。
母亲和弟弟吗?真是长辈和手足两头都占了。
傅景秋淡淡道:“母亲想要我的退役金和存款给弟弟买房结婚,并且把房子转到她名下,以保障她的晚年生活。”
姜清鱼脱口而出:“凭啥?你赡养她就算了,怎么还要养你弟弟?”
傅景秋言简意赅:“他小我几岁,母亲比较溺爱。”
这哪里是溺爱啊,这分明就是偏心好不好!
姜清鱼不可置信:“是不是你没答应,他们就把你骗到这里来,想要你的性命?冒昧问下,你应该没结婚吧?”
傅景秋:“嗯,我是单身。”
所以若他遭遇不测,他的房子和财产肯定由他妈接手,最终落到他弟弟手里。
这叫什么事儿啊?
姜清鱼气的不行,也忘了什么隐私不隐私,边界不边界的,直截了当问他:“他们原本怎么打算的?给你下药,把车子开到无人区的沙漠里,让你不声不响地永远留在里面?”
“我想想啊,你应该是晚上被他们丢下的吧,外套都没给你留一件,你被下了药又脱水,在沙漠里人被晒到碳化都是有先例的,要是你没有走出来,是不是现在已经被晒干了啊?”
傅景秋垂下眸:“我有一点抗药性,加上药应该是我弟弟下的,把握的不是很精准,所以我才会提前醒来。”
那时气温还不高,甚至可以说很冷。
傅景秋一刻不敢停,考虑到太阳升起后自己有可能遭遇的情况,甚至没有找个避风的地方躲一躲,等身体恢复些力气,就硬撑着开始寻找正确的路从沙漠里出去。
他的运气很好,不止方向对了,还遇上了姜清鱼。
这趟旅行本是母亲为了缓解他和弟弟最近有些僵硬的关系筹划的,在刚出发的那几天,气氛好的出奇,大家欢声笑语,谁都没有提不高兴的事情。
在傅景秋的记忆里,家人上一次这样和谐相处还是很多年前,他自然心软,警惕性也降低了些,哪怕在弟弟执意开夜路过无人区的时候也只是劝解了几句,并没有强行制止。
弟弟开车,母亲在房车上与他谈心,为他倒茶。
傅景秋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的时候浑身无力,身边一望无际,除了沙漠还是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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