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呢?凭什么靠把生命挂在刀尖拼搏回来的荣誉只是这些虫眼中一个礼盒就能轻易交换的物品。
他每一次同命运的抗争在这些虫眼里只是蚍蜉撼树,随便吹一口气就能土崩瓦解。
只差一点点,雄虫白皙的脖颈就在眼前,只要再上移一点点,稍微用力就能结束这屈辱的一切。
之后即使被处死,他至少为自己活过一遭。
颤抖着摸上兰渊的纽扣,解了几次都不得要领让珍珠式样的纽扣从指尖滑开。
“这样的表现怎么让我满意?”
“只是这样就怕地发抖,那我要是让你做更过分的事情怎么办?”
“阿纳斯,我要惩罚你。”兰渊的话语掷地有声,“这几天你就不要想睡我的床了,你给我去睡沙发听清楚了吗!”
让我死也可以,只是不要再一次次朝我伸出手又将我推进深渊。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阿纳斯没有听清兰渊的话,以至于没有发现自己这次的想法似乎真的落空了,直到兰渊狠狠地将他的手甩开。
“我说话你听见了吗阿纳斯?现在再讨好我也没用,你给我睡沙发上去。”
阿纳斯嘴唇在微微颤抖,明明已经进屋一段时间了唇色却仿佛还因为屋外的寒冷有些发白,直愣愣地看着兰渊,这让兰渊忍不住在心里将方才的对话复盘了一遍,确认就是阿纳斯说话太过分了。
客厅角落里隐约探出几颗脑袋,凑在一起被吓得不敢吱声,只敢悄悄伸长脖子去看雄虫的脸色。
兰渊挥手:“去!让雌君把他的被子从我床上拿走。”
侍虫忙低着脑袋去请阿纳斯,直到被侍虫带进房间将自己的铺盖抱进怀里。
阿纳斯的手臂陷入带着花香和暖意的被子,他鼓噪的心神稍稍平静下来,紧接着扑面而来的却是巨大的茫然——他今晚对待雄主的态度实在太过放肆,即便下一秒雄保会出现把他带走割掉虫翼流放,阿纳斯都不会觉得奇怪,但兰渊就只是把他赶出了房间?
“唉。”一旁的侍虫看他抱着被子发呆的模样直叹气,“雌君怎么能一回来就和冕下置气,您不在的日子,冕下可一直念着您。”
阿纳斯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迈进过主卧,脚下的珍稀星兽皮毛做成的地毯、永远适宜的温度、天花板上用价值连城的宝石铺成了银河……
房间内的陈设处处透露着昂贵和舒适,这和阿纳斯在军部那间四面都是铜墙铁壁的休息室判若天渊,所以每次走进这间卧室,他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但展示柜上那一排排军功章比他这个主人先适应这里的环境,被擦得光滑发亮的勋章将原先柜上的古董珠宝挤走,神气十足地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在灯光下亮得晃眼,昭示着房间另一位主人的地位,也印证着侍虫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好好和兰渊冕下道个歉,冕下向来仁慈,应当会原谅您。”
阿纳斯沉默不语,抱着被子走下楼梯,兰渊神情倨傲,双臂舒展搭在沙发上,跷着腿坐着,刚好占据了那张唯一能躺下一只雌虫的沙发。
果然不会那么简单,是想在沙发上吗。阿纳斯只瞟了一眼,便断定兰渊这是新想出来了折辱他的方法。
如果今晚血溅当场,不知道账号上仅剩的那点星币够不够赔那张沙发,阿纳斯的呼吸几不可闻地抖了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兰渊跟前。
“雄主。”阿纳斯屈膝要跪。
“你什么意思?”兰渊的眉头拧起来,“你自己犯了错你还耍脾气?”
“请雄主……”一句请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兰渊起身的动作打断。
“我不过让你睡沙发你就要跟我闹分居?”兰渊背着手绕着阿纳斯转了几圈,手往阿纳斯肩头一扯,发现跪着的虫纹丝不动,于是烦躁地反手推了阿纳斯一把。
“我让你帮雌君拿被子,你就任由他搬出主卧和我闹?”
“啊?”侍虫被质问的措手不及也跟着扑通一声跪下,心说您的意思不就是要让雌君搬离主卧?“冕下恕罪。”
兰渊又转头回去指责阿纳斯,“你自己身体什么状况你不清楚吗?大晚上的睡客厅,房间的沙发躺不下你了?还是你想用让自己生病的方式让我心软,我告诉你阿纳斯。”
兰渊修长的手指在阿纳斯肩头戳了一下又一下,“别以为这种招式能拿捏我,我不消气你别想回床上睡,也别想离开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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