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李怀德那张看似温和实则深不见底的脸,心中警铃大作。
药膳的投名状固然换来了喘息之机,但也让他们更深地陷入了李怀德的掌控。
这监视,既是保护,也是枷锁,更是随时可以收紧的绞索。
他拉着苏青禾退回房间中央,远离窗口。
“通行证的事,必须尽快。”
何雨柱眼神锐利,“李怀德享受了药膳的好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等他主动索要,我们就彻底被动了。必须在他觉得我们还有更大价值,并且这价值能为他所用时,提出我们的要求。”
“可用什么理由?”
苏青禾蹙眉,“直接说送父母走,无异于自投罗网。”
何雨柱沉吟片刻,脑中飞快地闪过所有能利用的资源和借口。
忽然,他目光一凝,落在了桌上那封前几天刚从西北寄来的、何雨水的家书上。
雨水……对了,雨水!
一个绝佳的理由浮上心头。
他拿起那封信,指尖在信纸上轻轻摩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对妹妹的牵挂,也有在绝境中看到一线生机的决绝。
“青禾,”
他抬起头,看向妻子,“你说……雨水的终身大事,是不是该考虑了?”
苏青禾先是一怔,随即恍然,明白了丈夫的打算,但眼中也随之浮现担忧:“你是想……用给雨水说亲的名义,去西北?”
“嗯。”
何雨柱点头,思路愈发清晰,“雨水今年二十六了,在西北那边工作稳定,是该成家了。我们作为兄长嫂嫂,操心她的婚事,名正言顺。以此为理由,向李怀德申请一张前往西北出差的介绍信和通行证,合情合理。只要到了西北,见到了雨水,后续安置爸妈的事情,就有了操作的空间。”
“这……这能行吗?”
苏青禾仍有顾虑,“李怀德会信?而且,雨水她……”
她担心小姑子的意愿,也担心这个借口是否足够分量打动李怀德。
“雨水那边,我会在信里先透个风,让她有个准备。她是个明白孩子,会懂我们的难处。”
何雨柱语气笃定,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带大、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妹妹,他有足够的了解和信任。
“至于李怀德……光是这个理由或许不够,但如果加上……”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加上你呢?”
“我?”苏青禾不解。
“你是医生,而且是留苏回来的专家。”
何雨柱分析道,“我们可以说,听说西北金川那边有一种当地特有的药材,或者某种罕见的职业病,需要你去进行技术交流或调研。将你的专业能力和雨水的婚事结合起来,形成一个‘公私兼顾’的完美理由。这样,申请的资源可以更多,行程也更说得过去。李怀德就算有所怀疑,在拿捏不到把柄,又还需要我的‘药膳’和你可能带来的‘技术成果’的情况下,同意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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