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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页（第2页）
这夜里的咳嗽声，顿时引起了在这个独特日子里一起祭拜逝者，寄托哀思人们的警惕，于是间便有几人闻声看到了这个披头撒发在偷食贡品的人头鬼。
随着一声尖叫声响起，李明一边抓着手中的食物往自己的嘴里塞，一边开始没有方向漫无目的地跑。
李明一边咀嚼，一边奔跑，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一股绝大的委屈。
原以为自己不会哭的李明就这么一边跑一边吃，一边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这凄惨的哭声，反而让身后追来的人停住了追赶的脚步。
为什么？
没招惹过谁？也没想怎么样，就想安安静静踏踏实实的当个与世无争的垃圾，娶个能过得去的姑娘然后给老骗子养老送终混完这一生，可就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就这么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久，当李明精疲力竭地摔倒在了一个坟包前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就猜你今天一定会来的，我擅自让人帮你师傅重新入殓了，还给他立了一块墓碑，但是我实在没有查到他叫什么名字，所以以后有机会你自己刻吧。”
经过提醒后，李明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发现了自己做了标记的树木。确定了这正是老骗子的墓后，李明这才用长时间没说话已经沙哑的嗓音开口道：“你是谁？”
“你搞死了老陈，害我损失了快一个亿，你说我是谁？”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一笑说道：“我叫莫惊春，可以认识一下。”
在听到“你搞死了老陈”这句话后，李明顿时猜到了发生的事情，于是浑身的气力在一瞬间溃散，整个人扶着那个无字的墓碑缓缓瘫软在地。
“钱我一分没有落着，命我有一条，你要就拿去吧。”李明倚靠着墓碑，仰头看着天上的璀璨星空，然后说道：“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杀我之前给我根烟吧。”
“我是白痴吗？杀了你谁还我的钱？”莫惊春走到李明身边，从他的手里抠出了半个馒头之后笑道：“从这半个馒头开始，你要帮我赚够一个亿才行。”
“凭什么？”李明不屑的说道。
莫惊春呵呵一笑，半开玩笑的递给李明一支烟然后回答道：
“凭我是一个老师、有马哲和社会学双料博士学位，应该能回答得了你刚才问的那个为什么”莫惊春笑了笑扔出一根烟，继续说道。
“怎么样，考虑考虑……”
命数与死水
如果说老骗子教了李明骗术和揣摩人性，那么莫惊春做的事情就是用现实的事情让李明知道规律如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是一步就能成长起来的。或许李明是一个在骗术上极其有天赋的人，但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怪物，也没有生而知之的人，因此此时的李明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不到十八岁的年轻人罢了。
当然有一点他与同龄的年轻人不同，因为他刚刚被诊断为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障碍。
拿着权威心理研究所的评估书，李明跟着莫惊春站在甲板上，等待着脚下的船只从香江返回深市。
船只破开海浪留下身后的一片雪白，穿着立领黑色风衣的莫惊春戴着一幅原片黑色墨镜，随手递出了一根雪茄给李明，同时说道：“对这个检测结果很在意？”
“报告的意思是说我是个疯子吗？”一直生活在底层的李明，刚刚接触到这种事情，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
自己老老实实上学、放学后跟老骗子吹吹牛逼喝喝酒，怎么就成了一个疯子呢？
“没那么夸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二十四个人当中好像就有一个吧。”莫惊春摆了摆手说道。
“什么意思？”李明有些困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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