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段公那样的义父,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许宁说,“段公转移天津,冯党锋芒欲显。你此时不去帮你将军忙碌,还操劳我作甚?”
孟陆脸上的笑意彻底没了,嘴角拉成一条直线。
“我真是小看你了,许先生。”他说,“今天让我跟在你身后出门,是为了故意混淆将军视野吧?让他不再派别人跟来,你好方便甩人?现在又故意把我带到这种小巷,确认了没有其他追兵,你准备去干自己的事了?”
许宁叹气:“孟陆,我是真为你着想。”
“你还回来吗?”孟陆问,“我好向将军交代。”
“我会回金陵。”许宁说。
孟陆笑了笑,耸肩。
“请便。”
然后便站在原地,任由许宁离开。
这一招先斩后奏,可真是狠啊。会回金陵,意思就是不会回将军府邸了。
孟陆想毕,又叹,可到底是个书生。
——
哒哒。
敲门声。
“谁?”
“是我。”
“你是谁?”
“未名故人。”
门从里面被打开。
“元谧!”开门人看到他,惊喜道,“你回北平了?快进来。”
许宁进了屋,四下打量,“先生还好吗?没有受伤吧?”
“受了些小伤,但不严重,躺几天就好。”替许宁开门的年轻人向外探了一眼,关上门,“元谧,自你毕业后,师兄去了德意志留学,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
许宁却没有心思叙旧。
“我想见先生,越快越好。”
“既然这样——,跟我来吧。”
年轻人锁上大门,带着许宁在院子里转悠,走进一道隐秘的回廊,不一会再出来的时候,竟是已经到了另一个院子里了。
“先生就在屋里。”年轻人在门口停下,“你进去看望吧。”
许宁点了点头,先敲了下门,说了声打扰,才推门而入。
“元谧?”
卧坐在床的人显然很惊讶,放下手中的书。
许宁关上门,看向病卧在床的中年人。他才不过而立之年,鬓间却已经有些丝缕白发,弯腰咳嗽时,唇上的两抹浓须轻轻颤抖,眉间的川字纹路也随之深陷,尽显疲态。
“先生。”许宁有些难过,“学生有愧。多年不曾探望先生,不孝师道。”
床上的中年人却摆了摆手。
“你来肯定有要紧事,紧着事说。”
先生这么通明,许宁点了点头,再一开口,已多了几分忐忑。因为接下来的话,却凭他一时冲动,全然没了往日的道理。
“学生来,是为上回我寄给您的那样事物。学生有不情之请,想取回——”
屋外突然传来骚动。
“你们是谁!”
“不准进去,你们——!”
许宁错愕抬头,再望向门扉,大门却已经被人一脚踹开。
来人不客气地闯入,腰间威风地挂着枪火。一名军官,外加几十名士兵,将院子里里外外堵了个水泄不通。
床上的病人猛烈咳嗽起来。
“打扰了。”
闯入的年轻军官却毫不在意,他先是假模假样地恭敬道,“李先生养病期间,我们还来叨扰,真是不该。不过在下也是听命办事。”说完,变脸如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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