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撒看卢思卡站在那里发呆,问道:“你想啥呢?”
卢思卡说:“这里我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胡撒笑着说:“一年不知道要来这个地窖库房多少趟,当然熟悉了!你今天怎么了,昨天发烧是不是烧坏了脑子?”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饭时胡撒特意多吃了些,还往怀里装了一个面包当夜宵。卢思卡饭后来到抄经室,想着早点干完,早点休息。
夜深了,当庭院里、走廊里的人声渐渐地安静后,卢思卡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抵触和一种恐惧在意识里展开,可是自己又说不出那是为什么,只想赶紧写完赶紧回宿舍。
厚重的木门吱呀地被推开,大主教穿着随意的长袍走了进来,带着蜡烛的火苗摇摆左右,屋里光影也跟着晃动。
大主教随手关上门,然后问道:“你抄了多少页了?”
卢思卡看看一旁的羊皮纸,回道:“大概一半了吧。”
大主教问:“你打算毕业后去哪里啊?”
卢思卡突然发现自己的脑海里除了这个修道院好像并没有多少其它的地理概念。一时语塞,迷茫地摇摇头。
大主教说:“没事的,我会帮你都安排好的。你的成绩很优秀,未来会有很好的前途。”
说着走过来,站在卢思卡背后,俯下身看他抄写的经文。
卢思卡感到大主教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畔,粗重,还有酒气。卢思卡说:“谢谢您的肯定,我会更加努力地侍奉主的。”
大主教玩弄着卢思卡的头发说:“嗯,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从你12岁进入修道院到今天也十年了,下个月就能毕业了,时间真快啊,一切都是主的恩典!现在看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服毒自杀是一个很蠢的行为呢?何必呢,只要你顺从我,你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
说话间,他的双手就环抱住卢思卡,整个人就扑了过来。这一变动让卢思卡大为吃惊,突然想起梦里那压迫自己的黑影。他奋力挣扎,但无济于事。他面朝下被压在地上,只觉得屁股很痛,然后就痛昏了过去。
许久后,卢思卡悠悠地醒来,全身都痛,屁股更痛。屋里的蜡烛都熄灭了,一片漆黑。窗外的夜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只有昆虫不时地鸣叫。他意识到刚发生了什么,好像这不是第一次,但他不愿想下去。他捂着屁股缓慢地走回自己的寝室,趴在床上无声地流眼泪。他突然觉得好像这样的经历发生过,是自己还是自己的其它什么记忆?也是这样的屈辱,也是这样的无奈,也是这走廊里无助又无奈的夜,还有那疼痛的感觉。
想到还有两周就能毕业了,想到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心里得到稍许的安慰。可是天地之大,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无处可逃
卢思卡没有和室友说那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只想安然地熬到毕业,然后离开这里,随便去哪儿都好。这是一个封闭的内部社会环境,而在这个封闭的社会里,大主教就是整个修道院唯一的规则制定者和公义裁决者。选择保持沉默,在这种与世隔绝的环境中更能保护自己。
两周后的周日大弥撒,大主教宣布学员们毕业,并且指派了大家各自今后就职的教区。胖子因为没有给大主教送礼,被分配到了一个极其偏远的山区,作为第一任拓展神父,从零开始筹备一切。而卢思卡因为学业优异,并且擅长在羊皮纸上抄写经书而受到表彰。作为奖励,他今后可以成为助教留在修道院,负责日常抄写经书、保养经书。
卢思卡看到大主教在宣布的时候,意味深长的微笑。在别人眼中那是长者爱护的慈悲,而他知道那是狐狸看到母鸡时的欣喜。
胡撒一肚子都是牢骚,对卢思卡可以留校充满了嫉妒的奉承。见习助教,以后很可能成为正式的教授,最后接替大主教的位子!真是光明的前途啊!自从多年前上一个助教离奇自杀后,这个位置一直都空缺着,被多少人惦记着呢!此刻嫉妒卢思卡的人可不止是胖子一个,大家纷纷议论着,推测着他家给大主教了几多好处。
此刻的卢思卡可是笑不出来,自打那夜被大主教侵犯后,始终都躲着他走。可是显然大主教没想要放过自己,日后要如何自处,要怎么才能躲过大主教的魔爪呢?
晚上,卢思卡和胡撒商量,想要跟他一起去山区拓展新的教区,这使胖子很不理解他的图谋。但见他坚持,也就答应了下来,毕竟自己被派遣到那种偏远的山区作为拓荒者实在是既寂寞又委屈。两人商量着这两天在镇子里采买些必需的宗教与生活用品,周三上午搭乘去那个方向的邮差马车一起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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