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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带舷外发动机的橡皮艇还停在托里尼及其手下停放的位置上。

探照灯在海浪中上下起伏，一直对着一个地点。

托里尼及其歹徒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向右侦察，看不到手电筒光，因此我毫不迟疑地躬身越过沙丘，向我熟悉的那段浮木跑下去。

啥事也没有。

我速度不减，继续奔跑，来到橡皮艇旁。

我抓住前缆，后退着将橡皮艇拖下水，拖离岸，拖离探望灯光。海浪从后面拍打在我的腿上。

当水漫到我的臀部时，我爬上船，迅速收进前缆，在起伏的橡皮艇里认清方向，然后放下舷外发动机。我打开起火器，检查其他的开关，拖起起动绳，发动了橡皮艇。

我成功了！

我斜对着海浪，驶出那只大船上射出的光柱。那是一艘改造的旧捕鲸船，探照灯装在它的前甲板上。

我要真能不受阻挠地到达那艘船，那才怪呢。

电梯门刚打开一半，菲尔就看到有人正想迅速关上奎奇的豪华公寓的房门。

某个一定有理由偷偷地向过道和电梯里窥望的人。

菲尔冲出去，以破纪录的速度跑过四米昂贵的地毯，同时拨出手枪，纵身一跳，双脚同时踢中了门板。

就听&ldo;咔&rdo;的一声，门后的那家伙没来得及转动钥匙，门板哗啦啦地从锁和门轴里脱出。门后的那人大叫一声，随倒下的门一起跌在地上，半个身子被压在门板下，疼得直喊。

史蒂夫从楼梯间的一扇门里冲出，和菲尔一起将那个家伙从门板下拖出，拖进房间里。

两名联邦探员将奎奇按在一张沙发上。奎奇连声呻吟。当史蒂夫给他戴上手铐时，他也没有住声。

&ldo;嘿，这是干什么？&rdo;矮小敦实的奎奇喊道。他穿着一身金黄色的真丝西服，向后梳得油光光的黑发有些蓬乱。

&ldo;这是规定。&rdo;史蒂夫干巴巴地说，冷笑着直起身。

奎奇不满地叫道：&ldo;我这是被捕了吗？&rdo;

&ldo;一点不错。&rdo;菲尔说着，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逮捕令，拿到奎奇鼻子底下。

&ldo;因为什么？&rdo;奎奇尖叫道，&ldo;主要是‐‐什么？参与？有组织的犯罪？&rdo;

他靠回去，后脑靠在较靠背上。

&ldo;你们先得证明给我看！&rdo;

菲尔折起逮捕令，塞回上装内袋里。&ldo;你还想得起什么更粗俗的吗？&rdo;

&ldo;戈提被捕时也是这么胡说的。&rdo;史蒂夫冷笑着说，&ldo;可后来呢？他吃惊地不得不看到，有一大堆证据，他还蒙在鼓里。&rdo;

奎奇•韦勃脸色发白了。&ldo;你们这些猪！&rdo;他喘着粗气说，&ldo;你们窃听我！&rdo;

&ldo;我们从早到晚都在窃听，&rdo;菲尔说，&ldo;区检察官和预审法官听得耳朵都发烫了。&rdo;

&ldo;这是‐‐这是……&rdo;奎奇喘息道。

&ldo;法律上是允许的，&rdo;菲尔帮他讲下去。他坐到这位流氓前面的一张沙发椅扶手上。

&ldo;你看看这个。&rdo;史蒂夫一指桌子对菲尔说。

菲尔坐在其扶手上的那张沙发椅前面有只杯子，杯子里还有半杯液体，根据颜色判断，杯中物是威士忌。

奎奇面前放着另一只杯子。

史蒂夫伸手罩住烟灰缸，小心地用手碰碰一根烟蒂。

&ldo;刚刚摁熄的。&rdo;他望望菲尔，肯定地说。&ldo;没人从消防梯逃走。但楼梯间顶上有梯子通到阁楼上去。那里有只从天窗放下来的梯子。梯子是放下来了的！&rdo;

菲尔轻吹一声口哨，又转向奎奇。&ldo;喏，我们要找的那人是谁？&rdo;他故作友好地问。

奎奇撇着嘴，一副满腔仇恨的神情。&ldo;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家伙要找谁‐‐我这儿没别人。&rdo;

菲尔冲到他身旁，抓住他的衣领。奎奇的衣服&ldo;哗&rdo;的一声撕破了。

奎奇吓得直抖嗦。

&ldo;我警告你！&rdo;菲尔严厉地说道，&ldo;你要再讲一遍这个词……&rdo;

&ldo;这‐‐这不‐‐不是对官员的伤‐‐伤害，&rdo;奎奇语无伦次。&ldo;我‐‐我对我所有的‐‐朋友都讲&lso;不要脸的家伙&rso;！&rdo;

&ldo;好极了，&rdo;菲尔冷笑着回答道。&ldo;那大概也是谁都叫你&lso;不要脸的家伙&rso;吧。&rdo;

&ldo;是‐‐是，当‐‐当然！&rdo;奎奇连这几个音节都讲得结结巴巴。

&ldo;好吧，不要脸的家伙……&rdo;菲尔的手抓得更紧了。&ldo;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请你告诉我一些可信的消息。明白了吗？&rdo;

&ldo;是‐‐是，可‐‐可是‐‐我‐‐我……&rdo;奎奇透不过气来。在他这一行里，他是个令人生畏的危险人物。但他眼下的样子实在是可怜。

史蒂夫警惕地静观着事态的发展。

他完全能理解菲尔的反应，也能体会到他的激怒。

但这根本不能改变，纵使心里再难过，一名联邦探员也得遵守他的工作纪律。

&ldo;菲尔‐‐&rdo;史蒂夫低声提醒，安慰他。

菲尔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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