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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李燕北道：&ldo;是谁？&rdo;

陆小凤道：&ldo;是个孩子。&rdo;

李燕北也吃了一惊，但立刻就问：&ldo;暗中是不是还另有主蜒的人。&rdo;他的确不愧是老江湖，对‐件事的看法，他总是能看得比别人深，也比别人准。

陆小凤道：&ldo;据那孩子说，叫他做这件事的人，是个驼背老人。&rdo;

李燕北道：&ldo;你也找到了那个驼背老头子？&rdo;

陆小凤道：&ldo;这世上也许根本就没有那么样‐个驼背老人，我找着的‐个，是公孙大娘改扮的！&rdo;

李燕北道：&ldo;公孙大娘是什么人？&rdo;

陆小凤道：&ldo;公孙大娘是欧阳情的大姐，也是我的朋友。&rdo;

李燕北怔住。

十三姨却不禁冷笑，道：&ldo;她总算有个好姐姐，你也总算有个好朋友！陆小凤沉思着，缓缓道：&ldo;公孙大娘本来就是她的好姐姐，我的好朋友。&rdo;

十三姨道：&ldo;直到现在，你还是这么样想？&rdo;

陆小凤承认，&ldo;因为我相信真正的凶手☆绝不是公孙大娘。&rdo;

十三姨道：&ldo;不是他是谁？&rdo;

陆小凤握紧双拳，道：&ldo;是个比霍休还狡猾老辣，比金九龄还阴沉恶毒的人，他的武功，也许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高！霍休和金九龄都曾经被他当作最可怕的对手，都几乎已将他置之于死地。他经历了无数凶险，花费了无数心血，再加上二分运气，才，总算将他们两人的真面目揭开。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更可怕！李燕北道：&ldo;你怎么知道公孙大娘不是真凶？&rdo;

陆小凤道：&ldo;我不知道。&rdo;

十三姨道：&ldo;可是你能感觉得到？&rdo;陆小凤承认。

十三姨道：&ldo;你又是糊里糊涂就感觉到的？&rdo;陆小凤也承认＼，十三姨叹道：&ldo;看来你真是怪人，无论谁找到你这种人做对手，只怕都要倒霉的！&rdo;

陆小凤苦笑道：&ldo;但这次倒霉的人却很可能是我！&rdo;

李燕北又问：&ldo;现在公孙大娘呢？&rdo;

陆小凤道：&ldo;死了！&rdo;

十三姨道：&ldo;那孩子？……&rdo;

陆小凤道：&ldo;还晕倒在那里jd十三姨道：&ldo;你没有救他回来？&rdo;

陆小凤道：&ldo;我留他在那里，就是救了他十三姨不懂。

李燕北却道：&ldo;你认为那孩子也是帮凶？&rdo;

陆小凤道：&ldo;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绝不能在黑夜里到那种地方去的，而且那竹哨制作奇特，若不是练过内功的人，根本吹不响。&rdo;他笑了笑：&ldo;何况，他根本就没有真的晕过去！&rdo;

李燕北道：&ldo;你为什么不带他回来，问问他的口供？&rdo;

陆小凤道：&ldo;他不会说的，我也不能对‐个孩子逼问口供&rdo;李燕北道：&ldo;你至少可以在暗中盯住他，也说不定就可以从他身上，追出那个真凶来！&rdo;

陆小凤叹道：&ldo;我若盯他，这孩子就死定了！&rdo;

李燕北道：&ldo;你怕那真凶杀他灭口？&rdo;

陆小凤道：&ldo;嗯。&rdo;

李燕北叹道：&ldo;我的心肠已不能算太硬，想不到你的心却比我还软。&rdo;

陆小凤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ldo;以前也有人说过我，脾气虽然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心肠却软得像豆腐。&rdo;

十三姨叹道：&ldo;非但像豆腐，简直像酥油泡螺。&rdo;她忽然又笑了笑，&ldo;那碟酥油泡螺还在外面，既然是她特地为你做的，你至少总得吃‐个。&rdo;

陆小凤道：&ldo;我回来再吃。&rdo;

李燕北道：&ldo;你要出去？到哪里去？&rdo;

陆小凤道：&ldo;去找一个人！&rdo;

李燕北道：&ldo;找谁？&rdo;

陆小凤道：&ldo;叶孤城。&rdo;李燕北又怔住。

陆小凤道：&ldo;他既然能解唐家暗器的毒，既然能救自己，想必也能救欧阳情。&rdo;

欧阳情惨白的脸上，已泛起一种可怕的死灰色，左脸已浮肿。李燕北点灾的手法并不高明，并没有完全阻止毒性的蔓延。

十三姨皱眉道：&ldo;像叶孤城那种脾气的人，肯出手救别人？&rdo;

陆小凤道：&ldo;他就算不肯，我也要去，就算要我跪下来求他，我也得求他来。&rdo;

他凝视着欧阳情的脸，一字宇道：&ldo;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想法子让她活下去。&rdo;

夜更深。连生意最好，收市最晚的春明居茶馆，客人都已渐渐少了，眼看着已经到了快打焊的时候。陆小凤却还是坐在那里，看着面前一壶新沏好的香片发怔。

他已走过去很多地方，找了很多家客栈，连叶孤城的影子都找不到。以叶孤城那么的排场，那样的声名，本该是个很好找的人，无论他住在什么地方，都一定会很引人注意。

可是他自从今天中中在春华楼露过那次面之后，竟也像西门吹雪一样，忽然就在这城市中消失厂，连一点有关他的消息都听不到。

陆小凤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叶孤城本没有理由要躲起来的。连那被他刺穿双肩，势必已将终生残废的唐天容都没有躲起来。

唐天容的落脚处，是在鼓楼东大街的一家规模很大的&ldo;全福客栈&rdo;里，据说已找过很多专治跌打外伤的名医。他还没有离开京城，并不是因为他的伤，而是因为唐家的高手，已倾巢而出、昼夜兼程，赶到这里来，为他们兄弟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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