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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孙老爷随手向前面一指：&lso;就在那里。&rdo;他指的是个窑洞。

古松居士皱眉道：&ldo;他们在那破窑洞里干什么？&rdo;

孙老爷也白了他一眼，冷冷道：&ldo;你为什么不问他们自己去。&rdo;

陆小凤忍住笑，道：&ldo;问这句话也得出五十两银子？&rdo;

孙老爷道：&ldo;当然，无论问什么，都得要五十两银子，而且……&rdo;

陆小凤道：&ldo;而且还是老规矩，只能在外面等，不能进去！&rdo;

孙老爷叹了口气，道：&ldo;看来还是你比较聪明。&rdo;

窑洞低矮而阴暗，即使像孙老爷这么瘦小的人，也得弯下腰才能钻得进去‐一开始时陆小凤甚至在担心他的头比洞大。可是他终于钻了进去，就像是个死人钻进了坟墓，显得又滑稽，又恐怖。

过了没多久，就听见他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ldo;开始第一个问话的人是木道人，这次约会显然就是他安排的。他还没有问的时候，陆小凤就已经猜出他要问的是什么&ldo;九月十五的那一战，你看究竟是西门吹雪能胜？还是叶孤城？&rdo;这本就是人人都想问的一个问题。若是真的能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一定有很多人情愿花比五十两银子多五十倍的代价。

&ldo;你只花五十两，就想知道这答案，未免太便宜了些。&rdo;

回答这问题的是大智，陆小凤听见过他的声音。

&ldo;但我却还是不妨告诉你。&rdo;大智接着道：&ldo;这一战他们两个人都不会胜！&rdo;

&ldo;为什么？&rdo;这已是第二个问题，木道人第二次抛入了五十两银子。

&ldo;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句话虽古老，却并不正确。&rdo;

大智接着回答，&ldo;两虎相争的结果，通常是两条老虎都要受伤，真正能得胜的，只有那些等在旁边看的猎人。&rdo;

陆小凤静静的听着，眼睛里已露出赞许之意。他觉得&ldo;大智&rdo;的确不愧是&ldo;大智＼只有真正具有大智大慧的人，才懂得用如此聪明的方法来回答问题。

&ldo;西门吹雪是不是也已到了京城？&rdo;木道人再问。

&ldo;是，&rso;，&ldo;一定？&ldo;他的人在哪里？&rdo;

&ldo;在一个别人很难找到的地方，因为在九月十五之前，他不想见人。&rdo;

这也是个很聪明巧妙的回答，却没有人能说这回答不正确。木道人叹了口气，仿佛觉得自己这二百两银子花的不太值得。

&ldo;叶孤城是不是真的已被唐家的毒叶暗器所伤？&rdo;这次问话的是古松居士。

&ldo;是&rdo;&ldo;唐家的毒叶暗器，除了唐家的独门解药外，还有没有&rso;别的法子可救？&rdo;

&ldo;有。回答这句话的是大通，世上所有的兵刃暗器，他绝没有一种说不出来历的。

古松居士也叹了口气，像是在为叶孤城庆幸，但陆小凤却知道他并不是叶孤城的朋友，叶孤城的朋友并没有几个。

&ldo;你们为什么总是不愿见人？&rdo;木道人忽然又问。

&ldo;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值得我们见的人。&rdo;

木道人苦笑，这五十两银子花的更冤，他转向陆小凤：

&ldo;你有没有什么话要问的？&rdo;

陆小凤并没有什么自己解释不了的问题，可是自从他在珠宝市外，看见了欧阳情后，却忽然想起了几件奇怪的事。

他认为这些事大智也许能解释。

&ldo;欧阳情真的还是个处女？&rdo;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木道人想不通他怎么会在此时此刻，问出这个问题来。

过了很久，窑洞中才传出回答：&ldo;是的。&rdo;

&ldo;老实和尚是不是真的很老实？&rdo;

&ldo;是的od陆小凤眼中带着沉思之色，又问道：&ldo;俗家姓什么？究竟是什么来历？&rdo;

&ldo;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rdo;这回答简直已不能算是回答。

陆小凤也不禁苦笑。

这银子虽然花的太冤，可是他还有几件事一定要问：&ldo;你知不知道跟着杜桐轩的那个人是谁？&rdo;

&ldo;是……&rdo;大通的回答突然被一阵奇异的吹竹声打断。幸好这声音虽尖锐，却短促，远远的一响，就听不见了。

&ldo;跟着杜桐轩的那黑衣人是谁？&rdo;陆小凤再问。窑洞中仍无回应。陆小凤等了很久，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答。拿了别人的银子，却不肯回答别人间的话，这种事以前还从未发生过。

陆小凤皱了皱眉，正想再问，突听&ldo;哩&rdo;的一声，一条赤红的小蛇从窑洞中箭一般窜了出来，在草丛中一闪，突然不见。这条蛇虽然短小，但动作却比闪电还快，窜出去的方向，也正是刚才那阵吹竹声响起来的地方。

陆小凤脸色突然变了，大声呼唤，&ldo;孙老爷，龟孙子大老爷？&rdo;

还是没有回应，窑洞里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陆小凤突然跳起来，用力一脚踢下去，本已颓败的砖窑，立刻被他踢破了个大洞。

月色从破洞中照进去，恰巧照在孙老爷脸上。他的脸已完全扭曲，死鱼般凸出来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惧之色，舌头长长伸出，已变成死灰色，像是突然被人扼断了咽喉。

他的咽喉并没有断，喉头上却有两点血痕。血也是黑的。木道人失声道：&ldo;是刚才那条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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